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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說不出的難受。
蕭見深還沉浸在心中的不可置信與荒誕裡。
這樣的荒誕讓他感覺自己足有一半的靈魂被遺落在了夢境之中。或者眼前也是另一個新的夢境?一個比較正常的夢套著另一個比較不正常的夢,相互疊加地試圖讓他接受那種——
他不自覺搖了一下頭,接著停了一小會,然後又搖了一下頭。
他的手指摸上脖頸,還帶著熱氣的汗水一下子就把他的手指弄溼;他又默默地感覺了一下錦被之下的身體,然後神態也變得如同岩石那樣僵硬而沉默。
但如果只是這樣,一切都能夠悄無聲息的過去。
蕭見深總會明白現在是現實而非虛幻,他只需要一點反應的時間。
然而也正在這個時候,一道衣服穿得妥妥當當的人影轉過了隔斷,閒庭信步似地從裡邊來到外邊,口中隨意說:“你醒了?每天都這麼早就起身準備上朝,難道就沒有哪一個雨雪天懶得出去——”
傅聽歡的聲音忽然中斷了。
習武之人的五感向來靈敏,傅聽歡的五感只會更為靈敏。
他有些不太確定、有些遲疑地在還帶著一點夜晚寒涼的空氣中嗅了一下,然後慢慢地,將自己的目光從蕭見深臉上,滑到他正抓著的被子上;又一忽兒從那織山繡水的被子上再轉到蕭見深臉上。
他的目光開始緊緊地盯著蕭見深,眼睛在夜裡就像是北極星一樣明亮。
然後這樣的明亮妝點了他整張臉,他的唇角開始向上挑起,挑出了一個非常愉快而開朗的弧度。
他看起來想笑,還想要開心地大笑。
蕭見深覺得自己就如同冰雕一樣冷靜。他意識到自己應該走了。
但他被掩蓋在被子下的身軀剛剛一動,傅聽歡就以更為迅疾地速度來到床邊,並趁著蕭見深一隻手抓著被子不肯鬆開而把人給直接壓在了床上!
蕭見深:“………………”
隔著一床被子,兩人已經身體交疊。
這時的傅聽歡已能十分清晰地嗅到了他所有想要嗅到的味道,他將自己的額埋在蕭見深的脖頸之中,悶悶地笑出了聲來。
間斷而溫熱的氣流噴灑在蕭見深的面板上,讓他再一次感覺到戰慄躥過身體的不自在。
這樣的不自在讓他已如同岩石一樣的面孔都有點龜裂,皺著眉頭剛說了一句“起來”,唇就被傅聽歡給直接堵住了。
這是和夢裡一樣的感覺。
但又並不完全相似的。
它更為溼漉,更為炙熱,更為的……能夠讓蕭見深聽見,屬於對方的呼吸與心跳。
傅聽歡和蕭見深親吻。
他的唇舌纏繞在一起,並不激烈,也不瘋狂,就那樣像兩個剛剛結識了彼此的動物一樣,剋制而又好奇的你碰我一下,我碰你一下。
在這樣的碰觸中,傅聽歡還能按著蕭見深的唇角,將要說的話從自己的喉嚨中,一個字一個字的哺餵到另一人的嘴中。
他在說:“我從來沒有見過,你這樣可愛之人——”
他笑起來:“見深,你簡直讓人懷疑,男子究竟該是怎麼樣的——”
然後一個念頭就自然而然地從心間升起並被腦海捕捉。
似蕭見深者,若能輾轉求歡,也不知何等*蝕骨?
似蕭見深者,哪怕被其輾轉求歡,只怕也——叫人無從抗拒?
蕭見深的舌頭已被一隻貓叼走了。
他看著傅聽歡,默了又默,就在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準備講話而傅聽歡也準備聽他講話的時候,倏忽一道掌風在兩人間捲起!
傅聽歡驟然吃了一驚,身形剛動,正要閃躲,腦海中卻靈光一現,生生止住了自己離開的動作!
但這時已經遲了,一股柔和的力道順勢將傅聽歡推開,繼而“砰”地一聲響起,傅聽歡定睛看去,只見榻上人去被空,窗外月影幽幽,天還暗著——而蕭見深裹著被子直接跳窗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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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師,一間奢華之住處,此間主人正在廊下逗鳥。
曾易容成皇帝模樣,出現在蕭見深面前的刺客正站於此人身前。他報告著自蕭見深東宮中出來的那十四個男寵的結局:“已全部處理完畢。”
“無用者便該如此。”逗鳥之人口吻平淡道。他放下手中鳥食,負手在廊下慢慢散步,“太子妃自與太子大婚之後便足不出戶,別說百官命婦,就是東宮中人有也一大批不曾與太子妃蒙面。但那十四人卻已知悉一切。雖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