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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的空氣自動降溫。
連奶奶都說他生氣的時候特別像他爺爺,非要把人嚇得魂飛魄散才罷休。
許涼咬咬唇,看了一眼前排的司機和陳修,把隔板升了上去。
他一聲不吭,將手臂搭在車窗框上,只剩個側臉給她。他的沉默帶著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似乎空氣正在凝固,每個空隙都被他那副讓人遙望的姿態霸佔。
許涼不做聲地長吐一口氣,將手放在他的肩膀上,他沒有躲閃,這讓她繃緊的神經不由自主地鬆了鬆。
他今天穿了印有威爾斯親王格的胡椒色深度印染兩粒扣套裝。手觸在上面,有一種恰到好處的舒適。
在心裡默數了三個數,許涼探著身子把唇湊上去。她知道這個動作有些缺乏廉恥,無數個對他感興趣的女人對他做過。但似乎每次都這樣,他把自己這兩片嘴唇接納過去,就表示他已經消氣了。
接近的過程當中,她聞見他身上清冽的男性氣息,這氣息使空氣一下子稀薄起來,她的臉頰在這樣缺氧的環境不可控制地發紅。一股燥熱湧上來,像岩漿在體內澎湃。
可是他卻寒著一張臉躲開她雙唇的進攻。似乎很不待見她,這次留給她的只有四分之一側臉。
許涼原以為自己的厚臉皮會在一擊不中的情況下偃旗息鼓,可沒想到心裡憋著一股氣,反倒激得她沒了理智。
她索性將上半身探進他懷裡,雙手勾著他的脖子,屈著脊樑去夠他的嘴唇。
可每次剛要碰到,他就輕易地躲開,讓她惱得眼睛直瞪。
這簡直就像在逗小朋友:在她頭頂用繩子懸著一顆又紅又大的蘋果,每次剛要吃到,繩子就把蘋果提上去。
今天要是不得逞,自己的臉就算要丟光了。許涼一咬牙,索性坐在他大腿上,臉逼近他,發誓要吃到這顆蘋果!
他的雙手將她摟住,臉卻在和她捉迷藏。只不過一次,兩次,三次……躲她的力度越來越小。
許涼感到他正在妥協,微不可見地揚了下唇,眼中流光溢彩被她垂眸掩飾,佯裝洩氣,要從他懷裡起身:“算了,我知道你一輩子都不要理我了”
他的手臂一下子收緊,將她鎖在懷裡,聲音低啞沉喑:“胡說——”,一邊低下頭將親吻印在她的嘴唇。
很難想象他這樣一個霸道多情的人有這樣溫柔到幾乎青澀的吻技。他們剛結婚的時候,他同她接吻甚至會臉紅,大概多年來他把自己當親妹妹看待,親自己的妹妹,多多少少會有些難為情。
他們很少接吻,即使在床上,兩人的距離為負。
雖然許涼心裡把他當哥哥,但並不排斥和他親吻時的感覺,他的唇間似乎承載著無數憐惜,要傳遞給她;那一點點的濡溼和輕輕被含住下唇的溫柔,都讓她覺得自己在他眼裡比稀世的瓷器更加易碎。
易碎,這兩個字不管用在哪個女人身上都有一種脆弱的美感。
她迷戀這種美感。
------題外話------
今天好懶,只碼了一章,我準備換一個簡潔,不知道發出來各位會不會喜歡。謝謝看文的讀者,麼麼噠~
☆、017。說書先生
兩唇分開。葉輕蘊不得不提前結束這個吻,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但這個場合只能安分守己。
許涼腦子裡暈暈乎乎,眼睛裡一層朦朧水色,溶解了迷茫的媚態,似乎醉了,隨時要倒下。
她的嘴唇溼潤飽滿,紅得欲滴,經過一次親吻忽然熟透了一樣,誘惑人去採擷。
葉輕蘊實在熱,嗓子幹得厲害,將車窗開一條縫隙。雨夾雪一下子灌進來,讓車裡的熱度一下子降下來不少。
“冷嗎?”,他問道。
許涼搖搖頭,正好她也覺得臉上的紅暈該降降溫。
他忽然慵懶鬆弛起來,放棄了往常端正嚴肅的坐姿,向後靠著汽車座椅,嘴角一抹恬淡笑容,伸手去撫她的耳垂。
“改天你換一副翡翠耳墜來戴著”,他說道,腦子裡浮現出紅唇碧玉的美好顏色來。
她面板白,什麼顏色都襯。
此刻許涼對他任何動作都有些敏感,往旁邊挪了一下,躲開他的手,“帶那個幹嘛,我還要另配衣服,多麻煩”
他不說話了。
偷偷瞟他一眼,許涼只怕自己犧牲色相換來的好臉色再次功虧一簣,於是握住他的手柔聲說:“有點兒冷了,把車窗關上吧”
葉輕蘊照做了,許涼又問他:“咱們這是要去哪兒啊?”