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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堂堂右相,自然有幾分旁人不及的傲氣,哪怕散發赤足立在宮牆之中,哪怕如今的他再狼狽,他亦傲然:“左相,天色將晚,你獨自一人處於陛下寢殿,是否不妥。”
李瑞清冷眼看著他,只待他往下說。
“還望左相通情理,莫要因為此事自毀前途。”
低笑兩聲,李瑞清道:“右相何必裝傻,我是誰,右相不是心中清楚的很?”
王叄亦不退讓:“左相,為左相,國師為國師,吾以為此二人斷當毫無聯絡,不知左相如何以為?”
這老傢伙,果然早就知道了李瑞清的身份。京城中的這些老精怪,哪一個不對宮中的大小事瞭如指掌?
只要李瑞清的身份稍微放出一點點風聲,他們就沒有不知曉的道理。
趙向零覺得,李瑞清這回要佔下風了。畢竟她家瑞清溫溫柔柔,哪裡有這些老狐狸的奸詐?
卻聽李瑞清冷笑:“我以為,不如何。”
王叄瞳孔緊縮。他不知為何李瑞清會現在就攤牌,按理來說,他應當不會願意暴露他的這層身份才對。
如今他無疑是承認了他就是國師,可這樣做對他有什麼好處?
一時間心思百轉,他竟不知道自己應該回答什麼。對這位左相,不是沒有人起過疑心,只是他的來頭尤其清晰,不過是前朝功臣之子。
雖說史書上只有寥寥數筆,但他的身世的確沒有疑點。母親乃前朝宮中醫女,父親更是籍籍無名之輩,毫無依仗的李澈為何能安然坐在此處?
暴露身份後,他又將如何自處?
李瑞清給了他答案。他攤開掌心,裡頭一枚小小玉印靜靜躺著。
那玉印上的紅泥字跡,王叄再熟悉不過,簡單莊懿兩個字,卻無異於晴空霹靂,炸得他緩不過神來。
莊懿,乃如今皇帝的尊稱,也是南國現如今的年號。而這枚玉印,不是印而是當今聖上的玉璽。
他的手上,竟然會有皇上的玉璽!
這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他完全有這個本事代替陛下發號施令,或者說完全能夠將陛下取而代之。
王叄的眼中,終於出現了深深的忌憚。但他又有幾分懷疑。按理說李澈不應此刻揭出底牌,他最好的做法是潛伏到底,一舉得勝。
除非,他已經不覺得有人能對他產生威脅。
“明日陛下醒來,此事再行定奪。”李瑞清起身,儼然是要送客。
他的這一舉動,叫王叄愈發不解。他直起身,只感覺到腳底刺痛。但他仍舊站得筆直。
“那臣,告辭。”這句話,王叄是對著簾後趙向零說的。
他覺得今日之事頗多疑點,他須得回去好好考慮思忖。這天下,絕不能易姓於李!
隔著簾子,趙向零瞧著王叄離開,背影在簾上轉身就消失不見,也看著李瑞清朝她走來,挑開簾子坐在自己身邊。
撐起身,趙向零伸手:“玉璽,還我。”
李瑞清眼眸微動。這玉璽是趙向零在推屬木離開時扔給屬木的,意在給自己穩定局面。他從未有過將之佔於己用的想法,不然他可以選擇直接殺掉趙向零,命青歌當一個傀儡皇帝。
接著,他開始以皇帝多病為由輔佐朝政,慢慢接管南國權利,最後讓青歌‘病逝’,皇帝無子,他名正言順地坐上高位。
如此一來,不動聲色,於他最為有利。
將玉璽雙手奉上,李瑞清覺得自己在趙向零難過的時候應該解釋一番:“我......”
誰料趙向零接過玉璽,竟然就這樣隨手扔在一旁。象徵著皇權的身份象徵,在床上滾了幾圈後落在被中不見了。趙向零伸手,再次抱住李瑞清。
她今日一反常態,主動抱了自己兩回。李瑞清心下計較道,覺得趙向零今日確實受了莫大的打擊。
回手抱住趙向零,李瑞清用他一貫清冷的語氣安慰道:“陛下,今日只是個開端,王堯對你做下的事,我一定會替你討回來。”
王堯?還提那個傢伙做什麼?
“我不是討回來了?”趙向零擰眉。機敏如她,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待臣捉他回來,先......”
“不可能啊,他不是被我壓在床底下了?”趙向零推開李瑞清,再度擰眉。
難不成沒廢了他?不能啊,如果這樣都還無損,那他王堯真的是小金人了。
“床下?”李瑞清當時的注意完全在趙向零身上,沒有注意到那一摞衣服底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