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格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前不能傳出訊息,死後倒算立了一功。”
“太子妃非孫氏女,乃是書生薛茂卿。”頓了頓,復又道,“乃是危樓樓主傅聽歡。”
這竟是當日寫信與龍王梁安,叫破傅聽歡身份,險讓傅聽歡喪身瓊樓之中的人!
“只怕這樓主另有目的。”刺客面色凝重。
“這不重要。人皆有目的。”該人心平氣和,“但傅樓主倒給謙心你指了一條明路。”
方謙心一怔。
該人微微笑道:“告訴了我們太子究竟喜歡何種之人,豈不是好?”
方謙心究竟好不好姑且另說,蕭見深最近確實有些不太好。
自那一夜亂夢之後,他整個人都在進行著來回往復的崩潰與重啟,這樣的崩潰與重啟的後遺症就是他每每看見傅聽歡總是忍不住一陣恍惚。
但與他相反的是,在那一次相對尷尬之後,傅聽歡卻特別愛在各種各樣的時間裡以各種各樣的方式出現在蕭見深的面前。
每一次無可奈何的見面中,蕭見深都覺得自己內心深處有一塊地方在默默地發生在改變……直到某一天,蕭見深在自己的書房內批閱奏摺,耳中只聽窗戶“咔”的一動,便知有人自此處入內。他頭也不抬,只道:“茂卿今日來得早了一些。”
熟門熟路自窗戶入內的傅聽歡登時一怔。
現在距離那日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堪堪五日時間。
見慣了在前四日百般迴避的蕭見深,突然間又見到一個特別淡定的蕭見深,傅聽歡心中不由得興致高漲,湊上了前就含笑說:“今日見深倒不避我了?”
“前幾日有些事情。”蕭見深道。這當然是他的藉口,奈何長著一張太過於耀眼的面孔,便說什麼都讓人覺得這正是世間真理。哪怕是心中早有答案的傅聽歡,也不由得升起了一點疑慮。
這時低著頭的蕭見深正好在一本摺子上寫完批語,便將手中的筆擱下,抬頭直視傅聽歡。
那眼神坦蕩無愛,並且確實就準確的停留在自己臉上。傅聽歡心中微小的疑慮擴大了一點。
蕭見深道:“茂卿這張臉……是行事方便嗎?”
傅聽歡此時依舊易著薛茂卿的容,確實也是作著方便的考量。實際上他行走江湖向來少以真面目示人,否則當日蕭見深以傅聽歡之肖像指示飛鷹部調查,最後便不會得到推斷的結果。他笑道:“明知是易容,怎麼還叫這個名字?”
蕭見深仔細端詳著傅聽歡的容貌。
他本不會這樣想,但他突然意識到也許傅聽歡正不願意讓人這樣想;他本不會這樣做,但他同樣突然意識到,也許這樣做才是正確的。
他微微一笑,只道:“茂卿之容,尤勝聽歡。”
傅聽歡果然立時便揚起了眉,那狹長的一橫,似薄刃般斜切而上:“你眼睛沒有問題?”
蕭見深只微笑不語。
傅聽歡便冷笑數聲,抬手沿著臉頰一劃,便是一道豔紅之色!數次之後,他臉上屬於薛茂卿的那張面容已經千瘡百孔,如被利刃劃了無數傷口之後的感覺,等他再抬袖遮掩面孔片刻,那張面孔便消失無蹤,只剩下了傅聽歡的。
蕭見深:“……”
他的心中又油然升起了無語之感,他簡直不能理解傅聽歡,無可奈何說:“何苦自己與自己較勁?”
“這不正是太子想見到的嗎?”傅聽歡冷笑一聲,轉身便走。
但這一回是蕭見深自桌案後起身,拉住了對方的胳膊。
傅聽歡掙了掙,沒有掙出,便一掌挾著五六分內力,直拍蕭見深胸口!
這一掌所帶起的罡風切金割玉,擾得書房內其餘裝飾嘩啦作響,但當其拍在蕭見深身上之時,卻如泥牛入海,無有聲息。
蕭見深眉眼不動,只道:“茂卿之容,尤勝聽歡——但美醜又與我何干?”他想著這個時時變臉還不忌憚別人知道他變臉的奸細,心中又添了一層無可奈何,“我總知道是你。”
他心想這一句說出之後對方指不定真的拂袖而去,沒想到在他話語出口之後,本要離去的傅聽歡卻再也不動,幾息之後反笑了一笑。
那真是春風十里,百花爭豔。
然後他聽見傅聽歡含笑戲謔說:“什麼話都讓你說到了頭,只這眼睛要再洗一洗才好。”
說著便在蕭見深毫無預料中上前,將一枚柔如落羽的親吻烙在了他眼瞼之上,繼而伸出舌尖,真如自己所說的那樣舔上了一舔。
蕭見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