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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句,喉嚨發乾,他拼力壓抑,不叫舒倫聽見。
舒倫在外頭說:“你要好好將養身子,等…等皇父氣消了,自然就放你出來。到那時,我們在一起去大佛寺,去摘柿子吃。”
其實誰都知道,他一輩子是出不了這個牢籠了。
胤礽聽她提及舊事,很高興,他說道:“是,到那時,我就又可以見到阿菩了。”
舒倫還要說什麼,守門侍衛過來,說:“這裡來不得,福晉還是快回吧,若叫聖上知道了,奴才是要掉腦袋的。”
舒倫心裡難受,不理他,只順著宮牆朝鹹安宮的門前跑。
裡頭胤礽聽著她的腳步聲,也隨著她過來。
兩人就這門在門口,隔著一眾守門侍衛,見了一面。
舒倫猛然一見他,淚瞬時便落了下來,她用手帕掩著唇,不叫哭聲溢位來。當年那般笑如春風,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的翩翩君子,現在卻面容枯槁,形銷骨立,頭髮也盡是灰白,他才四十幾歲啊,竟成了這般模樣。
侍衛勸著說:“福晉快些移步吧,要是叫人看見,便大事不好了。”
胤礽也是滿臉淚痕,強笑著說:“阿菩,我好著呢,你快些走吧,別叫四弟擔心。”
舒倫這才一步步慢慢向後退,她說:“二哥哥,你一定好好的,好好的活著。”
胤礽看她越走越遠,向前走了兩步,便被侍衛攔下,他扶著門邊,一直看著她的身影,這一回見了,不知下回見又是何時,也不知還有沒有下回。
作者有話要說:
☆、心傷
舒倫在鹹安宮前與胤礽說話的事兒,不知怎麼叫胤禛知道了,他當天晚上便到後院,舒倫的房裡。
那時,舒倫因為胤礽的事兒,心裡難受,正躺在貴妃椅上養神兒。
他急的很,咣噹一聲,推開門就衝了進來。
說起來,她已經很久沒見他了。
才開始幾年還好,他還肯時時來瞧瞧她,這些年,她一月裡,能見上他四五次,已是難得。
有時候,她也會多心的想,到底他是真的為了護她,不想她成為眾矢之的,才不來看她,還是說他對她的情誼,早淡了,早忘了後院還住著個她,懶得來看她。
他與年夷琨的事,她也知道些,今日年側福晉盛寵,比之當日李側福晉,只多不少。
只是年側福晉卻比李氏柔順的太多了,盛寵在身,卻從不侍寵欺人,反而越發與人和善。上至胤禛這個一府之主,下到伺候服侍的嬤嬤丫頭,她都面慈心善,從未與誰紅過一次臉,鬥過一次嘴,對胤禛更是體貼備至,事事順從。
如此周到的人,胤禛喜歡她,也沒什麼不可能。
舒倫見他面色不對,從榻上坐了起來,問道:“怎麼了?”
胤禛下午的時候,得到的信兒,說是舒倫去了鹹安宮,他當時,心就猛跳了下,原本定在晚上與幾個親近的臣子商議的事兒,也推了,騎了最快的馬趕回來。
現下見她安安穩穩在躺椅上坐著,一顆心才定下來。
他在她身邊坐了,不免想聲色俱厲的說她幾句,好叫她知道,他這半天擔驚受怕的是怎麼過的。
胤禛握了她的手,說:“今個兒去了鹹安宮了?”
舒倫看了他一眼。他的勢力越來越大了,任何地方都安了人,什麼都逃不過他的眼睛。她嗯了聲低著頭,看著他握上來的手。
她語氣裡全不當回事,胤禛不免有些急了:“你膽子也太大了,鹹安宮什麼地方,你也敢去,要叫皇父知道了還得了。”
舒倫想起胤礽那瘦銷的身體,有些出神兒的說:“他被禁在那個院子裡,寸步難行,衣食起居皆有人監視,皇父還不放心麼?我不過去見他一面,隔著牆說兩句話,能有什麼事?”
胤禛扶正她的身子,叫她看著他,說:“能出什麼事?你以前那些聰明勁兒都哪去了,說出這麼糊塗的話。別說你還要見面,說話,就是從鹹安宮前頭過一過,便能叫人起疑你是不是跟他有什麼謀劃。他被關著怎麼了,關著就不能跟外邊通氣了?”
關著怎麼了?關著他,叫他不得自由,是會要了他的命的。胤禛卻將這事說的輕輕鬆鬆,無關緊要,舒倫聽了,一臉的不可置信。
胤禛接著說:“前些時,還傳出信兒,說二阿哥借福晉身子不爽為由,讓負責診治的太醫,往外頭傳遞訊息,圖謀大事,皇父才暗暗裡處置了,你可好,又自個兒跑過去,這不是把把柄往別人手裡送麼。”
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