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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點半,王橋來到了東城區公安分局的家屬樓,
站在院門口,走到門洞附近,望著熟悉的略顯陳舊的家屬院,往事又浮現在眼前,那是多年前的情景,如今仍然歷歷在目:
從旁邊門洞走出一男一女兩人,儘管距離一百多米,王橋還是一眼就認出其中的女子是朝思暮想的呂琪。呂琪旁邊是一個身材健碩的年輕男子,身穿黑色皮夾克。兩人有說有笑,神態親密。呂琪伸出手打了一下男子的肩膀。那個男子躲了一下,又說了一句話,呂琪再打。男子伸手拍了拍呂琪肩頭,呂琪沒有躲避。
“省政府工作的男友”與“身材健碩的年輕男子”此時如此完美地結合在一起,讓王橋形成了強大的思維定勢。
王橋終於見到了朝思暮想戀人,卻見到戀人和另一個男人如此舉動。他如中了魔咒,呆呆地不能動不能言語,如果說從楊紅兵嘴裡得知呂琪有了在省政府工作的男友之事如一把刀,狠狠地捅在身上,不停流血。此時見到了呂琪與另一個男子的親密行為就如一把鐵錘,以泰山壓頂的力度砸在頭頂,筋斷骨折,再也無法復原。
更讓王橋悲傷到想笑的事情卻是由當事人——“另一個男子”告訴的。
王橋和呂勁通話數次,終於,王橋問起了當年的情景。這個情景對於王橋來說刻骨銘心,對於呂勁來說卻是一個最普通不過的場景。直到王橋提起所謂的“省政府工作的男朋友”之時,呂勁這才恍然大悟,道:“我記起了,那是我爸調到東城分局不久的事情,當時有人給我妹介紹了一個在省政府工作的年輕俊傑,被我妹拒絕了。我妹為了躲避相親,還跑到靜州去了一趟,回來之時,我和她是出去過一趟,辦什麼事情記不清楚了。”
王橋道:“等等,那天呂琪到過靜州?”
呂勁逐漸開啟了記憶閘門,道:“那天我媽要處理靜州公安局的房子,我妹也去了。回家以後,我還責怪我媽不應該處理這房子,因為這是我們從小生活的房子,有紀念意義。所以,我對這事還有點印象。”
王橋對此哭笑不得,道:“造化弄人啊,居然是你和呂琪走在一起,我的思維完全被楊洪兵帶偏了。而且,那天我也到過靜州公安局家屬院,就在楊紅兵家裡,你們那幢樓的對面。”
得此王橋和妹妹居然如此陰差陽錯,呂勁只能苦笑。
王橋正在回憶往事,從門洞處走出一對中年人,男的頭髮半白,臉上肌膚略有松馳,還有一個明顯眼袋,正是當年英姿勃勃的刑警隊長呂忠勇。另一人就是呂琪的母親,與呂琪頗有些掛相。
呂忠勇一雙銳利的眼睛緊緊盯著對面的小夥子。與舊鄉時代相比,王橋相貌變化不大,但是氣質和地位的變化就太大了,他由青澀少年變成沉穩的青年人,由舊鄉的鄉村教師變成統領一方的城關鎮黨委書記。
呂忠勇上前一步,道:“王橋,你來了。”
王橋也上前一步,道:“呂叔,你好。”
趙藝一直擔心失憶的女兒看不上在縣城工作的王橋,此時見到英俊又沉穩的王橋,懸著的心就慢慢放了下去。她搓著手,道:“王橋,家裡去坐。”
(第四百四十四章)
第四百四十五章接機
三人進到了家裡。
呂家是陽州生活水平中等的人家。或者用更直接的話來說,這是一處中產之家,除了夫妻的工資外,兒子做生意比較賺錢,家用電器皆是兒子出錢換的最新產品。
東城公安分局房子修建於九十年代,當時房子都傾向於大平房,此房足有一百五十平米。客廳安裝的是地板磚,淡黃色,每張超過一平米,算是比較大張的地板磚。
臥室裡則裝有木地板,實木,不是複合木地板。
整個房間有四個臥室,一個主臥,兩個次臥、一間被當作書房。兄妹倆人各自擁有一間臥室。雖然呂琪在國外,呂勁在陽州自己的房子,但是兩間臥室都保持著隨時能住人的狀態,乾淨整潔,就如兒女們早上去上班,晚上就要回家一般。
王橋跟在趙藝身後打量著呂琪的房間,一股暖暖的熱流在心中趟過。他與呂琪失去聯絡是在94年,轉眼間就到了2003年,往事如一場夢,很遙遠了,卻又清晰得帶著溫度。在很長時間,他覺得已經成功地把呂琪當成了人生回憶的一部分,可聽到其真實訊息時,藏在心中的種子瞬間就發芽成長。
“呂琪平時回家嗎?”王橋眼光落在了桌上一幅相框上,相框裡的呂琪留著短髮,面對鏡頭表情平靜,眼神略有些憂鬱,是一個非常乾淨有氣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