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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果錯置,那些都只證明了你不善於找她,或是她很難找而已,不是她對你沒意思。」
「其實,」威稜指出,附和西蒙的說法,「因為她比較常找到你,她可能花了不少時間在找你,你不容易找到,那表示她有興趣。」
我想到她留給我的紙條,一時間覺得西蒙可能是對的,我感覺到胸中燃起一絲希望,想起那晚我們一起躺在灰石上。
但是,我又想起戴娜當晚神智不是很清醒,想起戴娜在藍塔仁懷裡的樣子,我想到高大英俊又富有的藍塔仁,還有其他可以送她值錢的東西、不只擁有好歌喉和男性氣概的無數男子。
「你知道我的論點是對的!」西蒙把頭髮從眼睛上撥開,稚氣地笑著,「你沒辦法反駁!她顯然很迷戀你,你也一樣迷她,你們是天生一對!」
我嘆息,「西蒙,我很高興能有她這位朋友,她很討人喜歡,我也喜歡和她在一起,就這樣而已。」我故意在語氣中透露出適度的不在意,好讓西蒙相信我的話,讓話題暫時到此為止。
西蒙看了我一下,也就不再追問。「如果是那樣,」他說,拿著一塊雞肉比劃著,「菲拉倒是一直提到你,她覺得你很厲害,再加上你又救了她一命,我相信你和她滿有機會的。」
我聳肩,觀察著風吹起噴泉水霧的模式。
「你知道我們應該……」西蒙講到一半停了下來,凝視著我的後方,表情突然一片茫然。
我轉頭看他在看什麼,發現我的魯特琴箱空了,魯特琴不翼而飛。我瘋也似的望著四周,正準備起身衝出去找,不過沒那個必要了——安布羅斯和他的狐群狗黨就站在幾尺外,他一手隨性地拿著我的魯特琴。
「噢,老天慈悲!」西蒙在我身後輕聲說,接著他以正常的音量說,「安布羅斯,拿回來!」
「閉嘴,穎士。」安布羅斯喝叱,「這不干你的事。」
我站起來,眼睛看著他,還有我的魯特琴。我一直以為安布羅斯比我高,但我站起來時,發現我們的視線一樣高,安布羅斯似乎也有點意外。
「還給我。」我說,伸出手,我看到我的手沒在顫抖也很驚訝,但是我內心在抖:一半是因為恐懼,一半是因為憤怒。
我身體裡有兩個部分同時說著話,一半的我呼喊著:拜託,不要對它做任何事,不要弄壞了,請還給我,不要用那種方式抓住琴頸。另一半的我反覆地說著: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就像從嘴裡吐出一口口的血一樣。
我往前站一步,「還給我。」我的聲音聽在我耳裡怪怪的,毫無感情,沒有抑揚頓挫,就像我張開的手掌一樣平,我內心已經停止了顫抖。
他愣了一下,聽出我的語調有些不太尋常,我可以感覺到他的不安,因為我的反應和他預期的不一樣。我可以感受到身後的威稜和西蒙也屏氣凝神,安布羅斯身後的朋友突然變得沒那麼自信了。
安布羅斯微笑,揚起一邊的眉毛,「但是我為你寫了一首歌,需要伴奏。」他粗魯地抓著魯特琴,無視旋律或音調地撥著琴絃。他開始唱起歌時,周圍的人停下來看:
有個渾球克沃思,
譏諷別人他最樂,
大師覺得很難得,
賞他幾鞭了不得。
這時已經有不少路人停下來看熱鬧,笑著看安布羅斯的表演。安布羅斯受到鼓舞,大大地鞠了一個躬。
「大家一起唱!」他大喊,把手舉起來,像樂隊指揮那樣,把我的魯特琴當指揮棒那樣甩。
我又往前邁了一步,「還給我,否則我殺了你。」這時,我是完全認真的。
一切再次靜了下來,安布羅斯看出他無法像預期那樣激我反抗,故意裝出無動於衷的樣子,「有些人沒什麼幽默感。」他嘆口氣說,「拿去!」
他把琴丟向我,但是魯特琴本來就不該那樣拋。那把琴就在空中奇怪地扭轉。我上前抓時,手中空無一物。無論他是手拙或是惡意的,對我來說都沒有差別了。我的琴先撞上圓石砌成的盆子,發出碎裂聲。
那聲音讓我想起父親的魯特琴在塔賓的暗巷裡,被壓在我身體下所傳出的可怕聲響。我彎腰揀起魯特琴,它發出像動物受了傷的聲音,安布羅斯半轉著頭看我,我看出他臉上閃過愉悅的表情。
我張開嘴對他咆哮,大喊,詛咒他,但是我的喉嚨吼出其他的聲音,一個我不認識的字,也想不起來的字。
接著我只聽到風的聲音,就像風暴那樣突然吹進廣場,附近的馬車側著滑過地面的鋪石,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