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是不進球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了一杯大杯的純蘋果汁,威稜皺眉。我告訴他,要是今晚我贏得銀笛,我會請他暢飲削尾酒,喝到飄飄然,但是萬一他們有一人在那之前就喝醉了,我會親自痛扁他們一頓,把他們丟到河裡。他們都喝了不少酒,開始為〈匠販之歌〉瞎掰情色歌詞。
我就讓他們盡興瞎掰,自己則開始思考了起來。我首先想到的是,或許我應該接受史丹勳的暗示,我開始思考還有什麼歌曲有足夠的難度可以證明我的實力,又夠簡單能展現我的琴藝。
西蒙的聲音把我拉回當下,「克沃思,來吧,你對押韻那麼擅長……」他催我。
我回想剛剛我沒注意聽他們講的對話片段,隨口建議:「試試〈泰倫教徒長袍底〉。」我當時太緊張了,沒有特地解釋我爸有個怪癖就是愛掰情色打油詩。
他們開心地咯咯笑,我又繼續思考該換什麼歌,結果還沒想到,威稜又讓我分心了。
「什麼啦!」我生氣地問,接著我看到威稜的眼裡出現他看到討厭的東西時才會流露的眼神,「什麼事?」我又問了一次,這次比較理性一點。
「我們都認識也喜愛的人來了。」他生氣地說,頭往門口點了一下。
我沒看到認識的人,伊歐利恩裡面已經快滿了,一樓就有一百多人走來走去,我從大門可以看到外面天色已黑。
「他背對著我們,正在對一位不該認識他的可愛小姐獻殷勤……在一位穿紅衣、身材圓胖的男子旁邊。」威稜指引我看。
「狗孃養的混賬!」我說,因為太震驚而脫口說了粗話。
「我一直覺得他應該是豬養的。」威稜冷冷地說。
西蒙環顧四周,正經地眨眨眼,「什麼?誰來了?」
「安布羅斯。」
「老天。」西蒙說,趴在桌上,「來得還真巧,你倆還沒和好嗎?」
「我是很不想理他。」我反駁,「但是他每次看到我,就非得戳我不可。」
「一個巴掌打不響。」西蒙說。
「少來了。」我回嘴,「我不在乎他是誰的兒子,我不會像膽小鬼一樣對他畏畏縮縮的。他蠢到敢來戳我,我就把那根戳我的手指折斷。」我深呼吸,讓自己平靜下來,努力讓自己講話理性一些,「他終究會學乖,離我遠一點的。」
「你大可不要理他。」西蒙說,語氣聽起來異常清醒,「只要別上他的當,他很快就會厭煩了。」
「不,」我凝視西蒙嚴肅地說,「他才不會。」我喜歡西蒙,但是他有時候實在太過天真,「一旦他覺得我好欺負,下次他就會加倍囂張,我太瞭解這種人了。」
「他走過來了。」威稜說,隨性地看往別處。
安布羅斯還沒走到我們這邊,就看到我了,我們四目交接,顯然他沒料到我會在這裡。他對著永遠跟在他身旁的馬屁精說了一些話,他們就往不同的方向走,穿過人群去找桌子。他的視線從我身上移到威稜、西蒙、我的魯特琴,然後又回到我的身上。接著,他就轉身朝他朋友找好的桌位走了。他坐下以前,又朝我這邊看了一次。
我看到他沒有微笑,覺得有點不安,以前他每次看到我都會笑,像默劇般的苦笑,眼裡充滿了嘲諷。
接著我看到更令我不安的東西,他帶了一個堅固的方形箱子來。「安布羅斯會彈里拉琴?」我脫口而出,沒有特定問誰。
威稜聳肩,西蒙看起來侷促不安,「我以為你知道。」他無力地說。
「你以前在這裡看過他嗎?」我問,西蒙點頭,「他是來演奏的嗎?」
「其實是朗誦,他是來朗誦詩歌,同時彈點裡拉琴。」西蒙看起來像只要溜走的兔子。
「他拿到銀笛了嗎?」我生氣地問,我當下決定,要是安布羅斯是這個團體的一員,我並不想和這團體有任何關係。
「沒有。」西蒙尖聲回應,「他試過,但是……」他聲音變小,眼神看起來有點慌。
威稜把手放在我的手臂上,作勢要我冷靜。我深呼吸,閉上眼,努力放鬆。
慢慢的,我明白那些都不重要了,那頂多只是提高今晚的風險而已,安布羅斯沒辦法做什麼來干擾我的表演,他只能勉為其難地坐在那裡觀看與聆聽,聽我演奏〈賽維恩·崔立亞爵士之歌〉,因為今晚我要表演什麼已經不必多做考慮了。
◇◇◇◇
晚上的娛樂節目是由一位優秀的樂手開場,他用魯特琴彈出不輸給任何艾迪瑪盧族的好琴藝。他的第二首歌表演得更好,那首歌我從來沒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