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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樂觀。
但是今天晚上,這沒有用。我可以看出這個長長的夜晚讓卡門筋疲力盡了。
“親愛的,我們回去吧?”我問。
卡門很高興,她不用自己提出來。
我把盧娜從床上抱起來,小心地放進車裡,她沒有醒,仍然睡著。弗蘭克幫我拿東西。“高興點,夥計,”他低聲說,“她需要你。”
“究竟為什麼你在跟別人談論的時候要裝作很好?”車到拐角處之前我憤怒地問她。“現在他們全都坐在那欽佩地談論你。你一向都是多麼樂觀,從不抱怨訴苦。你肯定了解你自己,但他們最終是我們的朋友,他們應該知道一天中四分之三的時間你一點都不好。他媽的!”
她什麼也沒說,我還要繼續發作時,她突然歇斯底里地哭起來,用手捶打儀表板。我嚇蒙了,迅速把車子停在路邊加油站的空地上。我試著擁抱她,但她拼命推開我的胳膊。我回頭看看盧娜,奇之又奇,她還在睡。
“你以為我很想讓他們以為我很好嗎!我完全不好。我感覺糟糕到了極點!糟糕極了!!!難道他們看不出來嗎?我禿髮了,我的乳房被切除了,我——我非常擔心,擔心再也好不了了——我將遭受疼痛——我將死去!我當然不想死!他們當然瞭解這些!”她哭著,長時間啜泣。
“好了,親愛的,好了。”我溫柔地說。這次她沒有掙扎地讓我抱著她。
“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丹尼,”她抽噎著說,“難道我要整天到處訴苦?
情況會更糟糕——然後沒有人會再問我怎麼樣——大家都會想:舊話重提,又來了。”
“卡,你不必為自己感覺不好而羞愧,不是嗎?你不用指望從那些不知道你真實情況、真實感受的人那裡得到支援。”
“嗯——也許我對每個人都應該更加坦誠——”她看著我,“這樣更好,不是嗎?”
我點頭。她把頭靠在我肩上。“我幾乎不敢說,”過了一會兒她說,“但——但我在考慮放棄廣告經紀公司。”
“你想的完全正確。”我毫不遲疑地說。
她筆直坐起身,驚訝地看我。
“是的。早就該這樣。這是你的公司。如果你好些了,還可以重新開始。”
她盯著儀表板,我看得出她在猶豫。“是的,”她突然下定決心說,“然後我就可以去健身館,多和盧娜一起在家待著,還有——購物,看書——只要考慮自己。”她又敲打儀表板。“是的!我要停下來。他們自己可以管理!”
我滿意地笑。
就這樣,在新千年的第一天,三十五歲的卡門不再工作了。
陪你到最後 第五章(1)
現在是狂歡節
整個城市掀起愛的高潮
彷彿有某種大的陰謀在進行著
讓所有人的心都沸騰起來
S€dor M€ai;from Embers(2003)
1
佈雷達的街道上遍佈醉酒的法國人、唱歌的牧師、性感的妓女、好色之徒,還有其他你在阿姆斯特丹遇不到的人。我和穆德三天前來此。卡門、弗蘭克和拉蒙沒有和我們一起來。卡門不喜歡狂歡節,弗蘭克覺得自己是上等人,這種場合不合適他,拉蒙來自智利。我不在乎今年托馬斯來不來。
我和穆德盼著狂歡節。南行的路上,我們一直唱著歌。我還特別去訂做了一件超級華麗的老虎服,我穿著黑色的、帶褶飾的襯衫,我把頭髮噴成了銀色。穆德穿著護士服,穿著一條短裙,這種短裙我在聖盧卡斯醫院從來沒見哪個護士穿過。
我們在範?漢姆賓館把東西放下,就趕往博梅爾去了。
博梅爾是荷蘭境內最好的酒館。在佈雷達,外出叫做去博梅爾,一小杯酒叫做博梅爾,博梅爾的酒吧侍應比NAC中心的侍應更受人尊敬。而且,他們也知道這點。
“看在上帝的份上,讓我們安靜一會兒。”這是侍應給我的一張紙條上寫的,那天傍晚這裡擠滿了人,而我竟敢因為酒這點小事去麻煩侍應,於是他給我這張紙條。狂歡節的時候,每一個自尊的佈雷達人(和曾經住在佈雷達的人)都會來這。這些天,這裡的人比阿姆斯特丹任何一傢俱樂部的人都更漂亮,更富裕,而且在布拉邦區:這裡的人們更真實。
羅絲又來了。她還是戴著去年那頂灰藍色軍帽。看到她戴這頂帽子我就很興奮,去年我還用這個藉口跟她搭訕。
羅絲也住在阿姆斯特丹,她曾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