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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迄今還未能把生物學,尤其是行為科學,整合到它自身中來。因此,目前我們是在各別的、人為地簡單化了的領域中進行推理,物理學至今還只是研究無生命的、無意識的東西的科學。當物理學變得更為“普通”——用居耶的引人注意的措詞——並發現在有生命物體方面甚至在運用理性的人當中進行著什麼的時候,主體在認識論方面對客體的豐富化——在這裡我們是把這設想為一種假設的——也許就將作為一個簡單的相對性的透視法則,或參照點協調法則而出現,這些法則證明,對主體來說,客體只能是客體顯示於主體的那個樣子,而不能是別的什麼,但同時也證明,從客體的觀點來看,主體也不能跟現在有什麼不同。
四、建構主義與新特點的創造
在結束本書時,我們願意更密切地看一看這本小書自始至終貫串著的那個問題,即新認識的建構這個中心問題,並看看從發生學的觀點能提供什麼貢獻。
A。回到本章第三節末尾的論述,我們注意到,如果說物理學是不完善的——這是明顯的——那麼,我們的宇宙本身也是不完善的,這是認識論者常常忽視的一個事實。有證據表明,宇宙在部分地衰亡下去——這是我們現在不感興趣的——但在同等程度上當代的宇宙學似乎又顯示出一個連續不斷的創造過程。同樣,如果我們考慮第四紀時期物種的進化,我們發現有一大群新的物種產生了出來,首先是某些靈長類變成了人;一系列前所未見的種繼續出現,表現為無數動植物的種。從認識的觀點看來,表現型方面具有頭等重要性的新變化,能在相對易變的有機體和改變了的環境之間透過一些目前尚未能清楚理解的相互作用而幾乎任意地製造出來。
談到生物的演變,我們就要公正地反對在“創新”概念和“預成”概念之間進行成問題的二者必居其一的選擇。因為去氧核糖核酸的可能組合是不計其數的,所以堅持把一切遺傳變異都看成只不過是一種預先形成了的組合的現實化是容易的。按照多布然斯基的見解,這是一個顛撲不破的假設,但卻是一個無用的假設。然而,我們還得分析“可能的東西”和“現實化”這些術語的意思是什麼。而在這類問題上,什麼是可能的東西,只能在反省過去時才能予以真正確定,也就是說,要在它已被現實化以後才能真正確定;而這個現實化又必然牽涉到一種同環境的偶然情況的必不可少的相互作用。例如,說一個新遺傳型是預先形成的時候,實際上我們的意思只是說這個新遺傳型同它所由產生的東西之間有一種確定的連續性:關於形成這個新遺傳特性的那一套必要條件和充分條件並沒有包含在這個概念裡面。更不用說,一個新表現型的預先形成,也就是說,一個“反應常模”的改變,就是意味著新表現型同先前狀態之間具有確定的連續性了,但也預先假定,表現型同環境之間具有一定數量的、尚不知其細節的相互作用。
只要這些創新是偶然出現的,就比我們曾假定其既是新的又是必然的那些認識性建構更容易被認定是一種創新。在認識領域內,人類活動的創造力,特別是與科學認識有密切關係的技術的創造力,引起了一個問題。既然這些技術似乎是創新之中最為明顯的,每天都在改變著我們的環境:那麼,它們的新又表現在哪些方面呢?它們又應當在什麼意義上被認為是預先確定了的呢?人造衛星的頭一次發射,無疑是一種最精心計劃好的技術行動,同時又是以我們所已經具有的、與所要進行的試驗密切有關的大量知識為依據的結果。所以我們可以認為,這種行動涉及到一種可以計算出來的組合,這種組合的所有元素都是已經給定了的。可是,構想出這個組合,把一系列相當數目的不同質的學科資料(從天文學的資料到燃料的性質)中的多方面的因素聯絡起來,這是一回事;而具有探索這種組合的念頭則完全是另外一回事。構想出這個組合的機率甚至比生物學家布盧勒用聯結轉換的辦法計算出來的關於形成一個眼睛的機率還要小——他的分析表明有一個其所經時間比地球年齡還要長的過程。很明顯,將這樣一種組合說成是預先確定了的是沒有多大意義的。在談到探索這種組合的念頭的出現時,我們發現,雖然這種探索念頭的出現,標誌著一系列早先設計的終結,然而實現出來的組合則是產生於早先設計所未能包括的一些選擇和協調的。因此,就下述意義來講,這個組合是一個新的東西:因為它是一個或多個主體智力的產物,同時,它又向我們提供一些客體,這些客體我們在進行積極探索、並建立特定的相互聯絡之前是既不知道甚至也猜想不到的。
因此,是創新還是預先形成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