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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能認命,後來她和馮山生活在一起,只是出於一種感激。隨著日深月久,她再看馮山時,眼神已經有了很大的變化,用情深似海來形容一點也不過分。文竹理所當然地愛上了馮山。
正文 下部 父子(2)
每當月明星稀的夜晚,文竹偎著馮山,兩人有一搭無一搭地望著頭頂懸掛著的滿月,滿月月月都有,他們對滿月的日子已經司空見慣了。不是因為滿月兩人才有這樣的情致,而是因為滿月,讓文竹和馮山有了好心情,在這種好心情下,文竹就說:我該給你生個兒子了。一說到兒子,馮山就下意識地向南山望了一眼,那裡有槐,此時他不知道槐在這滿月的夜晚做些什麼。但他還是想起了槐,槐是他和菊香生的孩子,他無論如何也忘不了。在這時,他沒有回答文竹的話。
文竹就悠長地嘆口氣,不再提這一話題。頭頂上的滿月就向西沉了沉。
如果日子這麼一帆風順地過下去,就會是另一種樣子了。
那一天山下來了一個人,確切地說是三個人,來人是國軍的一個團長,他自報家門姓胡,另外兩個人是他的警衛。他的隊伍就在二龍山下,他們在這裡駐紮已經好久了。馮山早就知道,但他並沒有把國民黨這一個團的兵力放在眼裡。當初日本人封山時,兵力並不比國軍的隊伍差,但他們沒有辦法。二龍山三面都是懸崖陡壁,只有龍脊和一條龍腿兩條路通往山下,只要守住龍脊和龍腿這兩條路,別說山外駐紮千八百人,就是十萬八萬的也不在馮山的眼裡。想必胡團長也看出了這樣的形勢,於是他帶著兩個警衛上山前來拜望馮山。
馮山在老虎嘴的山洞前,不冷不熱地接待了這個胡姓團長。胡團長詳詳細細地把二龍山打量了,便嘖著嘴說:這山這勢,真是易守難攻,好地方啊!
胡團長感嘆著,他又探了頭向老虎嘴山洞看了看,嘴裡更是嘖聲不斷了。他心裡清楚,如果用大炮轟炸二龍山的話,人可以躲到山洞裡去,別說大炮,就是美國的原子彈怕也是無計可施。
胡團長在山上望了,也感嘆了,最後才說明自己的來意,那就是想請馮山帶著自己的人馬下山,參加他們的隊伍。條件是給馮山一個團副幹。
馮山坐在老虎嘴的山洞前,連眼皮也沒抬,他只是呵呵地笑了笑。
正文 下部 父子(3)
胡團長摸不到頭尾,也陪著乾乾硬硬地笑了兩聲,然後打躬作揖地走了。馮山揮了下手,山上的一干人等便半擁半簇地把胡團長打發下山了。
沒多久,因這支隊伍和共產黨的隊伍開戰,便開拔走了。山下又來了共產黨的隊伍。這支隊伍領頭的不是別人,正是老肖。肖大隊長和馮山是打過交道的,那會兒老肖是抗聯的大隊長,曾經還救過馮山。故人相見雖說不上熱絡,這份友情仍溫熱著。
此時的老肖已經不再是抗聯的大隊長了,他現在是東北野戰軍三縱隊的一名團長。肖團長穿著軍裝,腰間扎著巴掌寬的皮帶,乾淨利落地站在馮山面前。
馮山恍若隔世地望著肖團長。
孔大狗就繞前繞後地看著肖團長,山上的人對肖團長已經不陌生了,這次把肖團長帶上山的又是孔大狗和另外兩個弟兄。此時的肖團長就滿臉內容地望著馮山。
其實不用肖團長說什麼,馮山就知道肖團長為何上山,肖團長是想勸說自己下山。當年日本人來過,國民黨的胡團長也來過,說一千道一萬,轉彎抹角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下山參加他們的隊伍。
馮山不想攪在其中,當初和日本人為了細菌事件攪在一起,完全是誤打誤撞。國民黨的胡團長前些日子來到山上,也勸其下山,並許諾給他個團副的角色。團長、師長的他看不上眼,他要的是在二龍山的這份寧靜和守望。現在山下到處兵荒馬亂的,就他這裡清靜。他不想下山的又一動機,就是在這裡可以守望南山的槐。槐居住的南山距這裡也就幾公里的樣子,南山和二龍山像一對父子似的相守相望著,每天馮山都要向南山方向張望幾回,望過了,心裡就踏實了許多。雖然槐一門心思地想殺了他,可在他的心裡,兒子就是兒子,槐就是槐,一想起槐他的心裡就開始潮溼和溫熱。他相信槐不會做出不仁不義的事來,因為槐是他的兒子,他對槐堅信不疑。南山不僅有槐,還有他父母的墳冢,包括菊香的墳,他們依舊像親人似的長眠在南山上,也在靜靜地望著他,正因為如此,他沒理由不守望下去。
正文 下部 父子(4)
肖團長說了許多勸其下山的理由,肖團長講這些道理時,他的目光越過肖團長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