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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產科在一樓,其他科室皆在樓上。
醫院外科,劉建廠卷著袖子來到走道上,對坐在走道上麻臉等人道:“弄好了,走,胡哥要請我們喝酒。”
中午,胡哥召集手下與流竄到火車站的東北幫幹了一架,橫行山南的東北虎吃了虧,傷了不少人,狼狽地退出了靜州火車站。劉建廠左手被砍了一刀,到醫院縫針以後,帶著幾個哥們下樓,正好看見晏琳與吳重斌站在婦產科門口。
劉建廠在南橋頭小商店偶遇晏琳,便覺得王八看綠豆——對了眼。他的志向是成為靜州大哥,這個志向並不妨礙他喜歡清純健康的女生。見到晏琳與男人出沒於婦產科,頓覺原本屬於自己的清白姑娘被糟蹋了,火氣騰騰往外冒,用手指著吳重斌,大罵道:“這個狗日的,敢跟老子爭女人,打他!”
幾人都跟著劉建廠到復讀班去吼過“晏琳,我愛你”,知道劉建廠心思,見到老大的女人居然有人染指,而且似乎是出沒於婦產科這種嚴重染指,“好白菜被豬拱了”的惡氣在諸人胸中蓬勃而出,化成了打人動力。
女友被確診懷孕,吳重斌心情格外沉重,傻在當地,沒有聽到劉建廠等人的罵聲。晏琳見數人惡氣騰騰地衝過來,驚問道:“你們要做什麼?”拉著吳重斌朝後退。
等到吳重斌回過神來,五六個拳頭已經招呼到身上。
獨虎怕群狼,好漢難敵雙拳,吳重斌轉眼間便被打得鼻青臉腫,情急之下,奪路而逃。
劉建廠沒有出手,站在晏琳身旁,用恨鐵不成鋼的語氣道:“你太沒有眼光,這種沒有血性的男人,你要來幹嘛。以後就跟著我,我不嫌棄你進過婦產科。”
晏琳怒極反笑,道:“我和你有關係嗎?你算哪根蔥,在這裡裝模作樣。”
劉建廠怒不可遏地揚起手臂,左右兩個耳光打在晏琳臉上,道:“我把你當個寶,**是根草,跟別的男人亂來,都進了醫院,真以為我不敢打你,媽的,賤貨!”
從小到大,晏琳都是在精心呵護中長大,在家裡是小公主,在學校是好學生,除了上一次被包強打過一巴掌,從來就沒有捱打的記憶。她是一個勇敢爽利的女人,被扇了兩耳光後,沒有想到哭泣,而是奮起反抗,張開五指,朝劉建廠臉上抓去。
劉建廠經常打架,身手還是挺不錯的,抬腿就踹,毫不惜香憐玉。
婦產科門口以女人為主,見劉建廠辣手摧花,紛紛站出來指責。劉建廠氣憤地朝著坐在地上的晏琳“呸”了一聲,梗著脖子,不理睬眾人的指責,揚長而去。
圍觀的人不清楚劉建廠和晏琳的關係,聽到劉建廠所言,就用異樣的眼光看著晏琳。
晏琳被踢中小腹,坐在地上,一時之間緩不過氣來。
吳重斌被群毆以後,跑到街上,從商店摸了一把菜刀,衝回婦產科。晏琳還坐在地上,臉頰紅腫起來,嘴角有一抹血跡。
吳重斌將晏琳從地上拉起來,兩眼閃著兇光,惡狠狠地問:“那群人到哪裡去了?”他手裡提著寒光閃閃的菜刀,往日還算儒雅的臉上充滿猙獰。
“他們走了。”晏琳從小手包裡拿出餐巾紙,自己用一張,又遞了一張給吳重斌,道,“你臉上還有鼻血,要擦一擦。”
吳重斌還在殺氣騰騰地左顧右盼時,劉滬做完檢查,從婦產科愁容滿面地走了出來,看見鼻青臉腫的兩人,驚訝得合不攏嘴。
吳重斌不願意在人多嘴雜的地方解釋,手提著菜刀,道:“別問了,邊走邊說。”走進東側門,他將菜刀別在腰上,心煩意亂又怒火沖天地回到寢室。
晏琳回到寢室後急急忙忙拿出鏡子,鏡子中有一張紅腫的臉,細看左右兩邊臉頰都有手指印。取出化妝盒子,反覆塗抹在臉上,效果卻適得其反,紅腫處格外明顯。試過多次以後,她放棄了遮蓋,恨恨地罵道:“臭流氓,打女人。”
吃飯時間,劉滬去打飯菜,晏琳躲在寢室裡不敢出門。到了晚自習時間,她無法繼續躲下去,找了一頂帽子戴上,一路低頭來到教室。
王橋一直在教室裡等著晏琳,見到她終於出現在教室裡,拿著筆記本走了過去。晏琳這本高一數學筆記本是一個寶庫,以前很多疑惑不解的難題,看完筆記本便一清二楚。他結合課程進度,已經學到了第七頁,積累了好幾個問題要請教晏琳。
走到近處,他看到晏琳臉上的指印,驚訝地道:“你的臉怎麼了?”
糗樣被王橋看見,晏琳低頭道:“我、劉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