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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不清。
她坐在最上一級臺階上,也不知坐了多久,渾身都僵硬了,才聽到外面傳來有些不一樣的騷動。她心裡一動,起身推開樓道間的門。遠遠就見莫亦銘被簇擁著進了電梯,原本沉寂的心彷彿又沸騰進來。
她當即乘了另一部電梯去追,只是公用電梯,中間在某兩個樓層停過,到了一樓大廳時,莫亦銘已經離開。她臉色從看到他開始就一直不好,此時更是焦急。
篤!篤!篤!
高跟鞋敲擊著地面,在飛凰的大廳內留下一串急促又突兀的聲響,引起人們的側目。當他們抬起頭來看去時,也只看到了一抹黑色影子從眼前掠過。
冬天了,沒幾天便是聖誕節,北方的天氣很冷。她身上沒有穿厚外套便奔了出去,冷風呼呼地望衣領裡灌,她卻沒有感覺一樣。
目光著急地在四周掃了一圈,正看到輛眼熟的賓士從停車場裡開出來,往主道的方向駛去。
“莫亦銘!”她喊著追過去。
車子如那次在夜宴外一樣無情,絲毫都沒有停頓地進了主道,匯入車流。
餘小西這個人痴迷起來也完全無可救藥,此時她眼裡只有那輛越駛越遠的車子。載著她等了兩年的人,縱然沒有結果,她也不想這樣不明不白地結束。
她依舊沒有理智地奔跑追逐,直到車子從她身邊擦過,帶了她一下,腳下一崴,整個身子就跌下去。手肘落地,帶起一片尖銳的疼痛。
“找死是不是?趕著投胎啊?”同時被嚇了一跳的司機態度惡劣地朝她罵著,然後驅車離去。
餘小西有些狼狽地坐在地上,抬起自己的手肘看了眼,擦破了皮有血絲正滲出來。其實感覺不到疼,因為再大的疼都比不上心裡的。周身都是汽車咆哮的聲音,還有那些好奇圍觀的人。
如果是往常,她一定覺得丟人,而此時的餘小西卻只陷在被拋棄的悲傷裡。褲子破了,膝蓋處沾著土和血絲,她突然像被抽乾了所有力氣般,低著頭狼狽不堪地坐在那裡,甚至沒了看一眼那輛黑色賓士離開視線的勇氣。
直到一雙皮鞋站在她的面前,有力的手臂分別伸到她的腋下和腿彎處,將她整個人托起來。她才驚訝地抬頭,然後看到莫亦銘的臉。
她怔怔地瞧著突然去而復返的他,手下意識地揪著他的臂間的衣袖,就那樣瞧著,唇蠕動了半晌,始終將莫亦銘三個字含在嘴裡。
莫亦銘將她放進賓士的副駕駛座裡,手從她的腋下和腿彎處收回來,直起腰身時衣服卻被她揪住。抬眼,便對上她的泛紅的眼圈,那樣可憐巴巴委屈地看著自己。
兩兩相望,須臾,他似在心裡妥協地嘆息了一聲,還是將她重新抱回懷中。下巴抵在她的頭頂上,心裡儘管那樣氣,那樣怒,卻終歸還是不捨得她。
臉埋在熟悉又陌生的懷抱,感受莫亦銘的氣息,她眼睛眨了一下,淚珠便這樣不受控制地滾落下來。啪嗒!落在他深色的西裝衣料上,慢慢暈開一片深色。
兩人擁抱了一會兒,他才放開她,繞到駕駛座。
黑色的賓士發動引擎,以平穩的速度離飛凰大廈越來越遠,漸漸出了市區,往效區的方向行去。沿著蜿蜒的山路上去,最後停在一橦別墅前。
鐵柵很快開啟,車子停在噴泉般。莫亦銘解開安全帶下車,然後拉開副駕的門,重新將她抱起來走進別墅。
“莫少。”
“莫少。”傭人喊著,看到他懷裡的餘小西時都有些詫異。
莫亦銘卻理都沒理,直接將餘小西放到客廳的沙發上,然後吩咐:“拿醫藥箱過來。”
傭人趕緊應著去了,莫亦銘抬起她的手肘看了看,問:“疼不疼?”
餘小西卻只看著他不說話,眼圈也仍是紅的,彷彿在等著他跟自己解釋。解釋他為什麼裝作不認識自己,為什麼對她那樣冷漠。
這時傭人將醫藥箱提過來,放在他們身邊的茶几上,便退了下去。莫亦銘轉身將紗布、酒精、棉籤等等拿出來,幫她處理傷口。
整個過程中兩人都沒有說話,只有偶爾他手上蘸了酒精的棉籤蹭到傷口上。她會痛的縮下手臂,眉頭微皺,嘴裡發出細小的痛吟。
莫亦銘看著她的神情,臉色每一個細微的變化其實都牽動著他的心,卻生生忍著親吻她安撫的慾望。他手上的動作儘量放的很輕,許久才處理好手肘處的傷。
“腿。”他提醒。
餘小西便默默地將受傷的那條腿曲起,褲子破了,他拿剪刀乾脆將傷口周圍的布料都剪掉,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