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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明鼎沉默不語。羅飛想了想,又問:“你後來沒有去找那個女孩嗎?你沒有問問她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當然找過,但一直沒有找到。”凌明鼎停頓片刻,又用強調的語氣補充說,“我已經用上了我能夠想到的一切辦法,可是一點線索都沒有。”
羅飛“哦”了一聲,他陷入了新的沉思,神情也變得愈發嚴肅。
凌明鼎在一旁問道:“你想到什麼了?”
羅飛反問:“你先前說過,這事是有人在暗中設計?”
凌明鼎點點頭:“現在你也相信了?”
“如果單純是你妻子和那個女孩佈下了這個局,那她們之前必定有過密切的聯絡。你後來用盡方法去尋找那個女孩,竟然一點線索也找不到,這實在不合情理。”羅飛分析著說道,“所以這個局應該另有人在幕後操控。你妻子只是參與者,並非策劃者,她知道那個女孩,但和對方並沒有直接的接觸。”
凌明鼎贊同道:“你說得很有道理。不過我最初可沒想到這麼深……當時我的情緒也是以自責和愧疚為主,根本沒精力去想其他的東西。”
“那你從什麼時候開始覺得不對勁了?”
“一年前。”
一年前?那就是凌妻死亡的四年之後?羅飛覺得有些詫異。因為這個時間跨度有點大,正常來說,一個人對事情的判斷如果四年都沒有改變,那就意味著永遠也不會改變了。可凌明鼎怎麼會在四年之後突然醒悟?除非這期間又發生了其他事情,一下子提醒了他。
而凌明鼎接下來正要提到這件事。他問羅飛道:“去年在省城發生過一起命案,不知道你聽說過沒有?”
“什麼命案?”
“一個女人和丈夫鬧離婚,心理上出了點問題,家裡人就找了個催眠師給她治療。結果在最後一次治療的時候,這個女人忽然精神失控,她先是殺死了那個催眠師,隨後自己也跳樓身亡。”
羅飛對這案子有點印象,應該是在報紙上看到過新聞報道。這案子本不在他的轄區,他也沒有特別關注過。現在凌明鼎突然提起來,羅飛便敏感地問道:“這案子我知道——和你妻子的事有關係?”
“是這樣的,”凌明鼎開始講述那起事件的經過,“去年五月份的時候,我接到一個同行的電話,說他遇到一個疑難病例,需要向我請教。這個人叫吳睿,他的催眠術是和我學的,所以也可算是我的學生。他的病人就是那個要鬧離婚的女人。我給了他一些指點,思路當然還是以心橋理論為基礎。兩天之後,我給吳睿打電話詢問治療效果。吳睿卻支支吾吾的,似乎有所顧慮。我一再追問,他才明說,原來是對我的理論產生了質疑。我非常詫異,因為這個學生是我一手帶出來的,他對我一直非常信服。為什麼突然不信任我了?我要細問,他又不肯多說。後來沒辦法,我只好使了一些手段,這才把他的心裡話掏了出來。”
所謂“手段”自然又是指催眠術了。這次羅飛對凌明鼎採用的具體手法並不關心,他只關心事情背後的秘密:“到底是為什麼呢?”
“讓我非常吃驚——”凌明鼎正色說道,“他居然知道了我妻子自殺的過程。所以他對我的心橋理論產生了質疑。”
羅飛也有些驚訝:“他怎麼會知道?那事你沒跟其他人說過吧?”
凌明鼎沉重地說道:“那是我心中最痛的傷口,我怎麼會向別人說起?我只是今天告訴過你,除了你之外,就連小袁也不知道我妻子的事情。”
“那就奇怪了……難道是那個女孩?”羅飛的意思是,難道這個鬧離婚的女人就是當年出現在咖啡館的那個女孩?吳睿是在給她做心橋治療的時候得知了凌妻死亡的真相。
凌明鼎聽懂了,他立刻否定了這個猜測:“那個女人已經四十多了,而且我看過她的照片,絕對不是咖啡館裡的那個女孩。不過我妻子自殺的事情的確是那個女人告訴吳睿的。”
“那她是幕後的操控者?”這是一個從邏輯出發得到的推論,但羅飛的直覺告訴他,這個推論很不靠譜。
凌明鼎也搖著頭說:“肯定不是。我查過那女人的背景,她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中年婦女,多年來一直在本地經營餐飲行業,生活非常規律,幾乎就沒有離開過省城。有過幾次旅遊,也是和家人一塊兒的。她根本不可能參與我妻子自殺的事情。”
“這就奇怪了……”羅飛又想了片刻,找不到新的思路,他只好問凌明鼎,“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女人只是一個平臺。”凌明鼎眯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