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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轉身就走,也不去看後頭人微變的臉色,她徑直跳上房簷,抄近路往棲鳳宮去。
棲鳳宮的機關已經按照趙向零的吩咐拆了乾淨,如今生機勃勃終於有了君王居所之相,只是趙向零面上的怒色叫旁人不敢接近。
道路兩旁跪倒一片宮人,無人敢直視她正臉,趙向零也不去看,直衝向側殿書房。
一進書房,趙向零推開書案,執筆咬在齒間,攤開黃紙,磨墨沾筆快到令人目不暇接。
墨跡淋漓,她提筆寫道:“今左相李澈其行之良,翰墨其香,衛尉長女胡樂嵐四德皆備,溫柔淑良,實乃佳偶天成,金玉良緣,願兩家共結......”
不等她繼續寫下去,一人捉住她手抽出墨筆,扔到一旁,扳過身來,讓她瞧著自己的眼睛。
趙向零直盯著他眼中盛怒,不閃不避,冷哼道:“怎麼?不是喜歡?朕就成全......”
雙手被反至身後,李瑞清欺身向前,將她按倒在案上,動彈不得。墨盤傾翻,倒了一桌。
怒意,從他眼中迸發而出,一路燒進趙向零眼底。
趙向零覺得頭頂,背後皆是一涼,知道是墨水暈染,溼透了整個背。
她想推開他起身,後者卻將她囚得更緊,趙向零惱怒:“李......”
不等她怒吼出聲,李瑞清低頭咬住她唇瓣,整個人壓在她身上,叫她喘不上氣來。
但,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對自己行如此親密之舉!
若第一次是醉酒,第二次是演戲,那麼第三次,這第三次又是什麼!
趙向零稍張唇,想狠狠朝著他唇瓣咬下去,不料後者似有察覺,起身卻沒放開她。
趙向零仰臉朝上,折腰於案臺。她覺得這樣被禁錮的姿態著實屈辱,彎腿要去踹李瑞清。
李瑞清前屈右腿,將她不安分的兩條腿壓得死死的,傾身在她耳側沉聲道:“我喜歡誰,現在你還不清楚麼!”
放開手,他伸手重重在趙向零身側案上一捺,退後半步,轉身跳窗而去。
趙向零起身,墨水順著髮絲淌下,望著窗外,抿唇不語。直到站得有些腿痠,輕輕往後一靠,卻沒料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桌子,塌了。
沒有任何解釋,李瑞清連夜出宮,沒再見趙向零一面。正如趙向晚當初所說,如果他真的不願意留在宮裡,根本就沒有人能留得下他。
長夜漫漫,趙向零著中衣坐在窗邊,看了許久天空。良久,她垂眸嘆了口氣,摸黑爬床,閉上了眼睛。
原以為第二日好歹能在朝堂上看見他,卻不成想他竟然宣稱有恙,不來上朝。
望著他的遞假,趙向零垂眸,良久不語。又過許久,有宮人遞出摺子,上頭是趙向零的批紅,左相告假,準。
自那日起,李瑞清再沒有出現在趙向零眼前。
七月末乃先帝誕辰,照南國之禮,趙向零須得在那日上九青山佑民寺主持一年一度的祭祀典禮。
所以早在一月前,光祿寺同禮部祠祭清吏司就著手準備趙向零的出行。
如今七月將過,各方面朝趙向零報備,詢問她是否可行。
趙向零這才發現,從前這些細枝末節的事情,一直都是李瑞清代她處理,她從不用為這些事情操心。
如今他兩手一放,無人管理,只能她親力親為。
每當趙向零挑燈批文到夜半,她就尤其懷念有李瑞清在的日子。
斜眼看著案邊堆成山的奏摺,趙向零打了個哈欠:“青瓷。”
侍候在一邊的青瓷忙掌燈:“陛下?”
“給朕取些點心,再泡杯濃茶。”趙向零低頭吩咐,“去吧。”
青瓷躬身行禮,卻忍不住抬頭提醒道:“陛下,已過三更天,您這幾日都沒怎麼合過眼,要不......”
趙向零沒有抬頭:“下去辦。”
青瓷挪唇,終究還是什麼都沒有說,躬身告退。
外頭,青風瞧見青瓷出來,裡頭燈光還亮著,輕輕嘆了口氣:“這會子青花還躺著,青雲又是個不吭聲的,青砂只知道擺弄自己的那些瓶瓶罐罐,陛下又派青歌出去頂任務,咱們人手竟然不夠了。”
青瓷斂眉,瞧著青風眼底烏青的眼圈,小聲道:“你先去睡一會,這裡有我和小宮女候著便可。”
青風沒有推辭。明兒早上還得有人換下青瓷,若她不去睡,耽誤明天的事就更難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