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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又於9月13日寫信給胡喬木:
沫若同志兩信都讀,給了我啟發。兩詩又改了一點字句,請再送陳沫若一觀,請他再予審改,以其意見告我為盼!
由這封信更可以看出在作詩方面毛澤東對郭沫若是如何尊重。
郭沫若接到了毛澤東再次寄來的兩首詩,便又認真地進行了閱讀,並儘可能地根據自己的眼光和理解,又提出了一些修改意見。毛澤東根據郭沫若等人提出的意見,反覆修改,於1963年12月首次發表在人民文學出版社出版的《毛主席詩詞》上。這就是我們後來所看到的定稿:
到韶山別夢依稀咒逝川,故園三十二年前。
紅旗捲起農奴戟,黑手高懸霸主鞭。
為有犧牲多壯志,敢教日月換新天。
喜看稻菽千重浪,遍地英雄下夕煙。
登廬山一山飛峙大江邊,躍上蔥蘢四百旋。
冷眼向洋看世界,熱風吹雨灑江天。
雲橫九派浮黃鶴,浪下三吳起白煙。
陶令不知何處去,桃花源裡可耕田?
1962年,為紀念毛澤東《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發表20週年,《人民文學》雜誌在第五期上發表毛澤東於第二次國內革命戰爭時創作的詩詞6首。發表之前,《人民文學》編輯部將這6首詩詞抄送郭沫若,請他撰寫詮釋文章。郭沫若見到後,十分高興,並致信毛澤東,對編排次序和個別字句提出修改意見。毛澤東即覆信郭沫若,同意他對6首詞的次序編排意見,並說:“‘七百里驅十五日’改得好。”
郭沫若在收到毛澤東的覆信後,寫出了詮釋文章《喜讀毛主席的〈詞六首〉》。
5月9日,《人民文學》編輯部把郭沫若文章的清樣送與他本人校閱,他又轉呈毛澤東審閱,請毛澤東“加以刪正”。對於郭沫若這篇詮釋文章,毛澤東沒有提出什麼意見,說明他對郭沫若的詮釋基本上是同意的。
郭沫若在《喜讀毛主席的“詞六首”》一文中,高度評價毛澤東的詩詞是“革命的詩史”,指出“這詩史不是單純用言語文字記錄出來的,而是用生命和鮮血凝鑄出來的,要這樣的詩詞才真正值得稱為創造性的革命文藝。”
十分有意思的是,在詮釋毛澤東“詞六首”的文章中,郭沫若為說明自己對毛澤東的詩詞是如何反覆琢磨,反覆推敲,不斷加深和準確理解,還談了自己對毛澤東此前發表的《憶秦娥·婁山關》一詞的理解和認識過程。《憶秦娥·婁山關》的全文是:
西風烈,長空雁叫霜晨月。
霜晨月,馬蹄聲碎,喇叭聲咽。
雄關漫道真如鐵,而今邁步從頭越。
從頭越,蒼山如海,殘陽如血。
郭沫若很自信地說了三大段話:
我對於《婁山關》這首詞作過一番研究,我起初也覺得(詩中所寫)是一天的事。曾經把新舊《遵義府志》拿來翻閱過,查出了由遵義城至婁山關是70裡,恰好是一天的路程。清早由遵義城動身,晚上到達婁山關,那是合情合理的。然而進一步考慮,卻發現了問題。紅軍長征第一次由遵義經過婁山關,是在1935年1月。
第二次又經過婁山關,是在當年2月。就時令來說都是冬天。為什麼詞的上闋寫的卻是秋天?‘西風’、‘雁叫’、‘霜晨’,都是秋天的景物。這怎麼解?要說主席寫詞不顧時令,那是說不過去的。因此,我才進一步知道:《婁山關》所寫的不是一天的事。上闋所寫的是紅軍長征的初期,那是1934年秋天;下闕所寫的是遵義會議之後,繼續長征,第一次跨過婁山關。想到這層,全詞才好象豁然貫通了。
“西風烈”,不僅是自然界的西風,也隱喻著受帝國主義支援的敵軍力量的相對強大。在這時拂曉的長空中,有下弦的殘月,天上有南飛的歸雁,地上有長征的紅軍。馬蹄聲零碎,喇叭聲嗚咽,氣氛是悲壯的。但到了遵義會議以後,在黨和紅軍中樹立了毛主席的正確領導,中國的革命便來了一個轉折點。《婁山關》這一首詞就是遵義會議前後的革命氣勢的生動反映。在遵義會議以後,紅軍又以百倍的勇氣重新邁上征途,儘管眼面前有多少道鐵門關也要雄糾糾氣昂昂地超越過去。前途的障礙是很多的——‘蒼山如海’。流血的鬥爭是要繼續的——‘殘陽如血’。但儘管這樣,必然有勝利的明天!
我對於《婁山關》一詞作了這樣的解釋,我雖然沒有當面問過主席,不知道我的解釋是否正確,但在廣州的詩歌座談會上,我很高興同志們是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