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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桐左手捂住鮮血翻湧的傷口,愣怔看著雲羅,卻只覺眼前光線越來越昏蒙,越來越遙遠。
雲羅拾起疏桐的一片衣襬,一邊擦拭軟劍上的血珠,一邊冷道:“這一劍,只是讓你知曉……”
“砰!”
雲羅的話還沒說話,疏桐已經栽倒在地。
雲羅愣愣怔住,方才那一劍,幾乎沒有使用內力,不過是蟬翼劍的鋒銳刀鋒破開的一道血口子罷了,並沒有傷及重要的經脈,她怎麼就倒了?
“桐兒還沒睡麼?”
房門自外拉開,跨門而入的王墨一看見屋內的場景,面色陡然轉冷:“她若死了,你必償命!”
往日見慣了王墨言笑晏晏的溫潤模樣,此刻陡見他如若寒潭淵冰一般的極度冷酷,竟讓雲羅背心一涼。
第一零五章 鷸蚌相爭
俯身檢視發現疏桐不過是暈血而已,王墨鬆了口氣。
他抱起疏桐,邊往床榻走邊道:“去我的車廂將藥箱拿過來。”
雲羅轉身往門口走去,走了兩步,突然反應過來,當即劍指王墨的背心:“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王墨頭也不回道:“不想聽我的,你又何必回來?”
雲羅恨恨看著王墨的背影,咬著嘴唇垂首收了劍,往門外走去。
“暈血這般厲害,如何報仇雪恨?”將疏桐平放在床上,王墨嘆口氣,取出烏木髻中的毫針刺入她的人中和合谷,隨即抬手將就半片染血的衣袖扼住她的傷口。
雲羅送來藥箱,愣愣看著王墨沉穩專注的替疏桐包紮傷口,想了半天的威脅之語,竟說不出口來。
替疏桐包紮完傷口,王墨從藥箱中撿出一個紫色小瓷瓶,轉首拋給雲羅道:“每四個時辰服用一次。”
“我身上的疹子和膿瘡呢?”
“那個需要外用藥。等入了張掖城,我將方子寫給你,你自己找家醫館藥浴療養。”
“會留下疤痕麼?”雲羅追問道。
“你回來得晚了些,一點疤痕不留,不太可能。”王墨闔上藥箱轉回身來,看著雲羅一臉沮喪,便又道:“以色惑人,終是迷途。你身上留些疤痕,未必不是福氣。”
看著床榻上靜靜躺臥的疏桐,雲羅心下有些不忿:以色惑人?她用的不也是這個手段麼?雖然不知道她究竟是誰佈下的眼線,但她對他的叵測算計毋庸置疑,他卻能視若無睹,處處忍讓。憑什麼她就能得到他這般對待?
“你這般待她,終有一日會養蛇為患。”心有不甘的雲羅在離開前,終究丟擲了這句話。
王墨淡淡道:“此事不勞姑娘操心。”
雲羅離開後不久,疏桐便甦醒了過來。為減少醒著時傷口的疼痛感,王墨讓她服下了一粒有鎮痛功效的藥丸,又替她燻了安神香助眠。
第二日。車隊啟程時,疏桐往來打量車隊裡的人,終於忍不住問道:“雲羅姑娘呢?”
“已經走了。”王墨揹著藥箱往車廂裡走。
疏桐急追一步:“那公子給她解藥沒有?”
“既是用她試藥,自然要給。”王墨擱下藥箱,轉身將手伸給疏桐,要拉她上車。
不知道雲羅昨夜給王墨說過些什麼,在拿捏不準的情況下,選擇依順會比較好一些。疏桐稍作猶豫,將手遞給了王墨。
上車坐下後,疏桐便問道:“公子說雲羅中的毒和我一樣。為何她半月未服用緩解藥。卻還……”
“未死麼?”王墨接過疏桐的話。略略頓了頓道,“若非我給的藥量小,若非她是習武之人,只怕早就死了。”
“昨夜見雲羅一身的疹子那般兇險。不明白她為何現在才回來找解藥?”愣了愣,疏桐還是決定探問一個究竟,雲羅究竟給王墨說了什麼。
“桐兒不明白麼?”王墨抬眸瞥了疏桐一眼,唇角勾笑道:“她是回洛陽去給主子通風報信了。路途延誤,所以來的遲了些。”
“公子日夜親自監視,能有什麼資訊讓她得了去?”
王墨道:“也不過是一些我與齊王勾結的資訊罷了。”
疏桐聽得心裡一驚。雲羅為了換取解藥,將自己說的那些話都告訴王墨了?
見疏桐面色有變,王墨又道:“到也難為她這一路辛苦奔波,將這訊息送去了洛陽。若是讓我的人去送。趙王也未必採信,她去再合適不過了。”
疏桐詫異道:“公子是故意要引得趙王誤會?”
“誤會不是正好麼?如今朝中齊王、梁王拱衛趙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