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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公安局、武警中隊、駐農場武警中隊及農場獄卒全副武裝包圍了村子,由當事農場方現場指認,22名參與破壞的骨幹被抓,村長首當其衝。
由於他們在縣看守所羈押期間遭平甸鄉村民抗議圍堵,平甸縣不敢再關他們,也就全部轉押至此。
不過在轉押時程中,卻引起不小的波瀾:
李默瑩和老村長住隔壁,在參與抗擊強權毀地時因與農場方有些爭摯,這次同樣也被收容審查。他心裡實在冤屈的慌,再加上縣裡提審時,又被辦案人員修理,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鄉里鄉親們的援助是一浪高過一浪,已經堵了看守所兩天了,還在各地上訪。這讓縣看守所的他們錯誤地估計了形勢,一致決心與公檢法對抗到底。
縣上為了避免事態擴大,決定將他們這批人轉押到市看守所。臨上車時,他們都死活不上車,並大叫冤枉,企圖與外面聲援的鄉親相呼應。
參與解押人員立即採用應急方案,一個一個地趨趕他們上車,當然免不了暴力。
李默瑩被修理得很慘,到市看守所收押的當天晚上就死了,丟下一個新婚不久的媳婦和瞎眼的老孃。他的死因是被看守所監號裡犯人打死的,還是被平甸縣看守所執法人員打傷致死的,眾說紛紜。不過有一個不爭的事實:那就是一個本該活生生的人死在了看守所裡,對本巳失控的局勢更添一絲變數。
後經各方調停,終於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了了之,老村長他們才得巳邁出這道鬼見愁的門檻。
可是人死畢竟不能復生,任何的補償都無法表達未亡人的哀痛。
老村長每每說到此節就會憤憤不平,並露出累累傷痕,控訴那些兔崽子們的暴行。
老村長他們是為公事才被抓、被押的,村民們都商量好了,他們由村裡共同養著,這顯示出家族的力量,同時又顯示出老百姓在大是大非上還是很有見地。就象當年推翻三座大山,打倒反動派,建立新中國一樣,他們毀滅一箇舊的、腐朽的時代,創造出一個新的、生機勃勃的新世界。
“民能載舟,亦能覆舟”幾千年前的老祖宗都明白這點,可恰恰現在的部分掌權者正在逐漸淡忘。
好象死人的監號就是在小三那間監舍。
想起小三,不知道他現在是否也睡不著。
『28』第十一章:學做功課
小三此時也未入睡,冰涼的腳鐐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他,雖然他巳照那幾個老犯的指導將腳鐐接觸面板腳踝處的鐐環用布厚厚地裹了幾層,可那畢竟是鐵傢伙,壓在腳上怎麼都不會舒服。
他不知道未來是什麼樣?現在他刻意的逃避這個問題,更害怕這個字眼,一想到未來,他就馬上轉換目標,他實在是擔不起未來的大責。
他殺了人,而且還殺了一個不一般的人,“市長公子”。鬼知道他是市長公子,早知道他是市長公子,他早就躲得遠遠的了,這樣的花花公子絕對不是他所能夠惹得起的,好在不是他直接殺得人,是小生,小生還有不少硬關係,他還能跟“公子”的家裡人周旋一下,不像他,就是一張紙,一捅就破,沒有任何的防禦。
小三很不習慣這裡,陰森森的,總感覺有涼風往心窩裡鑽,即使是夏末,也一樣。小三的膽完全被嚇破了,畢竟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倒在自己的面前。這個世界上有誰第一次殺人會沒有任何反應,那他就不是人。所以小三每天感覺自己活在無邊的恐懼中,睡夢中大都是那個血腥的鏡頭在眼前晃來晃去,要不然就是其它的雜七雜八、天南海北拼湊起來的惡夢。好在這裡隨時都可以睡,他就是白天東眯一會兒,西眯一會兒熬到了今天。他晚上大多索性不睡,默默地靠在牆上,回憶幾段成長的過程。
小三那天是在一陣踉蹌中被推進這間監舍的,沉重的鐵鐐將他的腳踝砸得生疼,當監門一鎖上,他就一屁股坐在地上,輕輕地揉搓著被擊中的地方。
鐵鐐一直是在油中泡著的,現在還在往下滴著油,右腳踝也有一處被鐵鐐砸破了,正往外汩汩冒著鮮血。這冒出的鮮血讓小三一陣緊張,他又想起了“公子”死時冒出的血。
“李艮鬥,把我的擦腳鐐的布拿一大塊來。”那個一直從在地上的精瘦漢子盯著小三看了一會兒,突然向裡面喊了一聲。
很快,一個黑瘦的小個子跳了出來,手裡捧著一抱用舊衣服撕成的布條,放在了精瘦漢子面前。
“兄弟!戴上這個傢伙可是要好好保養噢!它呀!就應該象是你的小媳婦,媳婦嗎,是給自個用的,所以要疼它,愛護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