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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字一樣呢?”
王后聽她提起文茵公主,臉上一僵,說道:“小女兒閨名尤雲意,不過三歲,正是頑皮的時候此次回京未曾帶來,兩姐妹的閨名確實沒有一個字是一樣的,”頓一頓,又道:“因為文茵公主是王爺的第一個孩子,王爺鄭重定了名字,取‘靜言思之,躬自悼矣’1之靜思二字,而云意的名字卻沒什麼講究,隨便擇了兩個字,覺得順口好聽就用上了。”
沈嘉玥暗暗瞧著她面上不大好,只寬慰她,“你且放心,文茵公主在宮裡過得很好,我和清容華會為你照顧一二的,你可別太難過了,可喜歡‘文茵’二字?”
王后點點頭,方才又見了自己的女兒,見她不錯,心放下了許多,直道是個好封號。安王王后喚她過去一同賞花燈,辭別了兩位,急急過去了。
沈嘉玥和趙箐箐也一同賞花,猜燈謎,每猜一個,暗自記下來,憑這兩人聰慧自然猜了不少,一邊走一邊猜,走到一個小小花燈下,駐足了一會子,卻見一身寶藍底水紋織錦宮裝的女子迎面而來,定睛一瞧,原是妙美人李蘭兒,短短几月她從寶林晉升至美人,她的崛起讓不少人私下恨得咬牙,也讓令小儀董瀾湄失了不少寵,在那些看不慣令小儀的人眼中也是一樁喜事。
李蘭兒臉上似有焦急之色,行了禮後,說:“清嬪主,皇上、太后娘娘正在找您呢。”
沈嘉玥瞥見那個做的如玫瑰的花燈上寫著:向誰夸麗景,只是嘆流年。2心中竟生起絲絲涼意,又見李蘭兒臉色,深覺不對,黯聲問:“怎麼回事?皇上、太后娘娘找清容華何事?”
李蘭兒嘆一聲,本想隱瞞,能瞞多久就是多久,如今看樣子是瞞不了,等下去了也是要知道的,遂道:“霸國送…送書信…要,要求公主和親,且指名要皇上所出的公主,所以,所以……”
和親,和親,不會的,婷玉還那樣小,怎麼會和親呢?不會的,絕對不會的。趙箐箐眼眶裡滿是淚水,卻死命忍住不讓它滾落下來。沈嘉玥和李蘭兒見狀忙去扶她,她玉指上長長的護甲很用力的嵌進她兩的手臂裡,幸而冬衣厚實,並未感到疼痛,又小心安撫她沒事的,沒事的。
趙箐箐無助的眼神瞥向那隻花燈,忽然笑了,嘟囔道:“沈姐姐,你說這是天意?”未待沈嘉玥回答,蒼白的臉上浮起一絲哀傷的笑,道:“這必然是天意吧,”雙目死死盯著那隻花燈,“那隻花燈上的是謎語,是一句詩,更是婷玉寫在上面的,或許…還是婷玉的寫照吧…”
紙鳶,飛的再高,也有一根線在牽引者手中,牽引者想讓它飛多高,它便飛的多高,只是終有一天會斷線,斷了線的紙鳶從高空落下,且永遠都不會再升起,若婷玉遠嫁霸國,她與斷了線的紙鳶又有何分別?她還這樣小,她不該承受這些的,她不能承受這些的……
沈嘉玥面色也不好,她從小看著婷玉長大,感嘆一聲,“我們去求求皇上、太后娘娘,一定會有辦法的,或許,還沒有決定此事,還有希望呢,你可要振作啊,婷玉的前程還要你這個做母妃的爭呢。”
趙箐箐彷彿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樣,掙脫了沈嘉玥和李蘭兒的手,拭去眼眶中的淚水,又理了理衣裳,恢復了剛才神采飛揚的樣子。三人這才趕往絮綿亭。
絮綿亭裡坐著好些人,太后、皇上、皇后、兩位長公主及幾位妃嬪,三人連連趕過去,一番行禮後站定。
皇后將事情娓娓道來,眼裡劃過一絲輕鬆與可悲之情,待她說完,皇上才問趙箐箐的意思。
果然是遠嫁一事,只霸國的意思是先定下來,等到公主滿十三歲後再嫁往霸國,嫁給霸國皇太子之長子為正妃,往後很有可能是母儀天下的皇后。趙箐箐自然是不願的,她只有這一個女兒,不管是正妃還是皇后,她都是不願意的。但這事還是要詢問婷玉自己的意思,本想說問問婷玉的意思,可看著皇后眼裡的輕鬆,不免心底生氣,憑什麼我的女兒要嫁去霸國,你的女兒不用遠嫁?不說為婷玉勸解,反而這麼輕鬆,氣不打一出來,她全然忘了皇后八個月的身孕,直衝衝道:“回皇上話,婷玉雖為長女,可她不是嫡女,且嬪妾身份也不高貴,方才皇后娘娘也說了,往後可能是一國之母,想來霸國不願讓她嫁過去的,故而嬪妾以為唯有宜珍公主的身份最適合,公主的母親是皇后娘娘,身份尊貴,若公主往後也是一國之母那自然是一樁美事兒,且皇后娘娘的學識、氣度、涵養、性情都是最好的,那麼宜珍公主也必然是很好的,若公主嫁過去,霸國皇帝恐怕也會像先帝那樣讚一句‘可堪為天下之母’,更能促進兩國情誼。何況,宜珍公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