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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家壩的土裡,有上百人在挖紅薯種麥子。
這樣震撼的勞動場面她還是第一次見。
尋思著若是來點激昂的音樂是不是更有戰鬥力呢。
不僅馬如月好奇,就是江麗遠和秋氏也覺得新鮮,三人決定去看看。
下山走得快,一會兒功夫就到了土邊。
只見有婦人在割苕藤,也有男人在割;幾十個男人掄起鋤頭挖紅苕;數十個半大孩子就搬了小板凳坐在那兒抹紅苕,一個一個的將泥土抹乾淨丟進竹篼裡;另外有數十個壯男子就專門負責挑回去。
“嫂子。”馬如月看見了黃淑珍也在割苕藤,這麼多人就她面熟:“嫂子,不是說只有男人幹活,女人不用上工嗎?”
據說江家大族將男主外女主內發揮的淋漓盡致,那黃淑珍怎麼也在下地呢。
“輕鬆的活兒女人要幹也可以,當半個工計。”黃淑珍直起身子一邊拴著苕藤一邊道:“我尋思著半個工也比做鞋墊強,所以就來割兩天。”
將拴好的苕藤割好後丟在了一邊,反手捶了捶後背。
“還別說,少有幹這活啊,才幹半天就腰痠背痛的。”黃淑珍苦笑道:“看這個樣子,今天干完明天我得休息,要不然多幹兩天都直不起腰才是麻煩事。”
“黃淑珍啊,你不來割苕藤其實可以去砍苕藤呢,那活兒坐著乾的,輕省。”旁邊一婦人年長一些:“砍苕藤也是半個工,大男人們又不願意,全是些老人在折騰。”
“算了,我怕砍著手。”黃淑珍笑道:“在孃家當姑娘的時候,我娘要操持一家人的家務;我大嫂做月子,沒轍的我只好砍苕藤餵豬,結果才砍了一把就砍到了我的手,鮮血直流,當時將我嚇壞了。呶,就這隻手,看,印跡還在呢!”
黃淑珍指著左手食指道:“好大一個傷口,現在都還能想起,從那以後,我再不想砍苕藤了。”
“唉,也是你們有福氣嫁進了江家,這幾年族規變了不用自家操持。”婦人將手中的苕藤丟到一邊:“早些年,我們家佃別的人的田地,餵了一頭豬,天天都要打豬草砍豬草,還不一樣將手砍了一次又一次。往往是舊傷未好又添新傷。”
“呵呵,就是,我孃家兄弟姐妹們都說我福氣好呢。”黃淑珍笑道:“這幾年族中有這麼個規定,兒郎們婚嫁都容易了許多。”
言外之意,江家大族的男青年成了香餑餑。
“同樣是江家,也要看嫁到哪一房了。”老婦人嘴角露出一絲嘲諷:“人與人是不一樣的。”
人心果然是不齊的。
“幹活吧,七嬸,回頭被人三叔公聽到了又得挨訓。”黃淑珍看了一眼馬如月同情不已。
是啊,同樣是江家,還真的看落到哪一房。
別的不說,當年的大房可是人人羨慕的物件。
才多久功夫,大房就沒落下去只剩下一個二少爺了。
至於這一位,大房要不沒落也沒她什麼事。
想起來怪可憐的,落轎就成了寡婦。
當時都沒想明白,為什麼二房著急上火的給娶媳婦,還說是熱孝中娶。
男人告訴她,大房的老爺沒了,大房幾乎就倒了。
江才遠要守雙重孝得六年才能娶親,就他那身子骨隨時可能完蛋,二爺爺的和族中長老們商議的是無論女方情況如何,抬一個回來至少能延續血脈。
“還不是有點懼怕,你以為他們當真是為了大房?”男人說完鼻子還哼了哼:“別以為人人都是傻子。”
裡面還有什麼陰謀詭計不成?
“你想想啊,大房老爺是誰?堂堂的宜安府知府啊,再怎麼著也有些世交和知已,怕江才遠到時候談個大戶媳婦就有後臺,媳婦孃家硬主意也正,怕他們拿捏不住。”男人咬著她耳朵低聲說。
“那江智遠呢?”當時她就驚訝的問。
“江智遠就這樣養著唄,不讓人上族學也不放出去,六年後再以長輩之名隨便塞一個媳婦……”男人不喜歡管別人的事,翻身騎到她身上:“不說了,老子各管各,還是摟著自己的媳婦更有勁兒。”
可憐的大房啊,就這孤兒寡母的真正的是要被那幾個老東西搓扁揉圓了。
別說有什麼發展,能真正吃飽飯估計都難。
族中這破規矩其實都是為下等的族人們定製的。
稍微不動點腦子餓不死也吃不撐,被他們揉搓也就沒脾氣。
還在這兒看熱鬧,可能做夢也想不到江氏族人都在看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