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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如月的視力相當好,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裡她也能準確的下腳穩如泰山。
“呯”的一聲,身後有聲音傳來。
“誰!”馬如月低聲厲喝,她想去山下地裡看看情況,卻不料身後有人摔倒的聲音。
也是她大意了,一心想要捕蟬,卻不料身後有黃雀。
顧頭不顧尾,上輩子這麼死的,這輩子居然都還沒有吸取教訓。
身後有人掙扎著爬起來的聲音。
“大嫂,是我!”紮紮實實的摔了一跤,江智遠覺得自己運氣真背。
才看著書就聽到門吱的一聲,接著看見這個女人出了門。
她要幹什麼?
難道去偷人?
這樣想著心生憤恨,偷偷的隨其身後尾隨而來,結果,才走了一會兒功夫就被她發現了。
小叔!
江智遠跟著自己跑幹什麼?
“我……”當然是想看你去偷人:“我想半夜三更的大嫂出門怕有意外發生,我保護你!”
得了吧,指望不上,不添亂已是最大的幫忙。
“大嫂,你這是要幹什麼去?”反正也看不到自己想看的了,隨口問問當關心。
“你要跟著我也行,但是不能出聲。”不見識永遠是長不大的,特別是這個溫室裡長大的男人,讓他看看真正的江氏族人。
江智遠不知道她說的是什麼鬼,只要不反對跟著就行。
可是,他眼睛真不行,才走了幾步又一個踉蹌差點摔了下去。
“以後別跟來了。”也幸好今天只是去探情況,要是行動這完全就是一個拖累。
話音剛落“呯”的一聲又摔了。
離地還有差不多一千多米的距離呢,這麼摔下去不死也得殘廢。
摔摔也好,能長點記性。
想著明天可能會看到一個豬頭,馬如月最後還是伸手拉住了他。
“大嫂,男女授受不清。”江智遠渾身僵硬,迅速甩開了她:“我自己能走。”
行啊,能耐啊,有本事你自己走。
馬如月也懶得理他,自己率先走了。
“噗通”一聲響,讓她生生的停了腳步。
“要麼抓住我的手,要不你自己回去。”時不時的搞出點聲音,不當鬼也會被當成鬼來捉了。
“我……”幸好是夜晚看不見自己的滿臉通紅。
馬如月知道這是一個固執的小子,沒轍了,再次伸手拉住他。
她敢保證,他若再來一句男女授受不親自己調頭回去再不管他死活。
原來她是怕自己摔了。
江智遠先前覺得這女人故意勾引的心思也歇了菜。
奇怪的是,為什麼她的眼睛看得見,難道是傳說中的狗眼。
據說狗在夜間看東西相當清晰,而且狗也能看到人看不到的鬼神之類的。
被一隻小手牽著,軟軟的溫溫的,江智遠明顯的感覺到自己心跳的加快。
非禮勿視,非禮勿言,勿禮勿聽,非禮勿動,江智遠告戒自己那是大嫂,是大哥的妻子,不能胡亂亂想,不能對死去的大哥不敬,不能對眼前的大神有非份的想法,更何況,他還小,他該具有君子一樣坦蕩的胸懷。
就不知道,大嫂這大半夜的拉著自己去幹嘛。
“跨大步有點,一個缺口!”
“小心,下臺階!”
“慢點,是圓石頭,別踩滑了!”
……
聽著她輕音細語的提醒,江智遠感覺和白天的粗魯的大嫂判若兩人,心裡又升起了異樣的感覺。
真是該死!
“就在這兒了,不能再靠前了。”小山丘離那塊土有兩百米的樣子,她眼睛好使,能看得清楚就行。
“等會兒看到什麼聽到什麼都不能吭聲,知道嗎?”說完這話馬如月就丟開了手:“就地蹲下。”
最後幾個字又冷又威嚴,簡直就是命令的口吻。
這是她的職業病,雖然沒有當過官,但是和戰友同行更多的時候是她在命令。其實,馬如月自己也知道職業病又犯了,沒法,偶爾總要發點顛,馬如月想以後自己得檢點一下。
江智遠心中的異樣成功被打壓下去,不過還是很乖巧的沒說話照辦。
抬頭看看漆黑的天空,估摸著是晚上十點左右。
這古代的鄉下又沒有娛樂項,絕大多數都上床睡覺了吧。
摟著媳婦啃兔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