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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話,萬一你也這樣消失,我就完了。」
我還沒回話,就聽到樹叢裡傳出更多的聲音,灌木叢沙沙作響,還有松木枯枝啪的斷裂聲。隨著噪音愈來愈大,我可以聽得出來某個龐然大物沉重的喘息,接著是動物低沉的鼻息。
不是人,也不是祁德林人。我稍微鬆了一口氣,但是沒多久,我又聽到鼻息和嗅聞的聲音,是野豬,可能是朝小河走來。
「到我身後。」我對戴娜說,多數人不明白野豬有多危險,尤其是秋季公豬為了稱霸而互斗的時候。這時共感術也派不上用場,我沒有能量來源,沒有連結,連一根像樣的棍子都沒有。用剩下的幾顆蘋果可以引開它嗎?
野豬靠在松木低垂的樹枝旁邊,嗅著味道,哈著氣,它的重量可能是我的兩倍。它抬起頭來看到我們的時候,發出一聲很大的喉音,然後揚起頭,蠕動鼻子,想聞看看我們是什麼味道。
「別跑,否則它會追你。」我輕聲說,慢慢站到戴娜前面。在不知道該怎麼做比較好之下,拿出摺疊小刀,用拇指把它扳開,「後退到河裡,它們不太會游泳。」
「我覺得她沒有危險性。」戴娜在我身後用平常的語氣說,「她看起來是好奇,不是生氣。」她停頓,「我不是要否定你的行俠仗義之舉。」
我再看一眼,發現戴娜說的沒錯,那是一隻母豬,不是公豬,而且在身體覆蓋的泥土下,是粉紅色的家豬,不是棕色豬鬃的野豬。它大概是覺得無聊,低下頭,開始在松木下的灌木叢間用鼻子拱著土。
這時我才發現自己的姿勢像半蹲的摔角選手一樣,伸出一隻手,另一隻手拿著可笑的摺疊小刀,那刀子小到連切大蘋果都要切好幾次才能將它切成一半。更糟的是,我只穿一隻靴子,看起來很滑稽,就像伊洛汀瘋瘋癲癲的樣子。
我漲紅了臉,一定像甜菜一樣紅,「老天,我覺得自己像白痴。」
「其實我還滿受寵若驚的。」戴娜說,「除了在酒吧裡碰過一些討厭鬼裝模作樣以外,我沒看過有人真的跳出來保護我。」
「那當然。」我一直低著頭穿另一隻襪子和靴子,因為太尷尬了而不好意思看她,「從某人養的寵物豬面前被解救脫困,是每個女孩子的夢想。」
「我是說正經的。」她說。我抬頭,看到她露出一點好笑但不是嘲笑的表情,「你看起來……很兇,像豎起所有頸背毛髮的狼一樣。」她停了下來,抬頭看我,「或是狐狸,你的頭髮太紅了,不像狼。」
我放鬆了一些,毛髮豎立的狐狸比穿著一隻鞋的發瘋蠢蛋好多了。
「不過,你握刀的方式錯了。」她平靜地說,朝我的手擺頭,「如果你真的拿刀刺人,那樣會手滑,反而割傷自己的大拇指。」她伸出手,抓起我的手指,稍微改變我的握法。「如果你這樣握,大拇指就安全了,不過缺點是手腕的靈活度會受限。」
「你有很多用刀子跟人打架的經驗是吧?」我疑惑問道。
「不像你想的那麼多。」她說,露出淘氣的笑容,「那是從你們男人很愛參考的求愛手冊裡學來的。」她翻白眼,「我總不能叫想要奪走我貞操的男人教我如何保護貞操吧。」
「我沒看過你佩刀。」我指出,「為什麼?」
「我為什麼要佩刀?」戴娜問,「我是個弱女子,帶著刀到處走的女人顯然是自找麻煩。」她伸手進口袋,掏出一條細長的金屬片,其中一邊閃閃發亮。「不過,帶著刀的女人都已經準備好應付麻煩了。一般來說,裝無辜比較簡單,也比較不會惹上麻煩。」
她講得那樣一派輕鬆,是唯一沒讓我驚愕的原因。她的刀子沒有比我的大多少,但是她的不是摺疊小刀,而是細長的金屬片,握柄處包著薄薄的皮套,那顯然不是設計來吃東西,或是在營火邊拿來做雜事用的,看起來比較像醫護館裡的手術刀。「你是怎麼把它放在口袋裡,又沒割傷自己的。」我問。
戴娜轉向側邊讓我看,「我的口袋裡面是狹長的切口,我把它綁在大腿上,所以才會那麼平,你不會看到我配戴著刀。」她握著皮革柄,把刀子拿到前方讓我看。「像這樣,大拇指要沿著刀面放。」
「你是藉著教我如何保護貞操,想要趁機奪走它嗎?」
「講的好像你有什麼貞操一樣。」她笑了,「我是在教你,下次你要從豬的面前解救女孩時,如何避免割傷你那雙優雅的手。」她把頭偏向一邊,「說到這個,你知道你生氣時,你的眼睛……」
「豬仔!」樹林間傳來一個聲音,還有低沉的鐘聲,「豬仔,豬仔,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