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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帖,蔣鳳麟卻開著最溫和的風檔,慢慢地給她一寸寸吹好,享受這份柔軟流瀉在指尖的感覺。
吹風機發出的噪音很容易把彼此貼近的心跳聲都掩飾起來。
連翹本來就是一隻偽裝成為刺蝟的兔子,證明兔子被逼急了也是會咬人的。女兒跟她是一個屬相,勇氣隨著刺頭被拔掉而消失得無隱無蹤。
現在的蔣鳳麟很安靜,可是她卻感覺到他在生氣,她也不知道自己剛才怎麼跟瘋了似的跟他動刀子,換成現在的話,只怕根本不敢。
從蔣鳳麟的角度,斜著眼就能見到連翹的嘴唇動了動,似乎終於要開口跟他說話,又在頃刻間猶豫了,是不是在衡量怎麼說?值不值得說?
他們之間居然需要用到衡量了嗎?蔣鳳麟垂下眸,手裡的動作也變得機械式的,用沉默代替了一切。
頭髮總有吹乾的時候,喧囂也終歸寧靜。
剛才還劍拔弩張的兩個人,現在安靜得不像話。
在蔣鳳麟幾乎以為連翹不會開口的時候,她摸了摸自己的頭髮,忽然說:“送你上飛機的前一天,你也是這麼幫我吹頭髮的。”
他還跟她說,要她等他回來,他們一起去旅遊,去她想去的地方。他給過她很多很美的承諾,也基本都做到了,除了他說會照顧她一輩子,然後轉身卻和別人訂婚甚至是結婚。
這個最重要的承諾沒有做到,之前的一切就變成了虛無,她送他回北京的時候,就知道這段感情應該做個了結了,所以帶著她的媽媽來了上海。
她以為重新開始並不會太難,心死了而已,沒想到原來還真有更難的。
“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這些新聞,有一段時間根本不敢看報紙,不敢開電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