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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沃思自己也笑了,他繼續說:「我看到你笑了,很好,為了簡單起見,我們就假設我是創始的中心。這麼一來,我們就可以略過無數沉悶的故事:帝國興衰、英勇傳奇、悲慘情歌。我們就直接跳到唯一真正重要的故事。」他笑開了嘴,「我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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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名叫克沃思,聲音近似「闊特」。名字很重要,因為他們透露出許多攸關該人的訊息,我用過的名字比任何人都多。
阿頓人叫我梅卓,這字在不同語言中各有不同的意義,可以是「火焰」、「雷」或「殘木」
如果你看過我,「火焰」之名顯而易見,我有一頭火紅的頭髮。如果是在兩百年前出生,我可能會被當成惡魔燒死。我蓄短髮,但頭髮總是散亂難理。放著不管,頭髮就會豎起,彷彿頭頂著火焰一般。
至於「雷」,我想是因為我有宏亮的中低音,兒時受過許多舞臺訓練。
我從沒把「殘木」當回事,不過如今回想起來,我想那名稱至少有些預言的意味。
第一位導師叫我穎兒,因為我天資聰穎而且自知甚詳。初戀情人叫我杜拉託,因為她喜歡那名字的發音。有人叫我沙地卡、巧指、六絃。也有人叫我無血克沃思、秘法克沃思、弒君者克沃思。那些都是我付出代價所贏得的稱號。
但我的成長過程中,家人叫我克沃思。父親曾告訴我,那有「去理解」的意思。
當然,我還有過許多別的稱呼,這些名字大多粗鄙,但多數名符其實。
我曾從沉睡的古冢諸王身旁劫走公主;曾焚燬特雷邦城;和菲露芮安共處一晚,仍神智清楚、全身而退;我被大學院退學時,年紀比多數人入學時還小;我夜半走在連白天都沒人敢提起的路上;我曾和眾神交談;與女子相戀;寫過讓吟遊詩人流淚的歌曲。
你可能也聽過我的二三事。
第八章 盜賊、異端與娼妓
如果這是類似個人傳記的東西,我們就得從頭開始說起,從我的本質,看真正的我是什麼模樣。為此,你必須記得,我在成為任何人之前,我是艾迪瑪盧族。
一般認為,所有的巡迴表演者都是盧族,其實不然。我的劇團不是那種在聚會中心耍寶賺小錢,為了裹腹而載歌載舞的窮困劇團。相反的,我們是宮廷表演者,是灰綠大人的御用劇團。我們下鄉表演比較像是當地的大事,而不是和冬至慶典與索林納德比賽一起舉辦的活動。我們的劇團通常至少有八輛旅行車,遠超過二十幾人以上的表演者:有演員、體操表演者、樂師、魔術師、雜耍者、小丑。他們都是我的家人。
我父親是世上數一數二的演員與樂師,母親有過人的文采,他們俊俏美麗,都有深色頭髮與自在的笑聲。他們是徹頭徹尾的盧族,其實這麼說就夠了。
除此之外,或許值得一提的是,我母親加入劇團以前是貴族。她告訴我,父親用甜美的音樂與甜言蜜語,引誘她離開「悲慘沉悶的地獄」。我想她指的是三岔地,我很小的時候,我們曾去那裡拜訪過親戚一次。
我父母從未正式成婚,我的意思是說,他們沒有特地去教堂正式結為連理,我一點都不以為意。他們認為他們已經結婚了,覺得沒必要對官方或上天宣告這件事,我尊重他們的決定。實際上,他們似乎比我見過的正式夫妻都還要滿足與忠實。
我們是為灰綠大人效勞,他的名號讓我們得以跨入許多原本不接納艾迪瑪盧族的地方。為此,我們穿戴他的代表色:綠色與灰色,幫他將聲名遠播各地。每年我們會在他的莊園裡待上兩旬,娛樂他和王親。
那是一段愉快的童年,我在無數的慶典中成長。我們在鄉鎮間長途奔走時,父親會說一些精彩的獨白劇給我聽。他大多是憑著記憶講述,聲音宏亮到四分之一里外的路上都聽得到。我還記得我會跟著念,銜接後半句。父親會鼓勵我自己試試特別精彩的段落,我因此學會欣賞優美的文字。
母親會和我一起編歌。其他時候,爸媽會把浪漫的對白演出來,我則是跟著讀書裡的對話。當時就像玩遊戲一樣,沒想到他們是巧妙地藉此機會,讓我在耳濡目染下學習。
我從小就充滿好奇心,愛問問題,學習欲旺盛。在雜技表演者與演員的教導下,這也難怪我從小到大並不像多數孩子那樣畏懼學習。
當時的路況比較安全,但謹慎的旅人還是會為了安全起見,跟著我們劇團一起上路,他們為我提供了補充教育。有一位跟我們同行的訴訟士,他大概是醉得厲害或過於自大,沒發現他是在對一個八歲小孩說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