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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靈者會注意到他們存在的哪些徵兆、護身符能不能幫塔柏林防範強盜、惡犬或落馬等等。話題愈聊愈熱絡時,前門砰地一聲大開。
傑克往門那邊看過去。「卡特,你來的正是時候,快來告訴這個傻瓜,惡魔與狗的差異,大家都知……」傑克話說一半就停了,他衝到門口,「我的老天,你怎麼了?」
卡特站到燈下,臉色慘白,身上血跡斑斑,胸前緊抱著老舊的鞍氈,鞍氈的樣子看起來很怪,彷彿捆著一堆生柴。
幾個朋友看到都連忙跳下椅凳、衝了過去。「我沒事,」他一邊說,一邊慢慢走向交誼廳,他瞪大著眼,眼神驚魂未定,仿如受驚的馬匹,連聲說:「我沒事,沒事。」
他把整捆鞍氈放在最近的桌子上,鞍氈重重地碰撞桌面,好像裡面裝滿石頭一樣。他的衣服交錯著又直又長的切痕,灰色上衣除了塞進褲子裡的部分以外,都裂成鬆散的碎布垂掛著,還沾染了暗紅色的血漬。
葛拉罕試著扶他就座:「老天,卡特,坐下來吧,你怎麼了?先坐下。」
卡特硬是不肯,他搖頭說:「我說過,我沒事,我沒傷得那麼重。」
「他們有幾人?」葛拉罕問。
「一個,」卡特說:「但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媽的,卡特,我跟你說過了,」老馬既憤怒又驚慌,以那種只有至交好友才會激起的反應脫口而出:「這幾個月我一直警告你,不要單獨外出,連到貝登都不行,外頭不安全。」傑克抓住老馬的手臂,要他冷靜。
「你就坐下來吧,」葛拉罕說,他還是想讓卡特就座:「我們幫你換下那件襯衫,清洗一下。」
卡特搖頭:「我沒事,只是有點割傷,那大部分都是奈莉的血跡,它撲到奈莉身上,在小鎮兩裡外,過了老石橋的地方殺了她。」
大家聽到這個訊息,都靜了下來,鐵匠的學徒同情地把手搭在卡特的肩上,「太可憐了,奈莉溫馴得跟羊一樣,你帶她來裝馬蹄鐵時,她不咬人也不亂踢,是鎮上最聽話的馬,真要命,我……」他聲音漸弱:「真要命,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無助地望向四周。
老馬終於設法掙脫傑克,「我警告過你,」他重複說道,手指著卡特:「最近有些人為了一點錢就會要你的命,更別說是馬匹與馬車了,你現在要怎麼辦?自己拉車嗎?」
氣氛變得有點僵,傑克和老馬兩人怒目而視,其他人則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安慰朋友。
在一片寂靜中,旅店老闆的舉止也格外小心。他兩手端滿東西,利落地繞過謝普,開始在附近的桌上擺放物品:一盆熱水、一把大剪刀、一些乾淨的紗布、幾個玻璃瓶、縫合傷口的針線。
「他早聽我的話,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老馬嘟噥著,傑克試著讓他平息下來,但老馬對他置之不理。「我只是實話實說,奈莉死了真的很可惜,但是他最好現在就聽話,否則也會完蛋,遇到那種人不可能兩次都命大。」
卡特忿忿地抿著嘴,伸手去拉血跡斑斑的鞍氈邊緣,裡面包的東西立刻翻了出來,掛在布上。卡特更用力地一扯,東西如一袋扁平的河石般匡啷倒放在桌上。
那是如車輪般大的蜘蛛,黑如石板。
鐵匠的學徒一驚,踉蹌後退,不慎撞倒桌子,幾乎跌坐於地。老馬的臉色一垮,葛拉罕、謝普、傑克則是嚇得說不出話來,驚聲躲開,雙手掩臉。卡特抽搐般往後退了一步,屋內頓時一片死寂。
旅店老闆蹙眉低語:「它們還不可能爬到這麼西部的地方。」
要不是因為太安靜,大家不可能聽到他說什麼,這下大家都聽到了,他們全把目光從桌上的蜘蛛移開,轉而靜靜地凝視著紅髮老闆。
傑克首先出聲:「你知道這是什麼東西?」
旅店老闆的眼神看起來很疏離,「斯卡瑞爾。」他心不在焉地說:「我以為山上……」
「斯卡瑞爾?」傑克打斷了他的話:「老天,寇特,你見過這東西?」
「什麼?」紅髮老闆頓時抬起頭,彷彿突然記起自己身在何方:「噢,不不,我當然沒見過。」眼看他是現場唯一和那邪物僅隔一步的人,他謹慎地稍稍後退。「我只是聽人說過而已。」大家盯著他看,「你記得兩旬前來過這裡的商人嗎?」
他們都點頭,「那混蛋竟然半磅鹽就收我十分錢。」老馬反射性地說,他已經為這件事抱怨過上百遍了。
「要是我早點買些鹽就好了。」傑克喃喃自語,葛拉罕靜靜地點頭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