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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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利了的,為秦皇、漢高,為唐宗、宋祖,失敗了的,為項羽,為王世充,竇建德。若使失敗者反為勝利者,他們也一樣高踞皇位,凌駕萬民,發號施令,作威作福,或者更甚。更不肖的如石敬塘、劉豫、張邦昌之輩,勾外援,盜賣祖國,做兒皇帝,建樹漢奸政權,劫奪政柄,以魚肉人民。”這些話統統都是指桑罵槐,其用心之險惡,甚至比其他詩文有過之而無不及。
在此情況下,郭沫若覺得自己不能再保持沉默,必須挺身出來說話,既是為了駁斥國民黨反動文人對毛澤東的攻擊和誣衊,也是為了扞衛毛澤東這位人民領袖和自己的老友。他先是也用填同一詞牌的詞的形式,連著發表了兩首詞,以表達自己的意見和觀點,對種種謬論加以駁斥和打擊。這兩首詞的全文是:
其一:
國步艱難,寒暑相推,風雨所飄。
念九夷入寇,神州鼎沸;八年抗戰,血浪天滔。
遍野哀鴻,排空鳴鵩,海樣仇深日樣高。
和平到,望肅清敵偽,除解苛嬈。
西方彼美多嬌,振千仞金衣裹細腰。
把殘鋼廢鐵,前輸外寇,飛機大炮,後引中騷。
一手遮天,神聖付託,欲把生民力盡雕。
堪笑甚,學狙公芧賦,四暮三朝。
其二:
說甚帝王,道甚英雄,皮相輕飄。
看古今成敗,片言獄折;恭寬信敏,無器民滔。
豈等沛風?
還殊易水,氣度雍容格調高。
開生面,是堂堂大雅,謝絕妖嬈。
傳聲鸚鵡翻嬌,又款擺揚州閒話腰。
說紅船滿載,王師大捷;黃巾再起,蛾賊群騷。
嘆爾能言,不離飛鳥,朽木之材未可雕。
何足道!
縱漫天迷霧,無損晴朝。
應該說,郭沫若的這兩首詞寫得是相當好的,兩首詞表達從容得體,情辭並茂,對當時國民黨的後臺老闆美國在國共兩黨矛盾問題上的的態度以及蔣介石的真實用意,都揭露得淋漓盡致,對易君左之流的御用文人的嘴臉也表現得活靈活現。
郭沫若還不滿足於此,後來,他又寫了《摩登唐吉珂德的一種手法》一文,對王芸生進行了專門的駁斥。文中說毛澤東這首詞,如果“就詞論詞,在專門研究聲律的人看來,或許有些地方犯了毛病。然而氣魄宏大,實在是前無古人,可以使一些尚綺麗、競雕琢的靡靡者流駭得倒退。”但無論如何,它實在是“膾炙人口”。他對王芸生的論點進行了逐一的駁斥,揭穿他是如何站在當局立場,肆意對革命者的毛澤東進行誣衊,許多論調甚至不值一駁。文中他還談了自己對這首詞寓意的理解,他說:
我沒有向毛主席請教過,但我們作為一個讀者卻應該有揣測的自由。我的揣測是這樣:那是說北國被白色的力量所封鎖著了,其勢洶洶,“欲與天公試比高”的那些銀蛇蠟象遍山遍野都是,那些是冰雪,但同時也就是秦皇漢武,唐宗宋祖,甚至外來的成吉思汗的那樣一大批“英雄”。那些有帝王思想的“英雄”們依然在爭奪江山,單憑武力,一味蠻幹。但他們早遲是會和冰雪一樣完全消滅的。這,似乎就是這首詞的底子。
郭沫若對毛澤東的這首詞寓意的理解,應該說大致還是差不離的,對於其基本思想的把握,有著他自己獨到的見解。後來,到50年代末,毛澤東曾自己解釋這首詞,說:“雪:反封建主義,批判二千年封建主義的一個反動側面。文采、風騷、大雕,只能如是。須知這是寫詩啊!難道可以謾罵這一些人們嗎?別的解釋是錯的。末三句,是指無產階級。”毛澤東在這裡說的“別的解釋”,已經不是指當年重慶那些別有用心的反動文人,而是指建國後毛澤東詩詞公開發表以來的“注家蜂起”,完全是兩種性質的事情,不能與當時並論。
最後值得一提的是,重慶十分熱鬧的時候,毛澤東雖身在延安,也很關注重慶的情況。這從他12月19日致王若飛的舅父黃齊生的信中可以看出。不過他的態度是輕鬆的,甚至可以說是有些輕蔑的。他說:
若飛寄來報載諸件付上一閱,閱後乞予退還。其中國民黨罵人之作,鴉鳴蟬噪,可以噴飯,並付一觀。
第五章 迎接新中國的誕生
●一、郭沫若:戰鬥在第二戰場
重慶和談,由於國民黨方面缺乏誠意,並沒有為全國人民帶來和平。內戰終於爆發,並很快蔓延到全國。由中國共產黨領導的人民武裝不得不面對有著精良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