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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是一個農家女,說不來你們這種文雅的話。”馬如樂一邊樂呵呵的煮著紅苕一邊道:“先有一個,你們江氏族人本來也沒幹點文雅的事,根本不值得別人敬重。”
“大嫂,您也是江氏族人中的一員,您是大房的大少奶奶,您的一言一行江氏族人都是看見的。”江智遠羞愧不已,他怎麼就遇上這些不著調的親戚,這與他學的想的完全是另一個樣子。
“那又怎麼樣?”馬如月不是裝不來斯文,可是條件限制,哪怕她真斯文也會逼成刁女的:“我文雅了,我高貴了,能當飯吃?大少奶奶,我呸,我過得還不如他們滋潤。”
江智遠承認大嫂說的是事實。
“大嫂,您以後還是不要去偷東西了吧。”不管怎麼樣,他覺得有失身份。
“怎麼,怕連累二少爺您?”馬如月挑眉:“還是說,二少爺您已經有本事有能力養家人?”
她算是看出來了,這個家她當,辦法她想,其他的人,全都指望不上。
“智遠暫時沒有能力。”江智遠羞愧不已:“但是,大嫂,偷終究不是一個法子……”
“二少爺,此言差矣,江氏族人都做事在你眼裡都算偷嗎?”馬如月聞著香味深呼吸一口氣:“拿自己的東西也叫偷?你看看,今晚這幾人正當光明的拿了鑰匙去取,聽見有人發現丟了就跑,這也叫對不對?江氏族人十有八九都在想辦法填肚子,他們也算是偷……”
“算吧!”江智遠咬著嘴唇:“不是光明正大,磊磊落落的都算是偷。”
得了吧,光明正大隻有拿自己的東西才有那底氣,無論是族裡當事的人還是如她們這些想法子的,都沒誰能上得了檯面。只不過相互裝聾作啞假裝看不見罷了。
“二少爺,你還是太天真了。”馬如月看紅薯已經好了,鏟了起來丟一個在灶臺上,餘下的就分別送進了江麗遠和秋氏的房間。
江智遠雖然說不贊同馬如月的做法,卻也抵擋不住紅苕香味的誘惑,還是將灶臺上的那一個紅苕吃了。
偷過嘴,自然是要將鍋打理乾淨,馬如月燒了一大鍋的熱水,舒舒服服的洗了一個澡,然後倒頭就睡。
昨晚有吃的,今早就不喊馬如月起床,秋氏已經知道了這個規矩。
她剛將飯取回來,就有人來例行檢查。
“你們家的人還剩餘這麼多飯?”廚房裡,兩個碗倒扣著兩份。
“是的,因為大少奶奶和大小姐都還沒有起。”秋氏道:“大少奶奶幹活累了,婢妾想讓她多睡一會兒。”
這還真是有福氣的女人啊,也不想想,族中誰家姑娘媳婦不是早早就起床洗衣掃地奶孩子了。
這大房的早上卻這麼清淨,門口坐著捧書的二少爺,這細皮嫩肉的少年真是好命。
讓秋氏想不到的是,他們進了灶房還四處翻找,最後連灶孔都沒有放過。
“你們昨晚燒過火的?”不應該啊,灶孔裡的新鮮灰很厚,熱點熱水洗腳什麼的也不至於燒這麼多,難不成是她們?
昨晚出師未捷,貓扳倒了甄子幫狗幹事了,也不知道便宜了誰。
今天他們非要揪出來不可。
當然,來這山上,頂多也就是想看看那個馬氏,年輕守寡還是黃花大閨女,想想就覺得可惜。
他們想過的,這一房人沒誰有那本事。
一家人只有江智遠一個男人,不,男人都算不上,不過就是一個小男孩子。
別說是他偷了,就是送他也未必扛得起。
想不到卻是有意外的收穫,難道還真是他們。
“是啊,燒過火的。”冷不丁,灶房門口站著一個人,正是睡意矇矓的馬如月:“是我燒的火。”
大少奶奶啊,您別說漏了。
“你燒火幹什麼?”江飛遠貪婪的盯著馬如月,才起來的女人一臉慵懶樣,臉上卻是紅樸樸的,他走了過去越發的靠近,真想摸一把啊。
“我燒水洗澡。”馬如月看著他那好色的模樣真是不屑,毛都沒長齊還想學流氓:“下地幹了活,渾身粘粘的,一點兒也不舒服。”
“哪兒不舒服,額頭還是手,要不我給你看看。”江飛遠邊說就邊伸手。
“秋姨娘,我餓了,上飯。”馬如月一轉身丟了一個背影給他,自己坐在了堂屋的桌前。
“是,大少奶奶。”秋氏心裡一鬆,連忙端了她那一份擺在桌上:“大少奶奶,婢妾伺候您用膳。”
說完就立在她的旁邊,看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