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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婷玉小了一歲而已,皇上、皇后娘娘還能以霸國路途遙遠為由多留公主幾年。”餘光掃向皇后微微顫抖的手,有一絲快意與不忍,她終究還是心軟了,又接了一句:“自然這是嬪妾一番愚見。”
沈嘉玥的心都要跳出來了,她以為箐箐只是為婷玉求情,卻不曾想她說出了這番話,望著上面坐著的皇后有些慘白的臉和顫抖的手,只低著頭不說話,也不知該說什麼。她的私心不想讓任何一位公主遠嫁,選擇哪位公主都是兩敗俱傷的下場。
當絮綿亭的氣氛陷入沉默時,妃嬪中不知是誰說了一句話,徹底激怒了趙箐箐——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1靜言思之,躬自悼矣:出自《詩經·衛風·氓》
2向誰夸麗景,只是嘆流年:出自《寒食日早出城東》
☆、第十二章 紙鳶之命(2)
寒風呼呼的吹著,柔和的月光照進絮綿亭,照進在場所有人的臉上,或凝重、或憐惜、或幸災樂禍……可絕對沒有喜悅,這個本該歡樂的元宵之夜,在這些人裡體會不到絲毫的歡樂,更多的是哀傷,無法言語的哀傷。
妃嬪中不知是誰說了一句‘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早已激怒了趙箐箐,她渾身顫抖,臉色陰沉,不顧身後沈嘉玥的拉扯,女兒的事已經讓她失去了理智,重重的冷哼一聲,還未說話,整個亭子都聽出了她的不悅,唬得方才那位說話的妃嬪再不敢出聲,恨不得躲起來。
沈嘉玥好心安慰她,搖晃她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再多說。趙箐箐卻不知好歹,用盡所有的力氣掙脫了她的手,轉身,啐道:“現在不是你的女兒是不是?我真不知道你哪裡來的自信,你確定你的宜靜不用和親?也是,你怎麼會考慮過宜靜呢?恐怕就算宜靜和親,你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吧?”逼近一步,彷彿眼前的人是霸國的人,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唯恐天下不亂,複道:“到底不是親生的,怎會為宜靜設想呢?更不會明白我的苦衷。”
此話一出,倒讓眾人為沈嘉玥心寒,博得了不少同情,也讓趙箐箐徹底失了機會。本來有些人還想著為宜欣公主求情,不讓她遠嫁和親,畢竟眾人中有幾人是看著她長大的,有幾人與趙箐箐關係還算不錯,又有幾人覺得宜珍公主確實比宜欣公主合適,如此一來,宜欣公主未必和親霸國,算起來應當是宜珍公主和親霸國的機率更大一些。可趙箐箐自己憤怒,卻將氣全撒在沈嘉玥身上,還說出這樣的話,實在讓人沒了好感,眾人紛紛倒戈,反倒是宜欣公主遠嫁霸國的機率高了一些。
沈嘉玥本能的退後一步,看著那張精緻的臉,生出無限涼意,這才是她的心裡話吧?不,這或許是所有人的心裡話,恐怕在所有人眼中宜靜都不是我的孩子,是啊,即便玉牒上是我的名字,她也入了沈家家譜,可說到底也不過是一塊遮羞布而已,一旦這塊布拿掉便什麼都不是了。她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實在不知該怎麼辦了,她的目光掃視過眾人,最後定格在皇上身上,她求救於他,他卻未曾理會她,訕訕一笑也不說話了。
所有人只看著不說話,反倒是平素不曾來往的昭陽長公主為她說話,一雙溫潤而靈動的眼睛盯在趙箐箐身上,語氣迫人,不怒自威,頗有長公主風範,“本公主瞧了這麼久,不過是清容華不願自己的女兒宜欣公主遠嫁霸國罷了,自己氣惱何必說沈昭容,人沈昭容和宜靜公主又不曾欠你的,何況玉牒上都寫了宜靜公主的母妃就是沈昭容,且本公主聽聞宜靜公主也是入了沈家家譜的。如今清容華卻說宜靜公主並非沈昭容親生,那本公主倒要問問你誰是宜靜公主母妃?”撥了撥護甲,慵懶道:“清容華身為宜欣公主母妃,不願讓宜欣公主遠嫁情有可原,但你也是皇兄的妃嬪,慶朝的妃嬪,應當為天下的黎民百姓著想。所謂先有國而後有家,你先為慶朝妃嬪後才是宜欣公主母妃,同樣皇兄先為皇帝后才是宜欣公主的父皇。先要讓國家安定,才能讓自己的兒女妻妾安定。說句貿貿然的話,若霸國因此干擾我朝邊境的百姓,你可有法子讓霸國退兵?”
這話也唯有自願和親的昭陽長公主敢這樣說,也難怪昭陽長公主會自願和親霸國,其胸襟、氣度與口才恐怕是眾長公主之首了!此話一出,連太后不免對她高看一眼。趙箐箐臉色尤為難看,漲紅著臉不知道該說什麼。
先帝的女兒誰都不是柔弱的,皆頗有公主風範。昭敏長公主淡淡一笑,眉心的愁苦已化為煙雲,“我與八妹相處時日長些,竟也不知八妹這樣的好口才、這樣的好胸襟,實在讓姐姐佩服,”複道:“霸國又不是虎狼之地,清容華不必如此擔憂,而且此事還未有定論,何必急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