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裁判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而停,我卻是驚喜得跳下了馬背,徑直向他跑去。
而他見我奔來,卻是漠然無波,眼神唿扇了幾下,又黯如重重黑夜。
“小夫子。”
聞言我忽的湧出淚來,澀意難持。
黢黑的眸,將我渾身的氣力盡數吸納,心力交瘁,怎奈換得他一句“小夫子”。
我咬著腮幫子,不顧他的神色黯淡,一把拉了他的馬轡,攀上了他的手臂,愣是沒踩馬鐙便是跨上了去。
貼近了他的後背,我驟然一冷,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思緒全無的事兒,心頭壓下了千斤重。
正躑躅著是否要環上他的腰時,他卻是伸手將我兩隻手交疊,放於他腰腹。
我貼著他的脊背,深吸了一口寒氣,鼻腔充盈著微涼與酸澀。
他馳馬而奔,空置了我身後騎來的駿馬。
一直向前,漸漸與燈火零星、炊煙裊裊的清晨的鄄都拉開了長長的距離。
城外山色靜謐,萬籟無聲,唯有馬蹄噠噠,與我心跳動之聲愈發濃烈深刻。
好像這世間萬物不復,只有我與他二人。
“多希望能一直如此……”小山輕言,無奈而笑。
我靠著他的背微微發顫,摟緊了他的腰背,淚流兩頰。
分明已是瞭然而知,我並非他阿姊。以為層層遠山、重重隔霧皆能掀開、散盡。
可一切都不能如願,縱然非血親,我乃是他名義上的夫子、被認定了的阿姐。
已經到了嘴邊的那一句“是啊”卻如何都說不出口呢。
連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我不願叫你阿姊,便還是喚一聲‘小夫子’。”晏千山又揮了一鞭,他後衫早已被我浸溼,“這稱謂方有我能叫,你若是今後收了其他弟子學生,莫要允他們那樣喚你。”
“你甚少給過我笑顏,每每皆是斥責,我亦是不准你同別人笑。”
“我從未覺得當廢柴極好,素來只怕配不上你。如今我依舊沒什麼長進,唯恐遭你嫌棄。”
“《穿楊志》我好好練著,那金芍藥你還是佩起來罷,不許還回來。”
“你問我傷在哪裡,我哪裡都好,小傷不足為提,”他一手拎著馬韁,一手按住我的手,我往前靠了靠,聞他張口:“就是想你。”
金戈鐵馬,龍血玄黃,兵戎擾攘。
羌笛聲聲蕭瑟,只不過是想見你。
馬蹄陣陣,襟角輕揚,我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