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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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我們對他們的鬥爭也只能是一場你死我活的鬥爭,我們對他們的關係絕對不是什麼平等的關係,而是一個階級壓迫另一個階級的關係,即無產階級對資產階級實行獨裁或專政的關係,而不能是什麼別的關係,例如所謂平等關係、被剝削階級同剝削階級的和平共處關係、仁義道德關係等等。
又如他說《二月提綱》的作者:
他們對於一切牛鬼蛇神卻放手讓其出籠,多年來塞滿了我們的報紙、廣播、刊物、書籍、教科書、講演、文藝作品、電影、戲劇曲藝、美術、音樂、舞蹈等等,從不提倡要受無產階級的領導,從來也不要批准。這一對比,就可以看出,提綱的作者們究竟處在一種什麼地位了。
最後,他在《通知》結尾處指示人們:
高舉無產階級文化革命的旗幟,徹底揭露那批反黨反社會主義的所謂“學術權威”的資產階級反動立場,徹底批判學術界、教育界、新聞界、文藝界、出版界的資產階級反動思想,奪取在這些文化領域中的領導權。而要做到這一點,必須同時批判混進黨裡、政府裡、軍隊裡和文化領域的各界裡的資產階級代表人物,清除這些人,有些則要調動他們的職務。尤其不能信用這些人去做領導文化革命的工作,而過去和現在確有很多人是在做這種工作,這是異常危險的。
混進黨裡、政府裡、軍隊裡和各種文化界的資產階級代表人物,是一批反革命的修正主義分子,一旦時機成熟,他們就會要奪取政權,由無產階級專政變為資產階級專政。這些人物,有些已被我們識破了,有些則還沒有被識破,有些正在受到我們信用,被培養為我們的接班人,例如赫魯曉夫那樣的人物,他們現正睡在我們的身旁,各級黨委必須充分注意這一點。
今天,當我們讀到這些話時,實實在在地會感到它們字字句句無不充滿強烈的戰鬥性和火藥味,真是令人感到畏懼。但在當時,這個《通知》竟然受到多少人熱烈的歡呼!極具諷刺意味的是,在這些歡呼的人群中,不少人正是《通知》中所要打倒的人,可他們一點都未覺察,以為自己是理所當然的“革命者”,而別人才是被“革命”的物件。而一旦“革命”烈火燒到他們自己身上,他們後悔已晚,許多人甚至到死也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以及究竟是怎麼回事。
中央五月政治局擴大會議之後,《五·一六通知》作為中央檔案在黨內逐級傳達,並透過報紙和新聞廣播等把它的內容公佈到全社會。由此,毛澤東親手點燃的“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的熊熊烈火,迅速在全國蔓延。於是大字報,大批判,大辯論,破“四舊”,橫掃一切“牛鬼蛇神”,鬥爭“走資本主義道路的當權派”,批判“資產階級反動學術權威”,一夜之間,幾乎席捲全國。一時間,真正是天下大亂。
有些人感到有些不解,可毛澤東有他自己的看法,他認為:“天下大亂,達到天下大治。”
林彪說得更赤裸裸,他在一次講話中說,就是要“弄得天翻地覆,轟轟烈烈,大風大浪,大攪大鬧,這半年就要鬧得資產階級睡不著覺,無產階級也睡不著覺。”
郭沫若開始感到矛盾、痛苦,感到疑惑不解和無所適從了。他不知道毛澤東為什麼要發動這場“文化大革命”,可又不得不緊跟“毛主席的革命路線”。林彪已有言在先,對於毛主席的指示,“理解了要執行,不理解也要執行,要在執行中加深理解。”既然如此,郭沫若還有什麼話說,又還能夠作出什麼別的選擇呢?
此時,已經有些大學生開始貼批判郭沫若的大字報了。
郭沫若雖可謂“身經百戰”,大風浪裡行過船,可眼前這樣的場面還真是第一次。這一次,真讓他切身感受到了什麼是“群眾運動”的大風大浪,大潮大涌。
周恩來知道了有人貼郭沫若大字報的情況,十分關切,十分著急,立即把郭沫若列入應當保護的一批幹部名單之中,並送毛澤東審批。
毛澤東很快批准了這個名單。在毛澤東眼裡,“郭老”還是革命的!他既不是“黨內走資本主義道路的當權派”,雖然絕對是“學術權威”,可還戴不上“資產階級”的帽子,而且運動開始時也很積極,表過態要“燒書”,這樣的同志和老朋友是應該保護一下的!
就這樣,郭沫若在運動高潮期才免除了批鬥之苦。
為了報答毛澤東周恩來對自己的保護,郭沫若此時只有要求自己更好地支援和參加“文化大革命”,並且努力用自己的言行來證明這一點。
7月4日,“亞非作家緊急會議”在北京召開。郭沫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