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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邊雪梨湯未飲一口,屬木知道,自家主子從來不喜甜食,這東西備著是為誰,不言而喻。
畢竟,只有那位才喜歡這些。
習慣,總是最可怕的東西。
小聲,屬木試探道:“主子,要不然咱們明天先去上朝?陛下沒準......”
“不去。”李瑞清起身,拂袖往裡間去,重重合上了門。
吃了個閉門羹,屬木低頭,對著上頭道:“石流,你說這兩個人究竟又鬧了什麼脾氣?”
“不知。”似乎是虛空中傳來的回答,舉目四顧,完全看不出石流的位置。
屬木找不到他,只好低聲喃喃道:“我有種很不安的感覺,總覺得有壞事要發生。”
從石柱上附下一個人,那人抱臂,抬頭露出對雪亮眼睛:“壞事?”
“真的。”屬木看他,點頭,“很不好的感覺,但是說不出來,僅僅只是感覺。”
石流睨他一眼,重新貼回石柱,同它融為一體:“別瞎想,洗洗睡。”
屬木搖頭,扼腕嘆息。難不成真的是自己多想了?也是,最近風平浪靜,哪裡出得了什麼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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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國祭祀,是南國一場較為隆重的典禮。它與每年秋闈,冬獵,考授並稱南國四大重要事件。
香車寶馬,絡繹不絕。
車隊最前方,是趙向零的金色華蓋車,由十二匹馬拉著,皆是千里良駒。這十二匹馬若是撒開了腿跑,頃刻就能不見蹤影。
車上設著軟鋪,趙向零側躺在鋪上,兩個小宮女慢慢給她打扇。鋪下,青瓷站著等候命令,眼睛閉著養神,眉目間略顯疲憊。
青風走在馬車外,不時打著哈欠,又必須端著樣子,只好眼淚汪汪偶爾擦拭兩回。
山路彎曲,車內卻不顛簸,盈盈香氣之中,趙向零幽幽嘆了一聲,坐起身來。
青瓷立刻清醒,垂手侍立。
“青瓷。”趙向零勾手,示意她過來,“那邊......都準備好了?”
忙點頭,青瓷道:“衣服青風備好,青歌早已待命。”
“東林那邊?”趙向零又問。
青瓷答:“全都已經待命,陛下,您可放心。”
眯眼,趙向零再次仰躺,淡淡道:“若是出現什麼變故,不要慌張,橫豎不許出大事。”
不出大事,意思不是不會出大事,而是即使出了大事,也必須掩飾下去,裝作沒有大事的樣子。
“是,陛下。”青瓷答,沒有多問,也沒有露出任何懷疑神色。
望著頂上明黃色車蓋,趙向零瞧著上頭九天飛舞的九趾金龍發出一聲哂笑。閉眼,轉身,不再看它。
太常寺掌管禮樂,早在趙向零驅車來時,太常寺卿就已經攜眾人來到此處。見到黃色車蓋,他點頭示意,禮樂起,鼓聲如天邊驚雷,震得地面都在晃動。
樂聲極有講究,鼓聲須得在天空中迴旋三次,多一次不行,少一次不可。絲竹等樂器必須得有,但不得喧賓奪主,只能隱約聽見,不可太盛。
聽見第三聲鼓響之時,趙向零起身,扶著青瓷從車駕中探出個頭來。立時,禮樂頓停,聲音一轉,長號聲起,氣勢雄壯。
宮人抱紅毯鋪地,迎接女帝下駕。
踩著車凳,趙向零款步走下,儀態莊嚴。頭戴黃金四方冕,身纏九龍九鳳袍,腳踏火紋祥雲厚底靴,在這夏日近午時的大太陽下,曬得叫人腦袋發昏。
車中擺著冰塊,一出車門,趙向零就感覺到外頭灼燒的熱度。
早已等候在外的眾臣紅著面,低頭大拜:“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定神,趙向零淡淡掃視一週,抬手道:“眾卿平身。”
這一聲,氣勢十足,但只有趙向零知道,她吼出這一聲,腦袋裡嗡嗡作響,像是有千萬只快燙熟了的蜜蜂在咆哮。
“謝陛下。”眾人起身。
這些人裡頭,依舊沒有李瑞清。趙向零掩去眼底失落,心想,他大概是不會來了。
南國的祭祀也缺席,想來他真的不想再當這個左相。也是,他來去自由,他有自由的資本,他本就厭惡官場,何必將他拘在自己身邊?
如此想,已有禮官將雞鴨牛羊抬上,綁好擱在貢桌上。
禮樂再換,趙向零隨著聲音上前,來到佑民寺下九十九層臺階前。
佑民寺,歸屬於南國皇廟,據聞裡頭玄一大師曾是先帝父親赫國大將軍的好友。
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