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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到地面,穿過空地,進入主樓後再上樓。
晚宴結束前,大家又善意地和西莉亞開了一陣玩笑,說她“雙料的升遷”。
回家時由安德魯開車,他對西莉亞說,“多年前,你決定把自己的事業同薩姆拴在一起,如今已完全證明你這決定很有眼光。”
“是啊,”西莉亞說,接著加了句,“最近我為他擔心。”
“為什麼?”
“他比從前緊張了,碰上不順心的事就煩得要命。我想這兩種情況同他身負重任有關。不過他有時還一聲不吭,好像有心事又不願告訴人。”
“即使不為薩姆的心思操心,你的擔子也已夠重了,”安德魯提醒她。
“我想你說得對。喬丹大夫,你一天比一天聰明瞭!”西莉亞感激地捏了捏丈夫的胳膊。
“別挑逗開車人的情慾,你在分散我的注意力。”安德魯對她說。
過了幾分鐘,他又問,“提起把事業拴在命運之星上,那個把他事業拴在你身上的小夥子怎麼樣啦?”
“你是指比爾·英格拉姆?”西莉亞笑了。她總記得英格拉姆初次得到她好感的情景——那還是在紐約與四方·布朗廣告公司舉行的會議上。“比爾一直在國際業務部工作,是拉丁美洲那一攤的主任。我過去擔任過這個職務。我們正在考慮提拔他,把他調到藥品銷售部門去。”
“不錯。看來他的命運之星也選對了。”安德魯說。
西莉亞正為自己的晉升感到高興,插進了一件令她哀傷的事:特迪·厄普肖在伏案工作時因心臟病發作死了。
特迪死前仍舊是門市產品銷售部的經理。他對這個職務相當滿意,乾得很愉快也很出色。他如不死,一年之內就可退休了。西莉亞對特迪的死很悲痛,她以後再也聽不到他生氣勃勃的聲音,見不到他那走路時堅定有力的腳步,也看不到他談興正濃時像彈跳著的球一樣的圓腦袋了。
安德魯隨西莉亞和公司的其他人參加了特迪的葬禮,伴送著靈車去基地。這是三月裡一個悽風苦雨的日子,雨下得很大,寒意襲人。送葬的人們撐著被風吹得搖晃的雨傘,在外衣裡瑟縮著。
落葬後,幾個人去了厄普肖的家,西莉亞、安德魯也在內。特迪的妻子佐伊這時才把西莉亞拉到一旁。
她說,“喬丹太太,特迪生前非常敬慕你,他覺得在你手下工作是一種榮耀。他常說,只要你在費爾丁·羅思,這公司就總有一顆良心。”
聽了這話,西莉亞很感動。她回想起十五年前第一次注意到特迪的情景。
那時她在沃爾多夫的推銷人員大會上剛發了言,就當眾受到羞辱,被責令離開會場。往外走時,她看到有幾個人臉上露出同情的神色,厄普肖就是其中的一個。
“我也非常喜歡特迪。”西莉亞對佐伊說。
安德魯後來問起西莉亞,“厄普肖太太給你講了些什麼?”
西莉亞告訴了他,還說,“我不是總夠得上厄普肖心目中的典範人物。我還記得你我在厄瓜多那次吵架,那次爭論。當時你指出我有些方面沒考慮到道德良心。你那話很對。”
安德魯糾正她說,“那時我們兩人都對,因為你也提到一些我做過的和該做而沒有做的事。不過我們倆都不是完人。我倒同意特迪的看法,你就是費爾丁·羅思的良心,在這點上我為你感到自豪,希望你永遠這樣。”
四月給全世界捎來了大好訊息,從小範圍的意義上說,對費爾丁·羅思也是如此。
越南的戰事結束了。對不習慣於吃敗仗的美國來說,這是場慘敗。殺戮的悲劇收了場,面前的任務雖說艱鉅,但不那麼血腥殘酷。這就是醫治國家的創傷——自南北戰爭以來,數這次創傷在國民中造成的分歧最劇、造成的痛苦最深。
一個晚上,安德魯和西莉亞在看電視,看完美國軍人終於蒙羞受辱地全部撤出西貢的情景,安德魯預言,“創傷造成的痛苦在我們這一輩子不會完結。對於我們捲入越戰是否正確這一問題,從現在起,兩百年以後歷史學家們還會爭論不休的!”
“我知道,我的話出於私心。”西莉亞說,“不過我想到的只是謝天謝地,戰爭總算在布魯斯到達服役年齡前結束了!”
過了一兩個星期,費爾丁·羅思最高層的人們感到萬分喜悅。他們得到訊息,蒙泰尼那藥已在法國獲准生產銷售。這就是說,根據費爾丁·羅思醫藥公司與法國吉倫特化學制藥公司達成的協議,美國試驗該藥的工作現在可以開始了。
蒙泰尼用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