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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都用金黃色的禮品紙包著,上面打著紅色蝴蝶結。
卡門愣了一下。“噢——我沒給你們準備什麼——”
“沒關係。”我溫和地說,我在撒謊。
盧娜幫她一起開啟CD,我走過去坐下,四周看。發現家裡很亂,到處都是CD,雜誌,報紙,還有聖盧卡斯醫院的複診卡。餐桌上有昨天剩的半個黑麵包,從超市買來的兩袋涼牛奶,一盒已開的牛奶和一罐花生醬。感覺可憐,我於是拿了一片黑麵包,從冰箱拿了些黃油,抹在麵包上,然後夾上火腿。卡門忙著拆開我送的禮物,對我的行動她也看在眼裡。
“我們一起吃聖誕早餐,好嗎?”她怯怯地問。
我忍不住。眼淚出賣了我。
“是——”我很失望地含糊地應了一聲,嘴裡塞滿了不新鮮的麵包,“那會很好,是——”
“噢,上帝——噢,我多麼愚蠢——”她結結巴巴地說,她現在完全心煩意亂,“噢——對不起,丹尼——”
我感到難過,抓起她的手,說沒有那麼糟。我們緊緊抱住彼此,相互安慰。盧娜高興地看著我們。
“我有個好主意,”我說,“我打電話給弗蘭克,問他今天願不願來這。然後我去接他,順便去夜間商店買點好東西。今天會營業的。然後回家,我們再重新來過一遍。”
到弗蘭克的高層公寓後,他吻了我三次。
“聖誕快樂,我的朋友!”他高興地說。
“謝謝。也祝你聖誕快樂。”我回答得沒有多少熱情。
弗蘭克仔細看我,“不好,是嗎?”
看著地板,我搖頭。我在他肩頭大哭起來。
在車上,我把音響開得很大聲。在萊茵街的一家夜間商店,我們買下了所有覺得好吃的東西。在街角的一家花店,我買了一束玫瑰。我們雙手拿滿了食物、飲料、鮮花,我們唱著歌走進起居室。
卡門穿著黑色褲子和一件我認為最適合她的白色無袖長衣。她化了妝,戴上了假髮。她走過來擁抱我。“聖誕快樂,親愛的。”她說,笑靨綻放。“今晚,我會在床上好好滿足你的。”她輕聲說。
他們說2000年到了
晚會結束了
哎呀
Prince;from 1999(1999;1982)
33
我們在荷蘭中部的馬爾森慶祝千禧年,托馬斯和安妮在組織晚會。我一點興趣也沒有。自從邁阿密之後托馬斯就沒有再給我打過電話,安妮打電話來我一接話她就找卡門。幸運的是,穆德和弗蘭克一如既往,還有來自佈雷達的幾個老朋友。
當十二點的鐘聲響起時,我和卡門都很激動。我們擁抱彼此很久。我們不知道要為對方許什麼願。然後我走向弗蘭克,和他擁抱了很久。他祝願我新年比過去的一年更好。穆德吻了我,撫摩了一下我的臉頰,“這一年我為你驕傲,丹尼。”她低聲說。
後來,托馬斯過來了,他拍了拍我的肩,祝我新年快樂,問我怎麼樣。我懷疑地看著他。難道他真的不知道?或者他不想知道?我遲疑了一會兒。我是跟他玩躲貓貓的遊戲呢,還是告訴他我們家裡的情況有多糟,直接告訴他自從邁阿密回來之後他不給我打電話我真的很生氣?我們已經認識三十年了。我必須讓他明白我的感受。
“並不總是很好,托馬斯。”我開始說。
“不,這就是生活,我想——聖誕過得好嗎?”
我又試了一次,“不,不好。聖誕真的讓我們很難受。比我想象的更形式化——”
“是,變得一定要互相送禮物。”他迅速打斷我,“我們也一樣,在安妮父母家過聖誕節,在我父母家過聖誕節的次日。我總是把這些日子叫做國家無聊日,哈哈。”
“嗯,實際上,我說的是別的意思。”我說。換一種方式吧。“嘿,弗蘭克告訴我,你認為卡門得了癌症我不應該去邁阿密?”
他愣了一下,他緊張地四處看看。“嗯——聽著,那是——噢,糟糕,我得從油鍋裡拿出甜甜圈,不然,就會像恩萬科?卡努一樣黑了,那樣就沒人會喜歡,哈,聽著,對不起,我——一會兒回來——”然後他就走了。我看著他的背影,手裡緊緊地握著香檳酒杯,差點捏碎。我的妻子得的不是流感,一週之內就可以好的,那樣生活可以像以前一樣繼續,她得了癌症,你這個混蛋!癌症!致命的病、禿髮、乳房切除、擔心會死掉。你覺得我家裡的情況會怎樣,你這個愚蠢的王八蛋?
托馬斯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