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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我們都是等晚上才讓人開始表演的。」他停下來喝一口酒,他轉頭時,我看到他耳朵上掛著一副金笛耳環。
他嘆了一口氣,用袖子開心地擦擦嘴,「你要表演什麼?魯特琴嗎?」我點頭,「想到用什麼曲子來吸引我們了嗎?」
「那要看情況而定,最近有人表演過〈賽維恩·崔立亞爵士之歌〉嗎?」
史丹勳揚起眉毛,清清喉嚨,用空的那隻手撫平胡須。他說:「沒有,有人幾個月前試了一次,不過力不從心,錯了幾個指法後,就整個亂了。」他搖頭,「總之,最近沒人彈。」
他又拿起啤酒杯喝了一口酒,完全吞嚥下去後才再次開口,「大部分的人覺得中等難度的曲子比較能夠展現他們的才華。」他謹慎地說。
我聽得出來他是在暗示我,我並沒有感到不悅,〈賽維恩爵士〉是我聽過最難的歌,我父親是劇團中唯一有技巧演奏這首曲子的人,我只聽過他在觀眾面前彈過四、五次。那首曲子約有十五分鐘,但是那十五分鐘需要運用迅速精確的指法,彈得好的話,可以讓魯特琴一次傳出主弦與和絃等兩種聲音。
那滿難的,但是對技巧純熟的魯特琴樂手來說並不是辦不到。不過,〈賽維恩爵士〉是一首民謠,歌唱的部分是和魯特琴曲調相反的對應旋律,這很難。如果那首歌是男女輪唱,副歌裡女生唱對應旋律時會讓整首歌變得更加複雜。這首歌如果表演得好,足以動人心扉。可惜,很少樂手能在這樣複雜的歌曲中冷靜表演。
史丹勳又大大地喝了一口酒,用袖子擦了擦鬍子,「你獨唱嗎?」他問,儘管他剛剛才暗地裡警告我,但是他看起來有點興奮,「還是你帶人來跟你對唱了?跟你一起來的男孩子裡有閹人歌手嗎?」
我一想到威稜唱高音就想笑,不過我忍住笑意,搖頭回應,「我的朋友都不會唱這首歌,我打算自己唱兩遍第三段副歌,讓別人有機會飾演艾洛茵的角色。」
「像劇團那樣?」他認真地看著我,「孩子,我真的沒立場說這些,但是你真的想和從來沒練習過的人一起挑戰嗎?」
他知道這表演有多難,讓我更加放心了。「今晚大概會有多少銀笛樂手?」
他稍微想了一下,「大概嗎?八個,或許十二個也說不定。」
「所以很可能至少有三名獲得銀笛的女性囉?」
史丹勳點頭,好奇地看著我。
我慢慢地說,「如果大家之前告訴我的都是事實,真的只有優秀的樂手才能獲得銀笛,那麼其中應該會有一位女性清楚艾洛茵的角色。」
史丹勳緩緩地喝了一大口酒,從酒杯上方看著我,等他終於放下酒杯時,他也忘了擦鬍子。「你挺有自信的嘛。」他坦白說。
我環顧四周,「這不是伊歐利恩嗎?我聽說這裡是自信的人付銀幣,彈金曲的地方。」
「說得好。」史丹勳說,感覺幾乎是對他自己說的,「彈金曲。」他把啤酒杯砰的一聲放在吧檯上,些許泡沫飛濺了出來。「好小子,我希望你真的像你想的那麼棒,我這裡需要其他也有伊利恩那般熱情的人。」他一手撥著紅髮,以示他的一語雙關。
「我希望這地方像每個人想的那樣好。」我認真地說,「我需要一個發光發熱的地方。」
◇◇◇◇
「他沒把你丟出去?」我回桌子時,西蒙挖苦我,「所以我猜沒有很糟。」
「我覺得還滿順利的。」我心不在焉地說,「不過我也不知道會怎樣。」
「你怎麼會不知道?」西蒙反駁,「我看到他笑了,那一定是有什麼好事。」
「不一定。」威稜說。
「我正在回想我對他說的一切,」我坦承,「有時我的嘴巴就這樣開始說話,腦筋要過一會兒才能跟上。」
「這常發生對吧?」威稜露出難得的平靜微笑問我。
他們的談笑讓我開始放鬆了下來,「愈來愈常發生了。」我笑著承認。
我們邊喝邊閒聊一些小事、大師的傳聞,以及引起我們注意的少數女學生。我們談到我們喜歡大學院的哪些人,不過我們更常思考我們討厭誰,為什麼,要是有機會的話會怎麼對付,人性就是這樣。
時間就這樣過了,伊歐利恩裡面人潮漸漸多了起來,西蒙不堪威稜的嘲笑,也開始喝一種來自夏爾達山脈的濃烈黑酒「史卡登」,俗稱「削尾酒」。
西蒙幾乎一喝就醉了,笑聲變得更大,笑得更開懷,在位子上坐也坐不住,威稜還是一樣沉默寡言。我為我們三人各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