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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再給它們幾分鐘,”米勒說,“它們還有點驚魂未定。”
他們繞過米勒剛才打死的野牛,朝牛群方向走去。他們還是走得很慢,但已經沒有剛開始起步時那麼小心謹慎了。在離牛群不到二百五十碼時,米勒停下腳步,拔了一撮草葉。他舉起草葉,讓它們落下,草葉悠悠下落,落了一地。米勒滿意地點點頭。
“風停了,”他說道,“我們可以到另一邊去,把牛群朝營地方向趕,這樣可以減少拖運牛皮的工作。”
他們繞了一個大圈子,再向前靠近,並且在離緊挨在一起的牛群一百多碼的地方停了下來。米勒在槍架的枝叉上調整他的夏普斯步槍。
“這次在它們奔逃之前應該能打中三四頭。”他說道。
他仔細審視了幾分鐘這群牛的方位。大多數牛在低頭吃草,米勒把注意力集中在兜圈的牛身上。他端平步槍,瞄準一頭比較活躍的大牛,輕輕釦動扳機。一聲槍響,有幾頭站了起來;它們都把頭轉向槍響的地方,似乎都盯著槍管裡冒出的一縷煙霧,看著煙霧漸漸散去。那頭中槍的牛向前一躥,跑了幾步,停下來,轉身面向匍匐在地上的兩個人。鮮血從牛的兩個鼻孔裡緩緩流出,然後越流越快,最後變成兩條鮮紅的小溪。那些聽到槍響已經開始移動的野牛看到它們的新頭領猶豫不前,都停下腳步,等待新頭領的下一步動作。
“看,”米勒說,“打穿了它的肺臟。”他一邊說一邊給步槍重新裝上子彈。然後轉動槍管,尋找剩下野牛中最活躍的一頭。
他說話的時候,那頭受傷的野牛左右搖晃,東倒西歪,最後砰的一聲撲倒在地。三頭小牛犢好奇地走到倒地的野牛跟前。它們瞪眼看了一會兒流出的熱血,還用鼻子聞了聞。其中一頭抬起頭,高聲吼叫,並且準備逃跑。就在這時,安德魯斯旁邊又是一聲槍響,一頭小一點兒的野牛跟著一跳,驚慌地跑了幾英尺,停下腳步,鮮血從鼻孔流了出來。
米勒接二連三又射中三頭野牛。當他射中第三頭時,整個牛群都站了起來,開始兜圈子,但牛並沒有逃跑。它們只是一邊圍著一個鬆散的圈子繞來繞去,一邊高聲吼叫,想尋找一頭新的頭牛把它們帶出去。
“我逮住它們了,”米勒狠狠地小聲說道,“天哪!它們被嚇蒙了。”他把裝子彈的口袋往下一倒,幾十顆子彈便隨手可得。安德魯斯把可以夠到的空子彈殼都收集起來。米勒把第六頭野牛打倒後,他把槍閂開啟,用系在長長硬鐵絲一端的清潔刷擦洗黏在槍管裡的菸灰。
“你回營房去,給我重新弄一支槍,再弄一些子彈,”米勒對安德魯斯說,“再帶一桶水來。”
安德魯斯匍匐著沿一條筆直線路離開了米勒。過了幾分鐘,他回過頭來看了看。然後站起身,繞著牛群一路小跑兜了個大圈子。在山谷轉彎的時候,看到施奈德坐在那兒背靠在一塊石頭上,帽子拉得很低,遮住了眼睛。聽到安德魯斯走近的聲音,施奈德把帽子往後一推,抬頭看著他。
“米勒把它們嚇蒙了,”安德魯斯喘著氣說道,“牛群只是呆站在那兒,隨便他瞄準射擊,根本不知道逃跑。”
“該死的,”施奈德平靜地說,“他讓牛群停住不動了。這是我最擔心的。聽上去好像槍打得太緊湊、太有節奏了。”
他們在遠處就能聽到槍響,在他們這個地方槍聲聽起來微弱、不刺耳。
施奈德又把帽子拉下來遮住雙眼,倚在石頭上。“你最好希望牛群快點兒逃跑,否則我們就要工作一整夜了。”
安德魯斯朝馬走去,這些馬挨在一起站著,聽到米勒的槍聲昂起了頭,雙耳向前豎著。他上了自己的那匹馬,策馬小跑,穿過山谷,朝他們的營地走去。
安德魯斯接近營地的時候,查理·霍格丟下手上的活兒,抬起頭看著他。早上別人離開的時候,查理·霍格砍倒了許多小白楊樹,把它們拖到營地周圍的樹林邊,林中樹木是分散開來的。
“幫我推一把這些原木,”安德魯斯下馬的時候,查理對他喊道,“我想給牛和馬弄一個畜欄。”
“米勒讓牛群停止不動了,”安德魯斯說,“他要換一支槍和一些子彈。還有一些水。”
“我的天,”查理·霍格說,“他真了不起。”他用殘肢的臂彎剛把一棵白楊樹舉過鬆樹樹幹的一半高,聽到安德魯斯說的這些話,便丟下樹,急忙向岩石裂口旁邊用帆布蓋著的方形小帳篷跑去。“有多少頭?”
“有兩百五十或三百頭,可能還要更多一點。”
“我的天,”查理·霍格說,“如果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