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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冤枉地喊道:“我哪裡掛你電話了。是你接到我電話就樂得臉都繃不住才碰上掛機鍵的。”
我腦子不笨,這種拐著彎罵我臉大的人最讓我窩火了。我只是臉有些浮腫好不好……
文濤嬉皮笑臉地說:“跳板,我們約會去吧。”
我印象中除了下午的偶遇,上一次和他見面還是在生日宴上呢。隔了一個多月,看到我這張臉他怎麼還能有這種想法?
我摘下口罩:“有沒有人告訴你,你有受虐的傾向?你看這張摩擦係數這麼大的臉,你有親得下去的衝動嗎?”
文濤說:“你怎麼想這麼遠?我只不過說約會,誰說要親你了?”
“那你幹嘛要說約會這種敏感詞啊?約會僅限於男女朋友。”我氣鼓鼓地說,覺得自己又被耍了。
文濤從兜裡拿出個口罩戴上,跟我說:“走吧。”
我急忙問:“你戴口罩幹嘛?口蹄疫啊?大晚上的哪兒去啊?我不去。”
“一個人戴口罩多孤獨啊,我跟你湊個數陪你。” 文濤懶洋洋地道,“我帶你散散心去,憋在屋裡不怕長黴?現在你脫光了站我面前,我也沒興趣,你怕什麼?要怕也是我怕你。”
我怒不可遏:“誰要脫光了站你面前啊?你別自作多情了。”
文濤笑著擺手:“Don’t give me any jaw。”
我被文濤拽著走了幾步,在離宿舍不遠處停了下來。我仍然不滿於他給我飈英文,主要是我還沒聽懂:“怎麼這麼不愛國?沒事說什麼英語?”
文濤說:“你說德語就愛國了?再說,什麼時候你愛國了?”
我低著頭:“國貨打折的時候……”
外面的空氣確實比宿舍裡新鮮多了。我張開雙臂,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文濤在一邊說:“跳板,你為什麼不喜歡我?”
又來了。文濤最擅長的就是把所有有關於情啊愛啊的曖昧詞語隨時掛在嘴邊晾,一不說就跟離了空氣似的難受。
我反問他:“你覺得對你來說什麼東西是最重要的?”
文濤回答:“親情、愛情、學業、以後的事業。”
“你為什麼不覺得空氣最重要?你在地球上每生存一秒都離不開它。”
文濤有點摸不清狀況。
我接著說:“文濤,有很多人很多事情對我們來說都很重要,但是不一定每一個都會被我們銘記。如果你覺得我對你來說是個不錯的存在,我希望我像空氣一樣,可以偶爾提及,卻無需時時記掛。”
文濤黯然地看著我的眼睛:“從哪本小說上看的文字?你不適合說這麼深沉的話。”
我苦笑:“為啥每次我都要以大笑姑婆的喜劇角色出現啊?電視上演的這些形象都是當綠葉去了。我一出生,受的都是“祖國的花朵”教育,長大了反而要學做綠葉。我也要偶爾憂鬱一下,才可以擺脫永恆的女配命啊。”
文濤笑著說:“你剛舉的例子說明你很貪心。把自己比成空氣,是想讓我離了你就不能活啊。有這想法就直說,我來者不拒。”
我想嬌嗔幾句,但是真不是那塊料,只好粗聲粗氣地說:“自戀吧你~~”
文濤正兒八經地說:“周林林,我希望有一天你還能這麼徹底地看清自己的想法。不然我要趁虛而入。”
我笑:“因為我從來沒什麼想法,當然容易看清了。誰跟你們一樣,一肚子壞水,老攪和得自己都不知道想要什麼了。”
文濤正要反駁,方予可提著一袋藥出現在我們面前。冤家路窄,他們兩個下午的火藥味還沒散乾淨呢,現在又碰面了。
這次方予可特別安靜,他把藥給我之後,輕聲說了句“記得塗藥”便走向他的宿舍。
文濤是個不怕麻煩找上他,就怕麻煩不夠大的人。他嗤笑:“怨婦。”
方予可轉身,路燈下,額頭上因為惱怒而鼓起的青筋依稀可見。
文濤火上澆油:“一個男人甩出怨婦的眼神給誰看啊?有本事就自己爭取,別裝得跟誰都欠你似的。懦弱就承認好了,幹嘛裝委屈?”
我想文濤有些過分。本來好端端的什麼事情也沒有,非要扯出點事情來吵一吵。方予可長得是清秀了點,但怎麼能把他淪為怨婦了呢。而且他們倆剛認識的時候,文濤不是挺有風度的嗎?
方予可的聲音很輕,卻擲地有聲:“很多事情不是靠一時衝動完成的。一時一刻的激情只能更早燒為灰燼。還有,請你不要隨意評價別人,你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