辯論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且遮掩著不讓別人知道。和卡門一樣,拉蒙的妻子對拉蒙的情況一無所知。
孤獨恐懼症者對透過不忠所得到的快感上癮。後悔和內疚這類的情感——普通人所固有的這種情感使他們不至於經常出軌——孤獨恐懼症者能夠不予理會。孤獨恐懼症者說服自己,他(或她,但通常是他)不管怎樣在外面亂搞,都不會對愛人造成傷害。“只要她沒發現”,“我和別人做的時候並沒有少愛她一分”,“我可以把性和愛分開”,他用這樣一些藉口欺騙了朋友,也欺騙了自己。孤獨恐懼症者內心完全清楚,這只是逃避道義上的譴責,以繼續把自己看做是個好人。
我的情況正在發生變化。那次結婚戒指事件是我淪落的最低點。我的孤獨恐懼症,一直以來被我視為一種美好的、無害的、可控制的偏差,現在已經成了一種著魔。勾引女人得到的快感比女人或性都更讓我上癮。
過去幾個月來的每個星期,因為我和卡門幾乎每晚都待在家,所以我掰著指頭數日子,盼星期五的到來。丹尼的星期五晚上外出。當星期五又來了,傍晚我們在MIU喝百威啤酒,或去餐館吃晚飯,半夜時到擠滿人的舞廳或者酒吧去挑逗女孩子。但是因為弗蘭克提不起勁來,所以最近我都是跟拉蒙一起,不是因為現在他是我最好的朋友,而是因為至少他不會讓我感到羞愧。
她臉頰上的淚珠她臉上的悲傷絕望的眼睛在燈光中閃爍來吧,別哭了讓我吻幹你的淚在我懷裡你很安全相信我我們一直擁有彼此她說噓在我的耳邊輕聲說以前你也說過同樣的話Tr ckener Kecks;from in tranen(Met hart en ziel;1990)30“水泡幾乎沒有了。”
卡門對著臥室的鏡子看。她托起乳房上下左右檢查著。我躺在床上看著她。最重的灼傷已經在癒合了。乳房上的面板開始長回來了。她又好好看了看,戴上乳罩,和我一起躺在床上。明天她就要去聖盧卡斯醫院,手術安排在明天。
這是最後一個晚上,我睡著妻子旁邊,而她仍然有兩隻乳房。我們倆都不知道自己是否願意談這個。無論如何,我們倆誰都不想好好做一次愛以做慶祝,作為給她乳房的道別派對。卡門的頭枕在我肩膀上。一會兒她大聲地抽噎起來,打破了沉默。很快我就感覺到她的眼淚流到我肩膀上,自從癌症進入我們的生活,這已經發生過無數次了。我抱她抱得更緊了,我們什麼也沒說。
沒有什麼可說的。這是癌症時期的愛。
我不想散播什麼褻瀆神明的謠言但我認為上帝有病態的幽默感Depeche mode;from Blasphemous Rumours(Some Great Reward;1984)31在盧娜的監督和穆德的幫助下,我終於把客廳清理乾淨了。
“昨天怎樣,最後?”穆德問。
“她躺在那,在那種淺藍色的被單下,就像個可憐的小人兒。她睡著,但時不時會起來,一般都是起來吐。我扶起她的頭,下面有一個那種小容器,你知道的,就是那種胚胎形狀的蛋盒。”
穆德擁抱我。“她有沒有——有沒有看手術後會變成什麼樣子?”
“沒有。醫生建議我們一起拆繃帶,他覺得這樣有利於以後的恢復。”
“上帝——這不是讓你很難承受嗎?”
我點頭。“我非常擔心,擔心我會被我所看到的嚇著,而卡門會注意到。”
我雙眼潮溼地看著穆德。她緊緊地抱住我,吻了我的前額。我把頭靠在她肩膀上,她撫摩我的背。“丹尼,丹尼——”她輕輕地說,“來吧,親愛的——”過了一會兒我重新振作起來,吻了她的嘴唇。她笑了,假裝生氣點了一下我鼻子,拭去臉頰上淚水。
“我該走了。”我說,“你能再給盧娜一罐嬰兒食物嗎?”
卡門已經穿好衣服了,她坐在電視機房,穿著一件寬鬆的、帶領的黑色無袖長衣。我立刻看出她左邊和右邊突出的不同,卡門發現我在看,說她在被切除的那邊胸罩裡塞了一隻緊身襪褲和三雙短襪。在她可以穿假體乳罩之前,在儘量不引人注意的基礎上,這些短襪拼命想把零變成D罩杯。
手術很成功,榮克曼醫生說。過一陣,傷口拆線以後,卡門就必須佩戴新的假體乳罩。榮克曼醫生說她必須儘快佩戴,因為考慮到卡門乳房(我想應該是指一個)的尺寸,由於過重,脊椎可能有彎曲的風險。
乳罩有一個小袋,用尼龍搭扣固定,裡面放假體。假體本身是一個肉色的矽膠,形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