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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就知道了”,他說,語氣仍淡淡,沒了剛才的親呢。
“今天……我真的不是故意說離婚的”,她低頭說道,一副認罪伏法的樣子。
他沉著語氣道:“你再說那兩個字試試?!”
許涼抿唇。他們這段搖搖晃晃的婚姻,有什麼值得珍藏的呢?在充裕的時光裡,最多隻算得上瓷器上的裂紋。
這兩年來,他外面的女人絡繹不絕,我唱罷來你登臺,她甚至想過有一天他會突然厭煩這段關係,直接給自己一張離婚協議。只是他這人向來捉摸不透,外面繁花似錦,離婚這兩個字倒成了禁忌。
不過這也情有可原。他們結婚的時候就說好了的,兩家知根知底,從小葉家的長輩都待見她,娶她也省了同家裡抗爭的力氣。
他出手幫她,而她就要成為他名義上的妻子,應付家裡的長輩。在外面卻不公佈兩人結婚的事實,他仍像單身的時候出去嚐鮮獵豔。
如果離了婚,少了她這個擋箭牌當掩護,家裡必定一再煩他。他那樣精明的一個人,不會讓自己吃虧的。
所以不離婚,成了最划算的選擇。
許涼心裡正盤算計較,忽然聽他說:“你今天因為聽了林雪禪說的那些話,才掛我的電話?”
她心裡一驚,他已經知道今天釋出會上的事了?
眼珠子亂轉,許涼磕磕巴巴地問:“你怎麼知道……今天她說了哪些話?”
葉輕蘊冷哼一聲:“笨得氣都喘不過來,還經紀人呢,連別人是不是演戲都不知道!”
許涼氣弱地維護自己道:“我智商不差的好嗎?好歹小學的時候我還跳過級的”
葉輕蘊不屑一笑:“智商這兩個字和你有關係嗎?”
和他頂嘴她從來沒落著好。她只好投降,另起話頭:“你剛剛和林雪禪分手了?”
“分手?”,葉輕蘊抿起的嘴角和閃著冷光的眼眸看起來異常涼薄,“在一起又分開的兩個人,才叫分手”
他並不想繼續這個話題,說完閉目養神,不再管她。
一直到車停下兩人都沒再有過交談。
下了車,許涼呵出一口氣,面前的空氣有了一層白霧。
雨夾雪更大了一些,天色又苦又重。葉輕蘊穿上深灰色的大衣,帶著許涼往一個茶館走。
茶館有些年頭了,藏在一條空幽的巷子盡頭,後面則靠著一從竹林。
外面是一片空地,這時候太冷了,無人光顧。可掀起茶館的一塊布罩門簾卻又是另一番景象。
裡面很熱鬧,擺著二十來張木桌,每張桌子都有人,三五成群,桌上擺著茶點。
但卻並不顯得擁擠,茶館裡面很寬敞。人多又有地暖,按理氣味不會太好聞。不過許涼卻聞到一股橘子皮的清香來,用果皮來清淨空氣,也不得不說老闆有巧思了。
這些人真是好會找地方,四壁貼著精緻的茶經竹簡,桌上一杯蓋碗三花,臺上正唱著戲曲,旦角俏目含顰一句:“誰是我的意中人?”,臺下老少爺們齊喊:“是我,是我!”
氣氛更熱鬧了。連葉輕蘊也嘴角帶笑。
兩人站著看了沒兩分鐘,就有一個笑眯眯大肚皮的白胖中年男人過來打招呼:“要不是外面明明白白的雨夾雪,我還當吹起一股東風,把葉先生給吹來了”
葉輕蘊頷首道:“趙老闆生意興隆啊”,又為許涼介紹,“這位是茶館的趙老闆”
許涼含笑道:“趙老闆,你好”
趙森保連連擺手:“不敢當,不敢當”,接著便帶著兩人到前排空位坐下。
兩人坐下的地方算是得天獨厚,正對戲臺中央,臺上人一舉一動都清清楚楚。許涼一看就知道,葉輕蘊是提前打過招呼的。
“餓不餓?這裡的白湯麵很有名,不比家裡的差。這種氛圍下吃更有味道”,說著叫來茶博士,讓上一碗麵來。
這時候吃什麼面啊?白湯麵一聽就是這裡的招牌早點,可這會兒已經臨近中午,再加上早上被他那頓千篇一律的葉氏早餐塞得空不出胃來,哪兒還有心思細品什麼白湯麵?
旋即一想,許涼不由自主地撇撇嘴。他還是那一套,怕自己出去吃些他看不見的東西,總擔心不乾淨,先把她的肚子填滿,身體也不會被他以為的“髒東西”給糟蹋了。
這是的,這種男人只有自己受得了,指甲縫裡都是心計。
面端上來一看,真不是葉輕蘊亂誇口,加工精緻,鱒更鵝膾,豪潤芳鮮。湯底更好,玉俎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