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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說:“過段時間再去也一樣,我現在還在旅行呢。”
他臉上露出一種努力剋制的隱忍表情,說:“你不要再待在這裡了。”
“為什麼我不能待在這裡?”
他面色冰冷地站在那裡緘默良久,忽然發洩一般地將那張機票扔在我的臉上,對我吼說:“你到底還要折磨我到什麼時候?這些年來我為你做的還不夠多嗎?為什麼還是不肯放過我?!”
他這忽然之間的爆發既出乎我的意料,又在我的預料之中,因而我連怎麼回應都已經想好了:“等到你能忘記那件事的那天,我說不定也就忘記了。”
詩敏的出現打斷了我們的交談,因而我並沒有欣賞到他臉上更多的痛苦表情。真是掃興極了。
這天以後,詩敏再沒有像之前那樣約我去觀光、滑雪,就算偶然遇見問好時,臉上的神情也冷淡了不少,我想應該是安東尼對她說了什麼吧。然而正當我覺得這旅途已經變得索然無味,準備回香港時,她卻忽然又來找我了。
那天她敲開我房間的門時,臉上一副焦急的快要哭出來的表情。她帶著哭腔對我說:“剛剛我媽打來電話說,我姨媽病重了,我必須要馬上趕去法國,可是安東尼的電話一直打不通,他一定還在開會。安娜,我該怎麼辦啊?”
我沉默了幾秒,像所有善良體貼的好女人那樣用一種溫和的語調安撫她說:“你快去吧,別耽誤了。你可以給安東尼留張字條,他來了之後我幫你交給他,讓他馬上去找你。”
她果然也像所有六神無主的女人那樣感激地對我點了點頭,毫不懷疑地回自己的房間寫了張字條交給我,而後就拖著行李箱匆匆地去搭電梯,甚至都沒有注意到我將她的門卡偷偷地藏了起來。她離開後,我用那張門卡開了門,燒掉了那張字條,又將她沒有帶走的衣物和個人用品全部扔進了垃圾桶裡。最後,我點起一支菸,躺在他們的床上抽了起來。
那天晚上,安東尼回來的時候已經接近午夜了,我早已昏昏欲睡。不過,他身上古龍水的味道從門口飄過來的那一刻我就醒了。興許是擔心吵醒正在熟睡的愛人,他並沒有開天花板上的燈,只開了門口的壁燈。我睜開眼來向門口望了望,又小心地背對著他側過身去,屏息傾聽起他的動靜。我先是聽見一陣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的聲音,想來他應該是在脫衣服。而後,他的腳步聲消失在浴室裡,不一會兒,牆壁那側就隱隱傳來了淅淅瀝瀝的水聲。他很快衝完了澡,輕手輕腳地走到床邊,一股清新的沐浴液的味道飄入了我的鼻腔。我還未來得及回味這味道,他就在我身後躺下了。
“寶貝,沒有把你吵醒吧?”他伸出手臂輕輕地環抱住我,像是耳語一般地問道。這溫柔而寵溺的語氣又使我莫名地感到一股強烈的憤怒,身體也禁不住微微地顫動起來。
他發覺身邊的人並沒有入睡,就吻了吻我的脖子,貼在我耳邊說:“今天開了一天會,晚上又被拉著去參加公司的派對,累死了。”
我沒有做聲。
“本想叫你一起去的,可是打了一晚上的電話都打不通,這裡訊號實在太差了。我好想你。”最後那句話,他是用一種挑逗的語氣說出來的,我心中那些憤怒頃刻間變成了憎恨,直恨不得立刻回過頭對他報復似的嘲笑一番。
然而他卻依舊毫無察覺地吻我,一陣陣溫熱的呼吸掃在我的耳後和脖子上,於是我決定再等一等——這男人,連親吻的人是其他的女人都沒有注意到,由此可見他也沒那麼愛那個女人,他對她說不定僅僅是單純的慾望而已。我倒要看看,當他發現自己身下的人是我的時候,這鬧劇會以怎樣狼狽的局面收場。
那男人最終在摸到我的乳|房時才終於意識到自己懷裡的人並不是未婚妻,我心中覺得滑稽的厲害,忍不住笑出聲來。他卻連滾帶爬地翻下床去,開啟天花板的燈,一臉驚恐地望著我。
“為什麼你會在這裡?詩敏呢?”他用一種彷彿看著什麼不潔物的眼神看著我說。
我沒理會他的問題,兀自調笑說:“你老婆的胸是有多小啊,居然一碰到我的胸就發現了。”
他眼中的惶恐轉而變為盛怒,咆哮一般地對我吼說:“我問你詩敏到底去哪裡了?你到底對她做什麼了?!”
“我能對她做什麼啊。”我笑著說。
他依舊火冒三丈地瞪著我。
“不外乎,將那件事告訴她罷了。”我用一種輕描淡寫的語氣說,“那女孩真可憐,我告訴她的時候她臉都嚇白了,一個勁地說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後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