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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最棒的作品,你也知道的。」
「所以你覺得其他故事都是從同一個原始故事衍生出來的。」阿本問,「藍瑞有歷史根據?」
「所有的跡象都這麼顯示。」父親說,「這就好像看著十二個孫子,發現其中十人有藍眼睛一樣,你知道祖母也有藍眼睛。我以前做過,這方面我滿在行的,我用過同樣的方式創作〈牆之下〉,不過……」我聽到他嘆氣。
「有什麼問題嗎?」
「這個故事比較久遠。」母親解釋,「比較像是在看他們的玄孫。」
「他們又散佈在天涯海角。」父親抱怨,「而且,我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時,他還有五隻眼睛:兩綠、一藍、一棕、一黃綠,接著碰到的卻只有一隻眼睛,眼睛還會變色。那要我怎麼歸納出結論?」
阿本清清喉嚨,「這個比喻聽起來的確滿惱人的。」他說,「不過你可以儘量問我有關祁德林的事,這些年來我聽了很多故事。」
「我需要知道的第一點是,他們究竟有多少人。」父親說,「多數故事都是說七人,但連人數都矛盾不一,有的說三人,有的說五人,《菲瓦德之殞》中則是多達十三人:艾圖的教區裡各有一人擔任大祭司,主神殿裡又追加一人。」
「這點我可以回答。」阿本說,「他們有七人,這是可以確定的,其實這跟他們的名字有關。祁是七的意思,祁德林意指『七個人』。」
「我都不知道這點。」父親說,「祁。那是什麼語言?伊爾語嗎?」
「聽起來像泰瑪語。」
「你耳朵真尖。」阿本對母親說,「其實是泰姆語,比泰瑪語早約一千年。」
「那事情就單純多了。」我聽到父親說,「我應該一個月前就問你的,我原本以為你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會有那樣的作為。」我從父親的口吻可以聽出他原先毫無預期會獲得答案。
「那是真正神秘之處,對吧?」阿本笑著說,「我想那是讓他們聽起來比故事裡的其他妖怪更可怕的原因。幽靈想報仇,魔鬼想要你的靈魂,跚步人又餓又老,他們都沒那麼可怕。我們瞭解的事,就可以試著去掌控。但祁德林人就像晴天霹靂一樣,只有毀滅,毫無緣由。」
「我的歌一定會有。」父親堅定地說,「我想,這陣子以來,我已經找出他們的緣由了。我從零碎的故事中拼湊出全貌,但最麻煩的是,比較難的部分做好了,剩下的小細節卻衍生了一堆麻煩。」
「你覺得你知道緣由了?」阿本好奇地問,「你的理論是什麼?」
父親輕笑,「噢,阿本,不行,你還是得和其他人一起等著聽成品。我已經為這首歌投入太多的心血,不能在完成前就透露主旨。」
我可以聽出阿本的聲音裡有些失望,「我想,這只是為了讓我繼續和你們同行,所想出來的精心策略。」他抱怨,「我要等聽到黑暗內幕後才能離開。」
「那就幫我們完成吧。」母親說,「祁德林人的跡象是另一個我們無法確定的訊息,大家都覺得他們出現時,會出現預警的跡象,至於是什麼標記,則是眾說紛紜。」
「我想想……」阿本說,「當然,藍焰是明顯的標記,但我不太確定那是祁德林人獨有的。有些故事裡,藍焰是惡魔的標記,有的則是和精靈或魔法生物有關。」
「那也可能是礦坑中冒出的瘴氣。」母親指出。
「是嗎?」父親問。
她點頭,「看到燈火冒出藍色煙霧時,就知道空氣裡有沼氣了。」
「天啊!煤坑裡有沼氣。」父親說,「趕快把燈吹熄,讓周遭變得漆黑,否則讓它一直燃燒,整個礦坑都會炸成碎片,那比惡魔還可怕。」
「我得承認,有些秘術士偶爾會用準備好的蠟燭或火把,唬弄好騙的鄉民。」阿本說,故意清清喉嚨。
母親笑著說:「阿本,別忘了你是在跟誰講話,我們從來不會因為一點表演技巧就對某人抱著成見。事實上,下次我們演出《戴歐尼卡》時,正需要藍蠟燭呢。如果你剛好有幾支,就可以派上用場了。」
「我來想想辦法。」阿本忍俊不禁地說,「至於其他的標記……其中一人應該有類似羊的眼睛,或是沒眼睛或黑眼睛,我聽過一些那樣的講法。我也聽過祁德林人出現時,植物會死,木腐鐵鏽,磚頭碎裂……」他停頓了一下,「不過,我不知道那是好幾個跡象,還是全屬同一個。」
「你開始看出我碰上什麼麻煩了。」父親哀怨地說,「另外還有一個問題是,他們都有一樣的標記,還是各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