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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趟渾水?但他如何不趟?如何能袖手旁觀?
她似乎並不是這樣想。她只是一味想要自己離開罷了。
他怎麼能離開?叫她一個人獨自面對這些?
趙向零身為女子,本就備受質疑,她孃親的位置是一點點打出來的,叫人心服口服,但她不是。
除了三年前處理那場變動時的決絕,在眾人的眼中,她還是個不諳世事時而胡鬧的小丫頭。
李瑞清記得早時趙向晚臨走前同他說過的話。
那時,他抱劍站在圍牆之上,眺望深宮,濃濃不捨凝於眸上:“李瑞清,向零沒有享受過一日家人團聚的日子,所以你要多擔待她些。”
“她沒有什麼壞心思,也從來替別人考慮,我不能不離開這裡,你知道的,但不要告訴她。”
“替我照顧好她,別叫她再被人欺負。”
垂頭,看著自己鞋尖,李瑞清苦笑。是啊,他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位置,沒有一日不是身處烈獄之中,沒有一日不曾有過危機。可最終換來的,卻是討厭。
她說,她討厭自己。
李瑞清的眼睛似乎有些紅。他不明白,他這一生只做了一件事,為何卻獨獨這一件事做不好。
屬木蹲在他身後,瞧著他吹了足足兩個時辰的風,終於忍不住出聲道:“主子......”
李瑞清轉頭,平淡道:“去宮外酒肆,給我帶些酒來。”
“現在?”屬木怔住。
“現在。”李瑞清答。
屬木皺眉,低聲:“可是主子,您不能......”
“去。”
李瑞清仰頭,月光正亮,夜色將傾。宮中大多數地方都沒有光亮,甚至往日通明的棲鳳宮也滅了燈火,一副將歇的模樣。
蔚藍天空中只有月亮,沒有星星,不知有多少光點潛伏在月光亮度之下,等著雲層遮擋月亮,再大盛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