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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步接近而這樣地建構客體。這使我們在同一客體的先後相繼的各個狀態之間,以及在不同客體之間,形成了一系列新的協周,這也就是守恆原則和因果系統的加工製成。但是由於所產生的各種運演性協調具有相同的性質,我們可以爭辯說,主體的解除自身中心化和客體的建構是同一個整合活動的兩個方面。情況確實是如此,如果我們注意到下述事實的話:主體運演的協調能透過演繹而實現,而現實的構成則還得加上一個先決條件:要經常把經驗作為參考,而經驗的“直接理解”本身,象對經驗的解釋一樣,也要求有早先的協調。這種情況的複雜性,無疑地說明了,物理學的發展在歷史上落後於數學的原因。不管怎樣,這證明了經驗主義者把客觀性看成是認知功能的自發的成就是不切實際的,更不必說看成是認知功能的自動的成就了。
如果邏輯-數學運演在主體解除自身中心化和客體的建構中起著這樣一種必不可少的作用,那末,那種認為邏輯-數學運演是一種描述性語言的觀點就包含有更進一步的見地,那就是,描述技術的建構應該先於這種技術的實際應用。這種說法只有在下述情況下才具有意義,即描述實際上是組成性的,就是說,描述不止於是描述。可是從物理學認識論的觀點來看,就產生了下面這個問題:邏輯數學結構指的是可能的東西的非時間性系統(在這裡,把邏輯數學結構只看作是一種語言——雖然對理解來說是一種必不可少的語言——還是看作是形成結構的方法,是沒有多大關係的);然而邏輯數學結構之包括到現實中去——首先是透過應用於客觀恆常性的建立,而後又特別是透過歸屬於因果解釋的過程——就是把邏輯數學結構具體體現在有時間性的、有限的東西之內,因而也是具體體現在與這些抽象結構體系有關的本質上是有限的範圍之內。而令人感到奇怪的事情是,只有把現實放置在可能性和必然性之間時,也就是說,把現實內插到其相互關係在演繹推論上是必然的那麼一些可能的東西之間時,現實才能真正被達到,不僅在現實的客觀性方面而且在現實的可懂性方面被達到。
這種內插過程,在物理學理論中,甚至在最初級水平上,就可以找到例證。例如,當我們用一切虛功過程的補償來說明平衡狀態時,我們是用受到系統的限制的所有可能性的表象來思考的,並且是根據必然性關係把這一切可能性組合起來的:這就說明了真正獨自發生的事實的可懂性。計算力的合成就是把每個力當作似乎是與別的力無關的向量去進行推論,同時用向量加法把這些力聯絡起來,這種相加將使這些力全部隸屬於一個有確定方向的力的系統,一個獨自真實存在的系統。這就是這麼一個運演,它的數學意義是無關緊要的,但它的物理意義在認識論上卻是如此奇特,以致笛卡兒在他的九條碰撞定律中完全走入了歧途,而甚至對重力牽引力的合成這個最簡單的情況,兒童也只有在形式運演水平上才能掌握。在更為複雜的,例如在變分法中所引入的費馬積分或拉格朗日積分的情況下,這種把現實放置在可能性與必然性之間的內插就變得如此清楚,以致使馬克斯·普朗克在其中看到了物質世界對終極原則的從屬關係,這種終極原則對他說來似乎是與作用原因同樣客觀的;從而客體就變為符合有系統的設計的合理性“實體”了。但是這種合理性仍然是物理學家的合理性。對我們來說,問題可以歸結為現實性與可能性之間的關係問題;而且如所周知,所有機率問題最後都是要用這些術語來敘述的。
總的說來,物理學所要求的運演,不論是作為主體的物理學家的運演還是包括在客體的作用中的運算元的運演,都遠遠超出布里奇曼的操作主義的構架,其理由是物理學總是這樣那樣地與起結構作用的運演有關,而不僅與最後將要在預先給定的結構中發現出來的有用的步驟有關。可以肯定,在被發現之前,客體就存在著,客觀的結構本身也存在著。但是客體和客觀的結構不是在操作性探索(就布里奇曼的意義講)結束時才發現的,有如哥倫布航海時發現美洲那樣,客體只是透過被建構成才被發現的;換句話說,我們能逐步地接近客體,但是沒有把握說終究會達到客體。我們可以用同樣的眼光看主體本身的存在:人的技術是依靠生物發生學的中介而發源於物質世界的,但人的技術不斷地超越物質世界,建構成一個由可能的和必然的聯絡組成的非時間性宇宙——一個比“論域”豐富得多的宇宙,因為它是這樣的轉換體系之一,這種轉換體系如此地豐富了客體,以便使客體更為有效地互相聯絡起來。
如果認為這些論述看來有些奇特,那無疑是因為物理學還遠未臻於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