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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父報仇。”
“是誰殺了思德?”
“思德如何會說這樣的話?”
“又有什麼人能在一靈觀來去自如、手起刀落、直接殺人?!”
最後三個問題,靈泉道士一聲問得比一聲急,等到最後,已經聲色俱厲,鬚髮怒張!
事情是在日出之時方才發生的,等到日上中天,呆在危樓之中的蕭見深與傅聽歡已經原原本本地得到了這訊息。
秘密本就是世間最難保鮮的一種東西。
傅聽歡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眉間掠過幾絲疑惑:“孤鴻劍在我手中。”
蕭見深道:“不錯。”
傅聽歡又以一種費解的口吻問:“那一靈觀手中的是什麼?”
“贗品,假貨,混淆珍珠之魚目?”蕭見深一連給了對方好幾個選擇。
傅聽歡一臉你他媽給我坐下別鬧。
但他自己站了起來,他推開天一樓的窗戶向遙遠的天空眺望,天空之下,一靈觀所在的寒山在雲霧中若隱若現,連綿起伏如同神龍藏首不見尾。
他沉思道:“謝瓊之子謝思德帶著孤鴻劍去找一靈觀,謝思德死了,孤鴻劍落在一靈觀手中;江湖中人卻都知道孤鴻劍就在一靈觀手中;而他們都不知道這把孤鴻劍是假的……有人在幕後推波助瀾,那個人……”
“當初是誰告訴你孤鴻劍在我手中的?”蕭見深突然插話。
傅聽歡一怔:“黃泉宮。”
“黃泉宮是誰的人?”蕭見深又道。
“……”這個黑鍋傅聽歡可謂背得結結實實的,印象十分深刻。他剛剛拿到黃泉宮時因為趕著回蕭見深那裡,並未細查,而後來種種事情一件接著一件來,也無餘暇。還是等他從蕭見深那裡再回到危樓之後,方才著手處理黃泉宮一事。果然發現那黃泉宮背後之人除了留給他一個空殼子與不知道究竟是真是假的‘黃泉宮宮主屍首’之外,黃泉宮真正有價值的——那些訊息渠道,全都如煙霧般輕飄飄消散無蹤。
傅聽歡的臉色沉下去,他冷笑一聲,並不言語。
蕭見深同樣來到了傅聽歡身側。
他與對方一起看窗外天高地廣,雲捲雲舒。
他彷彿不經意似地提到:“我之前可和你說過那貢船中裝著的是什麼?”
“不曾,怎麼了?”
“其他金銀貢品都是尋常。唯獨有一件東西,不好流傳出去。”蕭見深看著天外說,此時他語氣稍冷,眉目間一片肅色,“那就相當於武林中一下子多了成百上千把孤鴻劍,還全是真品……那是製作震天雷與破城弩之法!”
孤鴻劍一事,乃近年江湖中最值得關注一事。
自一靈觀傳出握有孤鴻劍的訊息之後,蕭見深與傅聽歡二人早知此事不能善了,卻也未曾料到以一靈觀當世道教之牛耳的地位,尚且不能稍微壓下那些心心念念將孤鴻劍拿到手江湖中人。不過三四日功夫,一靈觀就彈壓不下,由靈泉道人出面,給了那些還滯留在山上,以及聽到訊息正往這裡趕的各大名門正派一個交代。
交代便是一靈觀將在十日之後,召開大會,與諸位武林同道共同商討孤鴻劍去留與謝思德枉死二事,並親手手書了數封信件,邀請歸元山莊與摩尼教兩大教派前來,共同主持大會。
於是武林大會之前,“孤鴻大會”先一步響徹南北江湖之人的耳目!
十日的時間倥傯而至。
蕭見深在這十日裡算得上十分悠閒,他幾乎沒有太多的事情,也不太樂意傅聽歡整日處理那些公務,便與對方商量,自己借人手來危樓幫忙,傅聽歡則全了地主之誼,與他遊山玩水、琴瑟相偕,談情說愛、好不逍遙。
在這個建議提出的時候,傅聽歡從案牘之中抬起臉,定定盯著蕭見深看了一刻鐘的時間。
最後還是蕭見深妥協:“要不不找人來,你分我一半事物,我與你一道打理。”
這話卻引得座中的人倏忽一笑,只道:“我還當你腦子不知搭錯了哪根弦……”一語未歇卻不在繼續,只將那種種事物向旁一推,還真站了起來,找出兩根釣竿,與蕭見深悠悠閒閒地垂釣去了。
這一日微風徐徐,碧波粼粼,兩人泛舟遊於湖心,蕭見深與傅聽歡都未使用武功,只仗著尋常方式垂釣。
這卻不是一個好主意。僅一個時辰的功夫,用一模一樣的釣竿和一模一樣的魚餌,甚至就肩並肩坐在相鄰的兩個位置上,蕭見深的桶裡魚滿得都要溢了出來,還有魚會直接從水裡蹦躂上船板跳入蕭見深的魚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