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窕的身材和細長的脖頸,更喜歡她被他一點就著的愛意。
第二次見面,陳麥就要了她。他粗暴而激動,她卻像遭了電刑,吃了砒霜,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緊;進去之後,又沒有一處不松。馬璐說他是她見過的最不要臉的男人,她的第一次就這麼被他奪走了。⒌㈨⒉但就在他要後悔起身時,馬璐緊緊地抱住了他:“……你去哪裡?我已經是你的了……”
馬璐有種安靜的魅力,越不說話,陳麥就越想要她。她巨蟹座的內斂特質,像一幅不說話的油畫,這弱勢的氣場抵消了他的鋒芒,令他像掉進蜘蛛網的甲蟲,掙不脫,跑不掉,晃晃悠悠還挺舒服。馬璐喜歡看書,但表達力有限,話總說不到點子上,就像她在床上總配合不了他的節奏一樣。馬璐在審美上的敏感並未延伸到她的身體,就算他連床都要弄塌了,馬璐仍是不溫不火地哼哼,讓他覺得像在撓一個沒長癢癢肉的人。這造成了他和她無法共同升溫的遺憾。上床之前陳麥本以為定會愛上她,但進行到一半就想打消這念頭,甚至想停下來。
陳麥萬萬料不到,他跟馬璐的第一次便一擊即中,她結結實實地有了。明明用了老六生產的套呀?老六按住惱火的他,撓著頭說:“第一代產品太注重針對G點而設計結構了,忽略了尖端彈性和韌性,被你在緊繃繃的處女老婆身上畜生般用,八成是漏了……算了,生出來你不要我要,就當是我兒子。”
雙方父母已經在商量孫子的名字,馬鐵說你敢不娶她就一槍崩了你。陳麥確實想結婚,卻不想和她,但這事已經擴大化,猶豫間,一件事改變了他。
決定和馬璐分手的冬夜,陳麥被領導灌得大醉,在路中間哇哇大吐,邊吐邊哭,說著奇怪的渾話。馬璐趕來,在寒風裡抱著他,用羊絨圍巾擦著他一臉的淚。老六把他們安排在酒店裡。馬璐一晚上伺候著,替他擦著身,他嘔吐時幫他端著痰盂,幫他將狼藉的衣服洗乾淨,讓酒店熨得平整。陳麥醒來後看到有一封信,馬璐決定生下這個孩子,如果能嫁給他,會盡一個妻子全部的義務,如果就此散了,也沒關係,這個孩子將來也不會找他。
陳麥站在酒店的落地玻璃前,如這城市的上空一樣茫然。冬日的陽光猛烈而直接,如細密的針刺在臉上。望著路上穿梭的車流,他突然身心俱疲。歲月是無情的絞肉機,早將他的愛情夢想絞得稀爛,包在時光這塊巨大的餃子皮裡下了鍋。一對老人走過街頭,老太太仔細攙著拄拐的老漢。老漢脖頸前伸,腰桿佝僂,黝黑的臉說明他曾經的健壯。陳麥又看了一遍馬璐的信,她的字娟秀而嫻靜,令他想起她微微的笑容。他慢慢穿上熨燙好的警服,鏡子裡的他眼圈紅腫,眉宇之間陰鬱沉沉,像錯投人胎的走獸。生活是一隻戰術高明的狼,會在你最脆弱的時候迎面撲來,露出它鋒利的牙齒。它不是來傷害你,而是要吃掉你,連皮帶肉,連骨帶血,最後吞掉你的靈魂。他戴上帽子,擰了擰散亂的眉毛,拿起電話找出馬璐的號碼,下決定似的撥了出去……
馬璐是個好妻子,像韓劇裡賢惠的女人。人們都說陳麥是個幸福的男人,別管幾點回家,永遠不加責問,八成還有熱好的湯等著。就算夜不歸宿,她也只會告訴他睡覺彆著涼,多喝水,手機開著就好。每當陳麥一身疲憊空空如也地邁進家門,看著餐桌上微熱的老火湯,常會有一閃念的愧疚。這婚姻的責任像一柄碩大的傘,遮雲擋雨,卻也擋了陽光。他常悶悶不樂,而這不是馬璐的努力能改變的事實。
八歲的兒子學習不好,脾氣還壞,動不動就發火,發火就出招,出招就見血,見血還不怕,比他當年有過之而無不及。他在兒子的小手機裡發現眾多的黃色圖片和影片,打了罵了給他刪了,沒用,他直接手機上網再下載。但是又不敢不給兒子手機,如今孩子們都用,這是個危險的世界。兒子越長越像昔日的自己,太過早熟的身體,攻擊性的眼神,豬鬃般的頭髮,而最為神似的,是和自己一樣的冷漠。連他媽都覺得這孩子戾氣太重。在學校打了人,他回家照樣看電視打遊戲。平時難得見他一笑,當然,更難得見他一哭。陳麥有時特意和他獨處,希望父子間能找到一些共同的興趣,兒子張口就問:“能不能玩玩你的槍?”
家裡有了孩子,日子就飛快。陳麥覺得日漸老去,打麻將再無法撐個通宵,看書看不過三個鐘頭。睡得少了爬不起來,睡得多了脊樑骨就開始痠疼。要是起床伸個懶腰,沒準就抻著哪個零件,或是岔上一口氣,在衛生間喘個半天。電話裡號碼存得滿滿的,常聯絡的卻沒幾個,偶爾電聯,大家寒暄越來越多,真話越來越少,說得膩歪了就約定一個八字沒一撇的聚會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