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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很多清規戒律,避免可能發生的流弊和偏向。這樣,就大大的有利作家的創作活動。
應該說,郭沫若關於“兩結合”創作方法的觀點和看法,對於宣傳、闡述毛澤東的意見起了十分重大的作用。
當然,“兩結合”創作方法的提倡,其時代背景和社會基礎是當時的“大躍進”,因而也就不可避免地要受到當時的侷限。最突出的表現就是大談特談革命的浪漫主義,而比較冷落革命的現實主義。與此同時,大家談論革命的浪漫主義,又自覺不自覺地把一些脫離實際的誇大、幻想與革命的浪漫主義的合理想象混在一起,因而也就在客觀上為虛假浮誇開啟了綠燈,鋪平了道路。對於“大躍進民歌”中一些消極成分的肯定和過高評價,就是證明。
“大躍進民歌”是1958年大躍進時期出現的群眾性的文藝創作運動。其規模之大不但是歷史上從未有過的,恐怕以後也未必可能出現,完全稱得上是“空前絕後”。在這次群眾詩歌創作運動中,當然也出現了不少好的和比較好的詩歌作品,而且,從積極方面來說,它真實地反映了當時人民群眾誠摯的願望和高揚的熱情,以文藝的形式記錄了當時的時代。但,毋庸諱言,這些民歌(包括這一次大的詩歌創作運動)也確實存在這樣那樣的問題和缺點。而這些問題和缺點也正反映出了那個時代的問題和缺點。
“大躍進民歌”實際上是從1957冬到1958春全國範圍內的農村興修水利時開始湧現的。當時各地農村依靠集體力量興修水利,創造了過去農民小生產時意想不到的奇蹟,使農民看到了組織起來的力量,從而在激發起他們向自然進軍的熱情的同時,也激發起了他們詩歌創作的熱情。他們歌頌集體的勞動,歌頌勞動的集體,歌頌共產黨,歌頌社會主義制度。
毛澤東在發現廣大人民群眾勞動熱情的同時,也敏銳地發現他們詩歌創作的熱情。他對當時已經廣為流行的民歌十分重視,發出指示要求各地“大規模地蒐集全國民歌”。在他的號召和指示下,《人民日報》連續發表社論《大規模蒐集全國民歌》(1958年4月14日)、《要抓緊領導群眾文藝工作》(1958年7月3日)和《加強民間文藝工作》(1958年8月2日),由此可見中央對這一工作的重視。
在此情況下,經濟戰線上的“大躍進”激發起民歌創作的巨大熱情;反過來,大躍進民歌創作又激勵著全國工業農業及其他各行各業的生產熱情。一時間,全國上下真的是一片熱氣騰騰,熱浪滾滾,民歌創作也就鋪天蓋地。有些地方行動唯恐不快,宣傳唯恐不力,甚至大搞賽詩會,大擺詩擂臺,提出“全黨辦文藝,全民辦文藝”、“個個是作家,人人是詩人”。當時民歌創作真是成了“詩的海洋”。
毛澤東看到這些情況當然是十分興奮的。他認為從那些歌頌共產黨、歌頌社會主義、歌頌領袖以及表現工人農民生產熱情的詩歌中,可以看到民心、民氣,可以看到共產黨和社會主義是怎樣受到人民群眾的歡迎,也看到自己在人民群眾中是享有怎樣高的威信。當然,他也不是完全頭腦發熱,還是對一些做法有所保留,存有疑問。特別是對一些地方報道人人都寫詩表示了不同意見,說:寫詩也只能一年一年的發展。寫詩不能每人都寫,要有詩意,才能寫詩。幾億農民都要寫詩,那怎麼行?這違反辯證法。放體育衛星、詩歌衛星,通通取消。不過,從總體上說,他還是對這樣的群眾詩歌運動持肯定態度的,他一再對周圍的人說:“從民歌可以懂得許多東西。”
在大躍進的日子裡,毛澤東自己也寫了兩首氣壯山河的詩,即《七律二首·送瘟神》(1958年7月1日)。
這二首詩前有短短數十字的前言,說:“讀六月三十日《人民日報》,餘江縣消滅了血吸蟲。浮想聯翩,夜不能寐。微風拂煦,旭日臨窗。遙望南天,欣然命筆。”
詩兩首真實地表現了作為人民領袖的毛澤東是怎樣關心人民的疾苦,縈懷人民的命運。他為受血吸蟲病害的人民痛心,又為他們消滅病害無限欣慰。毫無疑問,兩首詩表現了領袖和人民的命運息息相關,是激動人心的好詩。這兩首詩運用了豐富的想象和浪漫主義手法,稍通一點藝術的人也都充分肯定,作出很高的評價。無論是誰,不能把它們和當時一般的大躍進民歌相比,更不應該把它們和大躍進民歌相提並論。
但是我們也不能不看到,毛澤東的這兩首詩,特別是其中第二首,有一些詩句,如“六億神州盡舜堯”、“紅雨隨心翻作浪,青山著意化為橋”、“天連五嶺銀鋤落,地動三河鐵臂搖”等,或多或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