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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彈的聲音撕破空氣發出悠悠的聲音,聽起來就讓人感到興奮。弄來的一些糧食和日本人生產的罐頭自然成為了一夥人的伙食,馮山把日本人當成了衣食父母,經常下山去搞日本人。
日本人也進山剿過他們,二龍山地勢險要,只有兩條通道,一是二龍山的龍背,還有一條龍腿可以通行,其餘的地方都是懸崖峭壁,當初馮山戒了賭上山當綹子,就是看好了二龍山的地勢。
日本人進山清剿時,馮山一點也不擔心,他讓人把龍背和龍腿這兩條道收好了,都躲在暗處,有的在樹上,有的在巨石後頭,有的甚至躲在山洞裡。龍背和龍腿路很窄,只能並行兩三個人,日本人上來時也就是三兩個人,便成了活靶子,比打那些飛禽走獸好打多了,一槍一個,有時一槍打個串葫蘆,甚至一槍兩三個都不止。日本人剿了幾次山,扔下幾十具屍體就回去了,再也不提清山這個茬了,他們開始封山,要餓死困死他們這夥人。於是搞日本人、打破日本人的封鎖便成了馮山這夥人的當務之急。
日本人一個運輸隊途經大金溝是線人孔二狗傳出來的,每次孔二狗傳出來的訊息都千真萬確,相信這次也不會有錯,馮山和弟兄們在大金溝的山凹裡埋伏著,忍飢挨凍就是為了搞到日本人的“乾貨”。有了“乾貨”,他們這夥人就可以過冬了。
時間一點點消失,冬天的太陽虛弱無力,似有似無地在雲後時隱時現,地上的白毛風颼颼地颳著。
正文 中部 細菌(3)
孔大狗爬到馮山近前,馮山已經看不清孔大狗的眉眼了,他的眉毛和鬍子上已經被霜掛滿了,包括狗皮帽子的兩隻護耳。馮山想笑,嘴一動感覺到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便只咧咧嘴。孔大狗是孔二狗的哥哥,哥倆都是第一批起綹子時跟馮山上山的弟兄。後來孔大狗的爹去世了,家裡就剩下一個老孃,馮山就讓孔二狗下山回鎮上去照顧老孃了。孔二狗人是下了山,但心仍在山上,日本人一來,他就充當起了線人這個角色。
爬到馮山身邊的孔大狗含混不清地說:大哥,日本人這幫犢子怕是來不了了,我看咱們還是回吧。
馮山仰起頭看了眼蒼涼的冬日,又把頭轉向一群趴冰臥雪的弟兄們才說:二狗的訊息從來沒差過,都等了兩天了,再等等,要不這凍就白捱了。
話還沒說完,孔大狗就叫了一聲:大哥,你看。
他們就看到了日本人的車隊,領頭的是日本人的摩托車,有三輛,挎鬥裡坐著日本兵,槍架在挎鬥外,後面還有兩輛日本軍車,車上蒙著軍布,看不清裡面裝的是什麼。日本人一出現,弟兄們就興奮起來,他們有的躲在樹後,有的鑽進了雪殼子裡,此時都亮出了懷裡抱著的傢伙,這些槍都是以前從日本人那裡搞來的傢伙,有機槍也有三八大蓋。他們受冷挨凍就是等著這一刻的出現,他們不能不興奮。日本人他們見得多了,一點也不慌張,寒冷被興奮取代了,不用馮山吩咐,他們各自搶佔了有利地勢,就等馮山的槍一響,他們就下手了。
日本人的摩托車和卡車行駛在雪路上一點也不快,甚至有些氣喘吁吁的樣子。好不容易等到進入了射程之內,馮山從雪殼子裡站了起來,他左臂的空袖筒隨風飄蕩,他的右手一槍,槍響過後,駕駛第一輛摩托車的日本兵便一頭栽了下來。
接著就槍聲大作了,這種伏擊讓日本人始料不及,但還是倉促應戰,有十幾個日本兵從帆布車裡鑽出來瘋狂地向馮山這邊射擊。馮山手下這夥三十幾個弟兄,個個都是神槍手,手裡的傢伙都不軟,只幾個回合,日本人手裡的傢伙就啞了火。馮山把槍別在腰上,他揮了一下手,弟兄們便嗷叫著衝了上去。
正文 中部 細菌(4)
馮山登上車時就有些發怔,車上只有兩個碩大的橡膠皮桶,不知裡面裝的是什麼“乾貨”。孔大狗等弟兄也爬到了車上,他哆嗦著聲音說:大哥,車上沒有乾貨。
馮山說:把這東西抬上。
幾個人不由分說,把兩個橡膠桶就弄到車下,四個人抬著桶就要走。馮山想圍著車再檢視一番,不料,又有兩輛車駛了過來。有人叫了一聲:大哥,又來兩個。
當他們四散著準備迎擊的時候已經晚了,那兩輛車上跳下了足有幾十人,有日本人也有憲兵,他們很快地就圍了上來。看來後面這兩輛車是保護前面日本人車上的東西的,不知什麼原因幾輛車拉開了距離。
也就是在這時,馮山看到了槐的身影,他對槐太熟悉了,雖然他沒和槐照過幾次面,但只要槐一出現,他立馬能從空氣中嗅到槐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