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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布羅斯愣在那裡,「不是。」他說。
「你……」他清清喉嚨,直接照著紙念,「不舉嗎?」幾位大師強忍著笑意,伊洛汀則是直接露齒而笑。
安布羅斯臉紅說:「沒有。」
「那我就不太明白問題所在了。」校長簡略地說,把紙放回桌上。「我提議把『不當行為』改成『有失莊重的胡鬧』。」
「附議。」基爾文說。
「贊成的請舉手。」除了賀姆和布藍德以外,大家都舉手了。「提案透過,處罰是寫正式道歉信給……」
「拜託!荷瑪。」賀姆打岔,「至少是寫公開道歉函吧。」
校長怒視賀姆,接著聳肩,「……開學前寫正式道歉信,公佈於眾。贊成的請舉手。」全員舉手,「提案透過。」
校長把身體前傾,用手肘撐著身子,低頭看著安布羅斯。「詮士安布羅斯,以後避免隨意提出無謂的指控,浪費我們的時間。」
我可以感受到安布羅斯散發的怒氣,那感覺就像是站在火旁邊一樣,「是,大師。」
我還來不及自鳴得意以前,校長就轉向我,「還有你,穎士克沃思,以後言行要更莊重合宜。」他用詞嚴肅,不過伊洛汀已經在一旁開心地哼起〈公驢呷雞屎〉的曲調,嚴肅氣氛頓時打了折扣。
我往下看,盡力忍著笑意,「是,大師。」
「散會。」
安布羅斯轉身衝了出去,他還沒衝出門,伊洛汀就開口大唱:
他是優種驢,步伐見分明!
只要一銅錢,即可騎向前!
一想到要寫公開道歉信,我就覺得傷腦筋。不過,俗話說得好,好好活著就是對仇家的最大報復,所以我決定不理會安布羅斯,好好享受我在馬四旅店的豪華新生活。
不過,這種報復方法,我只勉強過了兩天。第三天,馬四旅店換了新老闆,幽默矮胖的卡維倫走了,換上一位瘦高的傢伙,他通知我旅店不需要我表演了,還要求我在傍晚以前騰出房間。
這實在是很氣人,但我知道大學院附近至少還有四、五家等級類似的旅店,會欣然聘請獲得銀笛的樂手。
然而,冬青旅店拒絕和我交涉,白鹿和女王冠旅店對目前的駐唱樂手也都很滿意。我在金馬旅店等了一個多小時,才發現對方是在婉拒我。後來,王橡旅店也拒絕我時,我就發火了。
是安布羅斯!我不知道他是怎麼辦到的,不過我知道這是他乾的好事,或許他是行賄收買吧,或是到處散播謠言,說旅店只要僱用某位紅髮樂手,就會流失許多有錢客人的生意。
所以,我開始在大學院附近尋找其他的旅店。頂級旅店全都拒絕我了,不過還有其他地方也還不錯。接下來的幾個小時,我又問了牧羊居、豬頭亭、牆狗坊、狹板屋、粗呢居。看來安布羅斯阻礙得相當徹底,他們都對我不感興趣。
我走到安克酒館時已是清晨,那時支援我繼續向前走的動力,完全是因為心有不甘。我下定決心,非得走遍大學院這一帶的旅店不可,直到無計可施才回學校,付錢買床位和用餐證。
我走到安克酒館時,安克本人正在梯子上,把一長條的杉木牆板釘回原位。我站到梯子旁邊時,他低頭看我。
「原來是在講你啊。」他說。
「抱歉,您剛說什麼?」我問,一臉疑惑。
「有人來告訴我,說我這兒要是僱用一位紅髮的年輕人,就會惹上一堆麻煩。」他朝我的魯特琴點頭,「想必就是在指你。」
「好吧。」我說,調整魯特琴箱的肩帶,「我就不浪費你時間了。」
「你還沒浪費到我的時間。」他邊說邊下梯子,把手在襯衫上擦了擦,「這地方是需要點音樂。」
我狐疑地看著他,「你不擔心嗎?」
他吐了一口口水,「那些該死的小混蛋,以為他們有錢就能買到天上的太陽。」
「那混蛋搞不好真的有辦法。」我冷冷地說,「如果他想拿日月當書擋,或許還可以連月亮也一併買下。」
他不屑地噴鼻息,「他拿我沒輒,我不做他那種人的生意,所以他無法影響到我的經營。況且,這地方是我自己開的,他不能買下來,也不能像對可憐的卡維倫那樣把我解僱……」
「有人買下馬四旅店?」
安克疑惑地看著我,「你不知道嗎?」
我緩緩地搖頭,慢慢思考這個訊息。安布羅斯買下馬四旅店,就只是為了讓我沒工作。不可能,他沒那麼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