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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他身上學到聯邦法律的一些入門知識。還有一位獵人名叫拉克里斯,他和我們同行了近一季,我從他身上學到了山林野外的知識。
我從高官顯貴的娼妓口中,得知莫代格宮廷裡的齷齪勾當。就像父親說的:「實話實說,直言不諱,但是見到娼妓,都要以淑女稱呼,她們的日子已經夠苦了,客氣待人錯不了。」
赫特拉散發著淡淡的肉桂香,我九歲時,覺得她好迷人,但不太清楚為什麼。她教我不該私下做我不願公開談論的事,告誡我不要說夢話。
另外還有阿本希,我第一位真正的老師,他教我的東西比其他人教我的加起來還多。要不是他,就不會有今天的我。
我請你們不要對他有成見,他是好意的。
◇◇◇◇
「你們得移開。」鎮長說,「到城外紮營,只要不鬧事或順手牽羊,沒人會找你們麻煩。」他意味深長地看了我父親一眼。「然後明天就離開,走你們該走的路,不用表演了。表演引起的麻煩比表演本身的價值還多。」
「我們已經拿到許可了。」父親說,從外套的內層口袋抽出一張摺疊的羊皮紙。「事實上,我們是奉命表演的。」
鎮長搖頭,他並不想看我們的授權狀。「表演就容易發生喧鬧。」他堅定地說,「上次表演期間就有人大吵大鬧。喝太多,太亢奮,有人拆下表演廳的門,摔爛桌椅。表演廳是歸全鎮所有,修理費用都得由全鎮承擔。」
我們的旅車開始吸引眾人圍觀,崔普在玩拋接雜耍,馬力恩和他的妻子即席表演木偶劇,我則是從旅車後方看著父親。
「我們當然不想得罪你們或你們的主子。」鎮長說,「但是鎮公會已無力再承擔一次像上次那樣的晚會表演。為了表示我的善意,我願意補貼你們每人一點小錢,二十分錢之類的,讓你們離開,不要再為我們添麻煩了。」
要知道,二十分錢對一些勉強餬口的流浪劇團來說,可能是一筆不小的數目,但是對我們來說,卻形同侮辱。他應該為我們晚上的表演付四十分錢,還要免費提供表演廳、豐富的一餐,以及旅店住宿。我們會客氣地婉拒住宿招待,因為他們的床一定很糟,我們旅車裡的床還不錯。
父親驚訝或受辱時,總是不動聲色。「打包收拾!」他回頭大喊。
崔普把拋接石塞進不同的口袋,沒順便耍個花樣。木偶劇的笑話開到一半,突然停了下來,木偶收進箱內,幾十位圍觀鎮民齊聲哀嘆。鎮長看起來鬆了一口氣,拿出錢包,取出兩銀錢。
「我一定會讓我們男爵知道您的慷慨大方。」鎮長把銀錢放進父親手中時,父親小心翼翼地說。
鎮長突然僵住,「男爵?」
「灰綠男爵。」父親停了一下,看鎮長臉上有沒有頓悟的表情,「東部溼地、席爾蘭旁邊的胡敦布朗、懷迪康丘的領主。」父親遙望四周的地平線說:「我們還在懷迪康丘裡吧?」
「是沒錯,」鎮長說:「但席瑪蘭鄉紳……」
「噢,我們是在席瑪蘭的封地裡啊!」父親驚呼,他環顧四周,彷彿才剛弄明白自己的方位。「人瘦瘦的,留著小鬍子?」他用手指劃過下巴。鎮長漠然點頭,「他人不錯,歌喉又好,去年冬至我們為男爵表演時見過他。」
「是啊。」鎮長意味深長地停了一下,「我可以看一下你們的授權狀嗎?」
我看著鎮長讀那張授權狀,他看了好一會兒,因為父親並未特地提起男爵的主要頭銜,例如蒙特隆子爵、崔立斯頓領主。結果是:席瑪蘭鄉紳的確掌控這個小鎮與小鎮周邊的土地,但席瑪蘭是直接效忠灰綠大人的。打個更具體的比方,灰綠大人是船長,席瑪蘭是刷洗甲板、向船長敬禮的水手。
鎮長折起羊皮紙,把它還給我父親,「我明白了。」
就這樣,我還記得鎮長沒道歉,也沒付我父親更多的錢,我還滿驚訝的。
父親也愣了一下,接著說:「鎮長,這個鎮是您的管區,不過我們會在這裡或城郊表演。」
「你們不能使用表演廳。」鎮長堅決地表示:「我不會再讓那裡受損了。」
「我們可以在這裡表演。」父親指著市集廣場,「這個空間就夠了,這樣一來,大家也可以留在鎮上。」
鎮長猶豫了一下,但我幾乎不敢置信。我們有時候會因為當地建築不夠大,而選擇在草地上表演。我們有兩臺旅車就是為了那種臨時狀況而設計的,可以用來充當舞臺,但是在我十一歲的記憶中,我們被迫在草地上表演的次數可說是屈指可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