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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這酒的味道很淡，但一口就衝上了他的額頭。他的情緒激動起來，他想起了餘周早些時候關於天、地、物、人的話。他一口氣舉起杯子，如果它卡在喉嚨裡，他就不會吐出來。他突然厲聲喊道，“為什麼我們必須選擇？讓一切都是我的，讓所有人都是我的，讓天地都是我的...難道這還不是永生嗎？”
路聞言怔了怔。
羅清大吼一聲，也是頭腦一清二楚，知道自己說的話含混不清，剛想解釋，卻見路笑，忽地拂袖而起，砰砰地毛毛一陣亂響，滿桌玻璃盤子掉了一地，幾乎連裝魚龍的石頭盒子都掉了下來。
這時，寶光已經把酒帶到小亭子外面，突然看到這一幕，大吃一驚。
勞道笑著看了羅清很久。
羅清有生以來第一次後悔自己醉酒後的失態。面對複雜的眼神，他苦笑著說:“這是憤怒的話語……”
勞道和爾·展顏笑了:“很好！”
“什麼？”
“我知道這是憤怒的話語...但是這些句子，即使是憤怒的話語，我也不能說出來。”
勞道拍拍他的肩膀，沒有回頭就離開了亭子。
※※
下午，道觀的道士們一個接一個地結束了下午的課。道觀裡的聲音漸漸升高，但當他們到達羅青居住的孤院時，大部分人都死了，沒有被碰過。
羅清在院子裡慢慢踱步。
這是他回到令人驚歎的視野後的第10天。
那天勞道離開後，羅清再也沒有見過他，甚至魚龍也沒有把它交出來。至於在外間的弟子，它被擱置了。口誤似乎真的激怒了老學校，使一切都陷入了停頓。
時間過了很久，他覺得自己似乎被遺忘了。只有寶光每天都來談論這件事，讓他覺得自己還活著。
羅清並非沒有焦慮，也不是沒有疑問。
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頭腦慢慢安定下來。不知不覺中，莫迪古的陰謀詭計模糊了生死之戰。一直充滿他內心的緊迫感也有所緩解。至於一些更遙遠的事情，如仍在水下的陰謀和“巨人”之間的對抗，它們埋藏在他內心最深處，並增加了一層掩護。
這樣，他的大部分心臟是空的，跳動的節奏自然改變了。
羅青找到了一種全新的節奏，這完全不同於他在墨西哥谷流浪生活的節奏，他之前的12年，以及他年輕時在《不朽的搶劫》中的那段時間。它看起來無憂無慮，而且他的感知非常微妙。他沒有忘記過去，而是逐漸改變了自己的角度，簡單地從中提取資訊來豐富自己的思維。
簡而言之，他在反思。
這並不是說他認為他以前的所作所為有任何錯誤，而是他發現了一些在激烈的形勢下不可避免地會錯過的有價值的東西。
更虛幻的是他生命中每個時期微妙的情緒變化，更現實的是使用霧化劍時“先天之氣”的微妙傳遞和轉化方式。在這些容易被忽視的細節中，有些東西是他一直在追尋的，但卻被更加耀眼的現實所掩蓋。
因此，羅青開始喜歡獨自在安靜的庭院裡踱步，回憶、思考、探索並最終掌握那些東西，因為它們更接近實踐、天賦和不朽。
他身體狀況很好，尤其是今天。
在安靜的環境中，他甚至能聽到被“先天之氣”滋潤的肌肉和骨骼的血肉，以及連續而密集的聲音，就像夜晚拍打海岸的潮水，起伏不定，就像大自然的聲音。
受這種神秘聲音的影響，羅清很自然地進入了一種似乎醒著但沒有醒著的狀態，並且處於恍惚狀態。對過去的清晰思考和認識現在就像一個滿是堤壩的湖，漫無目的地向四面八方流動。然而，在它的最深處，有一束微弱的光，它形成了最基本的核心，照射在難以測量深度的心湖上。不管湖水擴散到多遠，都會受到光線的影響，即使影響很小。
他莫名其妙地自然地想到了葉圖的話，但他失去了順序，甚至失去了語言的外殼。相反，他回到了最直觀的影象和最純粹的概念，並把它們呈現在心湖中。
那是一組同心圓。
微光是圓圈的中心，而湖是一個弧形，模糊了它們之間的邊界。
到處蔓延的湖泊正在積極地與外界聯絡，並侵佔新的領土。外面的世界也在與湖交流，也許是落葉或微風。透過這種微妙的變化，遠距離的模糊資訊得以傳遞。
湖本身可以消化這些資訊並給出反饋，而湖中心的微光，從旁觀者的角度來看，植入了資訊輸入的整個過程、湖的功能和湖的反饋，然後刮掉了過程本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