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零度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麼。
她會這樣想,這樣說,只因為他跟她說過,他不想要那個位置 ,只是命裡逃不掉。而大阿哥,明珠一黨要奪他的皇位,卻不知他從未有多留戀那位置。
太子說:“一家人被革職抄家,可到底還有命在,遠離了朝堂,未必不能過更好的日子。只是舅父,還有那兩個表兄…”
說到此,他眼裡便又起了淚意。
舒倫說:“索大人既然走了那一步,豈會料不到事情的後果,或許他不過不甘心,朝裡鬥了這許多年,沒個結果,這才孤注一擲的。”
聖上處決索額圖時,朝裡傳出些風聲,說索額圖在山東竟攛掇太子謀反,只是太子決計不肯附逆,這才沒鬧出大事。
這事是真是假,不確定,可正如胤禛如說,看聖上的反應,怕是有七分是真的。
索額圖知道太子萌生退意,無意大位,這才集結自己所有的力量,最後一搏。
太子說:“他就是太執著了,才會如此結局。”
舒倫出了宮門,只看見小盛子在車旁候著,不見胤禛,便問了句:“爺還沒出來?”
小盛子想說什麼,卻沒說出來,半晌回道:“爺先回了,福晉可回去?”
舒倫也沒在意,便上了車。
舒倫在繡墊上坐了,怔怔的想起剛剛太子落著淚,說的那些話,連帶著便想起了很久之前的那些事。
那是她最後一次,在大佛寺約見他。
他們每次見面皆在大佛寺。
他只要方便出宮,便會在大佛寺旁的柿子樹上掛一根紅繩,她每日學琴回來,都會去大佛寺轉上一圈,只要見到紅繩,便知他會來。
可那一回,柿子樹上的那根紅繩,她盼了很久,也沒見到。可她又進不了宮,唯一想到的法子,便是自己天天到柿子樹上綁紅繩,她一連綁了一月有餘,才見到他。
他見了她,一把奪了她手裡的繩,扔在地上,冷冷的說:“你好大的膽子。”
他身份尊貴,平日裡溫和,也不覺得什麼,可現在,只輕輕一呵,卻氣勢逼人,讓人不敢直視。
舒倫才見他那一刻,只覺得委屈,他這一聲,倒嚇住了她,她驚得叫了聲:“二哥哥。”
太子冷哼了一聲,說:“我記得上回已跟你說明白了,皇父替我指了人,過不了幾時,我便要成婚,我們不便再見。我當時好言跟你說,而你,似乎未將爺的話放在心上。”
舒倫看著他,似要將他看清楚一般,她的二哥哥從來都是仁和溫潤的,從未像現在這樣,凌厲的像一把刀。
太子見她一直看著他,便斥責道:“難道你不知,直視主子,是大不敬之罪麼。”
舒倫忙的低了頭,她想不到,有一天,她的二哥哥也會在她面前稱主子。
她咬著唇,很久才說:“我知道你要成婚的事兒,我…”說到此,她略略抬了頭,看他,眼神裡透著祈求,她說:“我只想與你在一處,便是做個側妃,也成的。”
她雖成日裡不像其他閨閣小姐拘謹,也常出府遊玩,有些頑皮,可到底是熟讀女子戒律的,這番話一出口,臉已羞得通紅。
太子卻說“側妃?要是其他皇子,宗室,以你的家世,身份,嫁過去,做個側妃,是夠的。只是,你現在想嫁的人,不是平常人,是大清太子,你以為是個人,便能嫁他做側妃的麼?”
舒倫的臉瞬間紙一樣白,低著頭,羞愧的一句話也說不出。
太子說:“今兒個我念著往日的情分,來見你一面,不過,你給我記住了,再沒有下次了,若叫我知道,你再敢弄什麼么蛾子,我決不輕饒。”
也是從那次起,舒倫再未去過大佛寺,也再沒掛過什麼紅繩。
那個時候,她以為他們兩個前世無緣,今世也就只能這樣了。誰知他現在告訴她,他當初是故意那樣說的。
她不知道,那時的他,雖面上說的決絕,心裡卻萬般不捨。
他躲在大佛寺的牆角,遠遠的看著她,看她站在風裡落淚,她不知道,那時,他心裡的痛不比她少一分。
舒倫回到府上的時候,亦是晚上了,各屋也都掌了燈。
只是她到自己院子裡的時候,屋裡卻是漆黑一片,她正要叫寶絡。寶絡已先出來了。
她湊近了跟舒倫說:“格格怎的到現在才回來。”
舒倫問:“怎麼了?”
寶絡說:“爺早回來了,在屋裡等格格許久了。我早前見天黑了,去點燈,給罵出來了。我看了眼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